楼下,她婆婆坐在客厅,或许是杜默青和她婆婆说了什么?她婆婆居然没有挑她的毛病!
陈悠经过沙发,感叹还没结束,便瞧见婆婆怀里的兵兵拿着一片绿色的大叶子在玩耍,她怎么看怎么眼熟,一路沉思到餐厅。
杜默青将粥放到她面前,“我亲手煲的,你最喜欢的鸡肉粥。”
陈悠低头开始吃粥,一碗粥吃完,也没想出兵兵手上拿着的叶子是什么?
她擦了擦嘴,见杜默青也吃的差不多了,想到该出发了,突然脑中闪过某些画面……兵兵手上拿着的不会是她的兰花叶子……
她猛地起身,冲了出去,在大门外铁栅栏围着的走廊上看见了她抢救的兰花只剩下一个花盆了,她放在花盆上晾的兰花不知所踪。
她转身折回,走到她婆婆面前一把将兰花叶子从兵兵手上抽走,“我的兰花呢?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兰花叶子弄断给他玩?”
她婆婆不以为然的打了一个呵欠,“不就是一株兰花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兵兵想要玩,就算天上的月亮,我也摘给他。”
“我的兰花呢?”陈悠提高了语调,表情严肃。
杜母看了垃圾桶一眼,“在那里。”
陈悠跑过去一看,她的兰花根被扯烂,叶子被掰断成一节一节的,成为了一堆废品!
愤怒由心而起,她转身,气势汹汹的看着她婆婆,“你是故意的。”
杜母一手抱着孩子,嘴角扯开意思笑意,“什么故意不故意?兵兵要玩,我就给他了。”
陈悠双手握成了拳头,不断的深呼气控制自己的脾气,但还是没控制住,她指着门,一字一顿:“你给我滚、出、去。”
杜母将孩子放在沙发上,起身于陈悠针锋相对,“这里是我儿子的家,凭什么让我滚,要滚也是你滚,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就是一个废物,你滚了,自然有人住进来,给我们杜家生孩子。”
陈悠只感觉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等她再一次有知觉,听见杜默青焦急的在喊她的名字。
她缓缓睁眼,便瞧见杜默青心急如火的脸庞,“悠姐,你好些了吗?吓死我了。”
“我的兰花。”陈悠刚才是气急攻心厥过去了。
“兰花坏了再买一盆,悠姐,你别生气了,兵兵还是个孩子,他不懂事……”
陈悠听见他那么宝贝他儿子就火冒三丈,“兵兵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你妈呢?她是三岁还是两岁?她分明就是故意报复我,兵兵自己根本开不了门,出不去,我一百多万的兰花就这么没了,你赔给我?”
一旁的杜母听见陈悠的兰花价值一百多万,当场就跳起来了,“你这个败家玩意,几个破草要一百多万,天啦!我们杜家是造了什么孽!娶到这么一个儿媳妇……”她真哭了,心疼钱。
杜默青也眉头紧皱,“悠姐,你买这么贵的花干嘛?”
“是我们公司的,轮番照顾,花水浇多了,我带回来抢救,被你妈……”陈悠说不下去了。
杜默青见情况不妙,急忙道歉:“抱歉,我是我妈不好,我一定好好和我妈说说,让他别动你的东西,这一次,看上我的面子原谅她好吗?”
事已至此陈悠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把老人给打死吧?她推开杜默青,“早上不要你送了,好好说说你妈吧。”头也不回的走了。
杜默青跟在后面,“你刚刚晕倒,今天请假吧。”
“不用,我在家会被你们气死。”陈悠上了出租车,满脑子都是即将见到的易北寒,想到他犀利带着审视的眼神,她就心惊肉跳。
怎么办?要怎么交代?
总不能和他说,我婆婆把你的兰花杀死了吧?
她捋了一把头发,杀人的心都有。
陈悠一进入A组,便听见白雪说:“悠悠,你昨晚没睡好吗?脸色惨白。”
于书荣也说:“感冒了?”
赵一舟:“不舒服就请假。”
郑月兰对着她礼貌的笑了一下。
陈悠扶额,“我快要死了,救命。”
这可把同事们吓坏了,“怎么了?悠悠不会的了绝症吧?”
“嗯,不治之症。”陈悠痛苦的回答。
“真的假的?”白雪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陈悠哈哈一笑,指了指以前放兰花的地方,“兰花被杀死了。”
顿时鸦雀无声,都知道陈悠的病从何来。
白雪在她耳边嘀咕一声:“你完蛋了,刚刚boss来的时候站在以前摆放兰花的位置看了老半天。”
陈悠仿佛听到了脑海里某个血管爆裂的响声,完蛋了!
“姐妹们,给我想个办法救命。”她对着众人作揖。
白雪说道:“你带一束花去负荆请罪吧。”
郑月兰说:“那是求婚,不是请罪。”
陈悠见他们越说越离谱,只好硬着头皮敲响了易北寒办公室的门。
“进来。”易北寒的嗓音隔着门板都是那么威严。
陈悠心一横推门进去,怕什么?不就是一百多万的兰花,自己赔给他就是,她雄赳赳气昂昂走到他面前一下子怂了,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磨磨蹭蹭战战兢兢地不肯说话。
“兰花如何?”他冷淡的问。
陈悠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要哭出来了,“兰花被杀死了。”
余下,办公室禁声了!
长长久久的沉默,让她越发的心惊胆战,虽然没有抬头,却能感受到他强烈不悦的视线。
“那个,我会赔钱给你的。”提到赔钱,她终于有勇气抬头看他。
易北寒深邃的眸子闪烁着让人读不懂的光芒,面容慑人,薄唇微启,“这就是你对工作的态度?”
“啊!”明明是兰花怎么扯到工作上去了?
“你说可以照顾兰花,这项工作交给你,你把它照顾病了,你说你能抢救,结果你把它杀死了,这就是你想要展现给我看的?”他句句戳心,毫不留情面。
“很抱歉,是我没照顾好兰花,我……”赔钱不行……她完全不知如何是好,跟不知要怎样扭转上司对自己的看法。
余下,办公室又陷入了长长久久的沉默!
陈悠想哭,咬着下唇委屈死了,都是杜默青那个混蛋害的!
然而,他仿佛是在等自己给予一个答案,自己不开口,他就用阴冷的眼神盯着自己,叫人心底发毛。
“那个,我买一个兰花送给你。”她灵光一现。
“这周末京城有个兰花展览会,展览会结束,会将一些好的品种拍卖。”他不紧不慢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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