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以为会得到亲吻,他甚至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他稍稍向前一点点,自己就可以敞开来任他索取。
但是他没有,反而那只揽在他腰间的手,忽然变换了力道,害得他整个身子也歪斜了一下,随即就被他一言不发地拎到二楼,一点都不温柔地扔到了床上。
身子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微微起伏了两下,珞珈有点兴奋地闭上了眼睛,他觉得等一下无论迎来的是怎样狂热的亲吻,他都做好了接纳的准备,可惜他仰面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那具他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身子压上来,抻着脖子一看,郁枭正相当迅速地在衣柜里翻找着什么。
他爬起来凑过去看,正巧和转过身来的郁枭撞了个满怀,他自然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手臂迅速环绕上他坚实的腰线,撅着嘴巴找他要亲亲,结果眼前一黑,一件深红色的高领毛衣不由分说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不高兴地嘟嘟嘴,“我不想穿衣服。”
“穿上,屋里冷。”郁枭不容抗拒的说。
“我不冷,我毛……我、我皮厚。”他支支吾吾道,一边蜷缩起身子,对郁枭给他穿衣服的举动拒绝配合。
“那也不能光着屁\/股满屋跑,伤风败俗知道吗?”
“你还把我扒光了画画呢,你怎么不说你伤风败俗!”
郁枭憋着一口气,“我那叫艺术,你不懂。”
珞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挑衅似的晃动着身子把两根袖子甩得飞起来,阴阳怪气道:“哦!敢情您画光屁\/股的人就是艺术,我光屁\/股就是伤风败俗,真没天理,说白了还不是你自己有问题。”
他支着脑袋凑上去,笑得一脸婊气,“你就是想跟我做羞羞的事情,所以才见不得我光屁\/股!”
不过就当他自信地认为郁枭这回肯定找不出让他穿衣服的理由,兀自志得意满时,忽然被卡着脖子按进了被子里,紧接着屁\/股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你穿不穿?”郁枭附身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
“穿,穿,怎么还带打人的!”珞珈哭叫着,一巴掌打在皮肉上,虽说不疼,可那“啪”的一声巨响倒也叫他听得有点心悸,不由得回忆起当年因为吃一只母狐狸的醋,被将军揍了好几下屁股的事。
隔着那么厚的皮毛还打得他怪疼的,如今就这么单薄的一层皮,他可不想再挨一巴掌。
于是他气鼓鼓地看着郁枭把他的手臂从两边的袖子里拉出来,身子脖子都被毛衣上的碎毛弄得痒痒的,让他忍不住抓挠,郁枭又翻箱倒柜地找出来一条没开封的底裤,拽着他两个脚腕就要给他套上。
“我不穿这个!我不穿这个!”珞珈对这东西誓死不从,还有些打心里的厌恶,一想到自己的小兄弟要那样憋屈地缩在一小块布料里,他就满心替它打抱不平。
“是不是还想挨揍?”郁枭冷着脸威胁他。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放任这小家伙,至少也要教会他一个男人该有的矜持,不能再这么一丝不挂地给人投怀送抱,也不能逢人就扑过去对人家上下其手。
不然这以后领出去了,可就不好领回来了。
“这东西设计得太没人性了!”珞珈抱怨道,脸不红心不跳的把红毛衣的衣摆撩到腰部,对着郁枭大大方方地甩他的小鸟,“你就没有体验过这样的自由与酣畅吗?”
他努力抗争过了强权,但其结果就是两瓣屁\/股一边一个巴掌印,而他自己则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被郁枭任意摆布,套上了层层叠叠地枷锁。
“能不能给我找一件裙子,我真的不想穿裤子,中间那里特别磨\/腿……”他把脸埋在枕头里,有气无力道。
“我一大男人上哪给你找裙子去?”郁枭反问道,不过看着他蔫了吧唧的模样,却也有一丝心软,于是便将手里翻找出来的几件,他小时候穿过的裤子,又一件一件地放回去,“不穿不穿吧,反正那毛衣够大,该遮得都遮……你干什么呢!”
却不想一转头就看见小家伙趴在床上,撅着屁股对着自己,像一只伸懒腰的猫,裤腰松松垮垮地滑下来小半截,露出半边蜜桃似的屁\/股来,他见郁枭转过身,还笑着朝他扭了扭腰身,使得裤腰又往下滑了滑“你不觉得这样更色吗?”
