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娇早就看到了衡阳公主一行人,听礼部官员说她非皇家血脉不必祭拜宗庙的时候,一点不觉得意外。
“劳烦大人给我安排一间屋子歇息。”孟娇娇说完,青黛立刻塞了一个荷包出去。
和裴玄给的不同,青黛给的薄薄的一捏就知道是银票。
礼部官员原本就因为孟娇娇捐献家产资助军营对她有好感,又刚刚被衡阳公主责骂一通,这会儿见孟娇娇态度好、出手大方,心中的天平立刻就偏了过来。
“房间早已经安排好了,公主只管歇息。”见孟娇娇怀中抱着一个孩子,礼部官员又道,“我让人送些好克化的饭食过来。”
“多谢大人周全。”
掩上门,孟娇娇将小平安放在床上,解开绑着的襁褓给孩子换了干净的尿垫,觉得屋里暖和,也没立刻包起来,让小家伙活动活动手脚。
青黛看孟娇娇一脸笑意并无不快,忍不住道:“姑娘不生气?”
“祭拜宗庙规矩繁琐,要穿着厚重的衣服跪来跪去,没三两个时辰结束不了,你愿意去?”
青黛立刻将脑袋摇晃的拨浪鼓一样:“不去不去!”
折腾那玩意儿,哪里有躺着歇息好。
半个时辰之后,外面响起了礼乐的声音,祭拜宗庙正式开始了。
孟娇娇和青黛已经用过饭食,青黛靠在门口小榻上眯着眼睛,孟娇娇拍着小平安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暗了下来,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动静。
下雨了。
孟娇娇感慨:“雨这么大,衡阳公主要吃苦头了。”
“您还同情她?要奴婢说就该让暴风雨来的再大一些才好,最好一道雷劈死那些坏心眼的!”
青黛话音才落,外面一道惊雷,吓的她立刻捂住了嘴。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大雨才停下来,都说春雨贵如油,这么大的雨可是不常见。
咚咚——
“谁?”
“我。”
青黛拉开们,丁原闪进来,他易容成了一个四十岁左右憨厚面相的男人,就是眼珠子忒活络了一些。
“衡阳公主那边出了岔子,还没走到正殿就摔了一跤,额头上的血污了宗庙前的龙柱。紧接着就狂风暴雨,天降惊雷。现在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
孟娇娇叹气:“出了这样的岔子,皇上肯定要生气,衡阳公主真倒霉。”
丁原:……
您但凡嘴角的笑不那么明显,他就相信了。
祭拜的事情迅速传入宫中,皇上勃然大怒,当即下旨将裴玄和衡阳公主看关起来,并传了朝中重臣尤其是礼部官员询问此事。
祭拜的时候差点被雷劈了,这怎么看都是老祖宗不高兴了!老祖宗不高兴,这可不是什么吉兆!
负责此事的礼部官员也觉得晦气,他不敢欺瞒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因皇上圣旨上只提到了公主,微臣原是想两位公主一起祭拜的。但是衡阳公主说荣盛公主虽有公主封号,但并非皇家血脉,恐会惹怒先祖,所以就没让荣盛公主过去。”
嗯,孟娇娇没过去,衡阳公主一个人把宋家先祖惹怒了。
景阳帝面色铁青,咬牙切齿:“这个孽障!”
户部侍郎杨洪立刻道:“今日原本晴空万里,衡阳公主祭拜宗庙就风雨大作,电闪雷鸣的,可见是先帝先祖不高兴了。不过这衡阳公主不是立下大功劳吗?先帝先祖们为什么不高兴啊?”
景阳帝面色漆黑,他已经知道了。
但他不能说。
兵部尚书吴冕开口道:“按照衡阳公主送过来的奏折,是她和裴玄力挽狂澜,才保住了黄兰城。反而是谢世子贪功冒进丢了性命……微臣一直对此事存疑。”
身经百战的将军还没两个没上过战场的人会行军打仗,这说出来都是笑话。
可衡阳公主和裴玄的奏折就那么明明白白的写了。
杨洪道:“微臣以为此事要彻查,不能让真的立下功劳的人寒心。”
这话就差没直接说衡阳公主和裴玄可能冒领军功了。
其他几人没有这两位头铁,但也都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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