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默然,她转身撕扯下床单,拉过林凡的手,细心的给他包扎起来。她的神情专注认真,一丝不苟,林凡忽然想到她为了自己背叛神庭,身中病毒,命不久矣。顿感愧疚万分,道:“对不起……”
天蓝愕然,随即便明白了,抿嘴一笑,道:“我不想说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情,林凡,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多余的话都不必说对不对?”
林凡心中一暖,回以一笑,半晌后忽然道:“你离开后,我经历了很多事情。两个月前,我跟苏晴才从温哥华回国,我们准备结婚。那天晚上,我们去一家大排档吃饭时遇到了程小均,他在那里当服务员。我看他已经长进了,就替你高兴,那天刚好有几个混混来找他麻烦,我替他还了钱,打发走了那些混混。”顿了顿,林凡红着眼道:“后来我跟苏晴去逛街,想买些婴儿用品。那些天我已经感到很不安,时时刻刻都很小心。我们在街上遇到了程小均,他说刚发工资,想请我们吃饭,我看他那么希望我们去,不想让他失望就答应了。我千防万防,没有防到他竟然收了别人的钱,带我们去的就是一家早预谋好的饭店。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中毒,苏晴才会惨死,天蓝,你说程小均他该不该杀?”说到后来,林凡几乎是咬牙切齿。
天蓝娇躯剧震,她眼眸里闪过极度的痛心之色,咬牙一字字道:“该千刀万剐!”
林凡幽幽道:“你不怪我就好。”
天蓝却是道:“你不恨我就好。”说完两人相视,然后各自绽开一个笑容。
彼此抛开心结后,两人都是长松一口气,天蓝转身用纸杯倒了一杯热开水,递给林凡,林凡接过后喝了一口,道:“你觉得接下来神庭会怎么做?”
天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开水,走到林凡身边,蹙眉道:“我也是稀里糊涂的进了神庭,其实对里面的状况什么都还不了解。唯一能知道的是,神庭里面藏龙卧虎,极其可怕。以目前我们两人的实力,跟神庭叫板,几乎是找死。”
林凡蹙起了眉头,他又喝了一口水。道:“你知道葬爱这个人么?”天蓝摇头,道:“我是今天才听凌绝顶说起,当时他说了你的事情,我便想在葬爱来迎接凌绝顶时,出其不意杀了她。但是后来葬爱并没有来,她好像有至诚之道,感应到了危险。”
“她也有至诚之道?”林凡眉头皱得更深,道:“至诚之道什么时候变得跟大白菜一样泛滥了。”
天蓝知道林凡也有这种能力,弱弱的道:“貌似我也有这种能力。”林凡翻了个白眼,又皱眉道:“如此要杀葬爱更是难上加难了。”
天蓝蹙眉道:“目前杀葬爱确实是不可能,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保全你我性命。你手上的那份合同对神庭至关重要,兼之神庭少爷的身死,都必须以你的命来给他们首领一个交代。”提起首领,天蓝不由想起了山顶的那个男子,自己敬他为师尊,他却……
林凡道:“打得过我们就杀,打不过我们就逃。”天蓝点头,道:“恩。”又一笑,道:“能跟你一起并肩作战是我的梦想。”
林凡也笑了。随后两人聊起这两年半时间各自际遇,天蓝的倒也简单,她把遇到那位师尊,修行的事情一一说了。两人都怀疑那位师尊便是神庭的首领,神。林凡道:“他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
天蓝道:“具体说不上来,面对他总有一种面对上帝的感觉,有种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是他的子民的错觉。”林凡吸了口凉气,道:“如来之境!”
这时天蓝话锋一转,道:“说说你吧。”
林凡便将这两年半重要的事情都说了,为余曲杀龙森,战萧北辰,得罪叶兵临,恶战西伯利亚。以及自己的身世,全部合盘托出。说到惊险处,天蓝心惊胆战。林凡说得平淡,天蓝却知道这当中有多么的凶险。
说完时已是晚上九点,天蓝对苏晴的死内疚不已,林凡拍拍她的香肩,淡淡道:“都是命,再说真的与你无关。”
准备睡觉时面临着只有一张双人床的问题,好在有两条被子。这样睡倒也不会尴尬,小旅馆里却是没有浴室,两人均是只洗了把脸,便合衣而睡。
此时的晶威酒店内,总统套房内凌绝顶盘膝坐在床上。一旁刘君侯为他护法,片刻后,凌绝顶吐出一口浊气。浊气如剑,他的脸色才有了一丝红润。刘君侯见状松了一口气,待凌绝顶睁开眼,道:“绝顶,你感觉如何?”
凌绝顶眼中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恨色,道:“至少需要半年的休养才可以完全复原。这次是我小瞧了这两个人,他们单独实力不怎么样,联起手来威力竟然出乎意料的强。”
刘君侯踌躇一瞬,面有难色。凌绝顶不悦道:“有话就说。”刘君侯这才道:“首领已经知道了此事,是葬爱报告的。首领刚才来过电话,要你运完功立刻回话。”
凌绝顶心中一颤,随即冷哼道:“葬爱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言罢道:“接通师尊的电话。”
刘君侯拿出手机,片刻后拨通,将手机递给凌绝顶。凌绝顶下床站了起来,站姿标准尊敬,语音诚挚的喊道:“师尊!”
电话那头传来师尊永远没有感情,淡漠的声音。“天蓝叛变了?”
凌绝顶一怔,却是没料到师尊先问的不是他的儿子鸿飞虎的死,也不是问合同的遗失,而是问的天蓝。难道天蓝在师尊心中地位才是第一?这怎么可能?
当下硬着头皮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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