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时候,杨洪率先站出来:“皇上,裴玄的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不知为何现在就放了出来?”
黎崇现在已经不上朝了,但黎瑞和黎清以及黎虎都是在朝堂上的,听到杨洪质疑,黎瑞立刻出声:
“皇上做事难道还需要杨大人点头才行?杨大人你只是臣子,可不要找不准自己的位置。”
杨洪偏过头,毫不客气的回怼过去:“难怪皇上下旨让黎家整肃家风。黎大人只知道溜须拍马,不见丝毫文人风骨,如此怎堪为天下文人榜样?”
论怼人,杨洪就没怕过谁。
被皇帝下旨斥责是黎家每个人的耻辱,好不容易黎崇一进宫就让皇帝放了裴玄,变相的证明了黎家在皇帝跟前的重要,现在又被杨洪踩着痛处责问,黎瑞的脸刷的就黑了。
“杨大人有事说事儿,莫要胡搅蛮缠。”
“刚刚可是黎大人先挑起的事端,现在说不过我就用‘胡搅蛮缠’四个字搪塞,当真可笑至极。”杨洪冲着皇帝拱手,“皇上,裴玄涉及草原奸细,如此轻易放过,若被人有样学样只怕会酿成大祸。”
兵部尚书吴冕出列道:“微臣以为杨大人所言极是,裴玄的事情未审明就放了出来,实在是难以服众,应当立刻将人关押。”
刑部尚书李维也是憋闷的想死,他父亲就是死在草原人手里的,这次裴玄有叛国嫌疑,他都已经撸好袖子,打算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撬开他的嘴。
结果鞭子还没抽到裴玄身上呢,皇帝就把人放了。
听到圣旨的那一刻,他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
李维道:“之前裴玄就谎报功劳说是制衡了草原三个部落,事实证明都是谎话!他戏弄欺骗皇上在先,有通敌之嫌在,无论如何都不该把人放出来。”
“皇既已经把人放了,总要跟朝臣和百姓一个理由。若不然,只怕众人都以为通敌叛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人人学之岂不是要成大祸?!”
景阳帝脸色难看,他也没想着放裴玄,可黎崇的话着实让他心动。
但是那些话都不是能拿到朝堂上说。
“这件事朕自有安排,诸位爱卿就不要担心了。”景阳帝笑道,“这江山是朕的江山,百姓是也朕的子民,难不成朕会拿江山社稷开玩笑?”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既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为何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杨洪还要开口,黎虎抢先一步站了出来道:“几位大人难不成是质疑皇上?还是你们觉得自己比皇上更加英明睿智?”
“你休要胡说!”李维面色铁青。
黎虎笑:“既如此,咱们为人臣子的只要听从皇上安排就好,而不是皇上听从臣子的安排,诸位大人觉得呢?”
狗东西!
黎虎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们还能说什么?再说就是满门抄斩的死罪了!
景阳帝看杨洪几个人闭了嘴,暗暗松了口气。他抬起眼皮满意的看了一眼黎虎,倒是没想到一个武将有如此利索的嘴皮子。
“谢世子今日怎的没上朝?”
吏部尚书出列道:“谢世子这几日告假准备自己的婚事。”
黎瑞嗤笑:“谢世子的婚事比朝廷大事还要重要不成?”
“为抗击突厥人,谢世子到现在都没成亲,敢情黎大人、妻妾成群的不着急。”杨洪正憋屈呢,一肚子火气全冲黎瑞去了,“再者,黎家都能将裴玄通敌的大罪洗干净,万一为着自家姑娘,硬按着谢世子做黎家女婿怎么办?谢世子无依无靠的,可不得抓紧时间成亲。”
虽然怼的黎瑞,可杨洪话里话外说的是黎新月,黎虎的脸黑下来:“小女年幼无知,皇上斥责后已经在家中学规矩,杨大人何必一直揪着不放。”
“黎将军只让女儿学规矩可不成,你那夫人也要一起学啊,不要动不动就去荣盛公主面前哭诉,不知道的还以为黎家人多好欺负呢。”
朝堂众人:“……”
杨大人嘴皮子溜啊,瞧瞧黎虎的脸都黑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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