“……”
后来他被强行分开双腿,任由郁枭从他腿间挤进去,而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在贴着他腿\/间的皮肉穿梭的针线,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到了他的小兄弟。
郁枭在帮他缝底裤,可他的心里却被那不断喷洒在薄布料上的鼻息撩拨得长了草,眼神也一点点从小兄弟身上,转移到了郁枭的微蹙的眉骨,和领口之下若隐若现的两块手感特别好的肉上。
他冷不防地咽了咽口水。
不得不说,将军的性子虽然讨人嫌了一点,但这皮囊生得是真不错,不能怪他掌握不好分寸,毕竟这身子他馋了上千年,没扑过去生拉硬拽也是因为打不过,加上他自诩为一只矜持内敛的狐狸精。
不过他的小兄弟总是无端出卖他,就比如它现在竟然自己抬起头了,还跃跃欲试地顶在了郁枭的鼻尖上。
他巴巴迎上郁枭投过来的视线,使劲眨巴眨巴,使自己的眼神看上去尽量无辜一点,一边慌忙摆摆手,企图撇清他和他小兄弟的关系,后来发现行不通,只好别别扭扭地把红毛衣的衣摆拉下来一些遮盖住它。
但此举似乎也没能消除得了郁枭眼里的复杂,还被抓着脚踝向后一扔,他在床上打了个滚儿,郁枭已经收好针线盒要走,他又投去可怜兮兮的视线企图挽留他一下,同样无果。
“自己解决!等一下洗干净手再下来吃饭!”
“嘤——”
珞珈扭动着身子,哼哼唧唧地叫唤了一会儿,到底也没把郁枭叫回来。
他不情不愿地拽下裤子掏出尾巴来蹭,虽说他也觉得自己的小兄弟在这个季节里精神得有些频繁,但他还是为郁枭不愿意和它好好相处感到难过,他想年将军坚实的大腿,可不想继续和自己的尾巴相亲相爱,至死不渝。
舒服过后,他懒洋洋地擦拭着尾巴,小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一念头让他惊讶不已。
楚珞珈猛然从床上弹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知晓了郁枭讨不到老婆的秘密。
*
楼下的餐桌上已经摆好的早饭,郁枭还在弓着腰,神经兮兮地比对着桌布两边是否一般长。
珞珈小步小步地晃悠到他身边,举起两只被袖子盖住的手,娇滴滴地说:“袖子太长了,你给我挽一挽呗。”
他本想趁机行动一下,却不想被郁枭抓着双手,三两下就给他挽到了手肘以上,然后又拎着他转了一圈,踹着他屁股把他赶去洗爪子。
早餐是中西混合式的,有他从家里带了肉包子,鸡蛋羹,酥油饼,还有现买的面包涂蜂蜜,玻璃杯还盛着冒出来一个弧顶的牛奶,他用手指戳了戳杯壁,有点烫。
“小心烫啊,那个杯子有点小,你先喝两口再动它。”郁枭嘱咐道,瞧他那冒冒失失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要不说这么一句,等一下准得被他给碰洒了。
珞珈赌气似的“噢”了一声,怂着鼻子凑上去闻了闻,又抬抬眼皮看了看忙进忙出收脏衣服去洗的郁枭,手上拍打着旁边的椅子叫他过来。
“你怎么吃饭还要人陪?”郁枭皱了皱眉头,手上却麻利地放下衣物,坐到他旁边来。
珞珈眯起眼睛笑了两声,假装伸着舌头去舔杯子里牛奶冒出来的尖尖,爪子在桌子底下却不老实,顺着膝盖往郁枭的大腿里面摸过去。
西裤的面料很软,下面裹着的肉却很硬,他冒着被郁枭打手心的风险悄悄捏了两下,见他仿佛没发现一般,就又大着胆子往中间摸过去。
不过下一秒,他就被郁枭揪住了耳朵尖。
“啊啊!别、别吹……受不了……啊!”
还惨无人道地往他的耳廓里面吹热气。
狐狸的耳朵尖都很敏感,和尾巴爪子一样不喜欢被碰,郁枭偏偏就喜欢蹂躏他这些地方,对他最喜欢被摸的脖子,脑袋,肚子,屁股,耳朵根儿等地方视而不见,甚至他主动凑上去,都不带能得到摸摸的。
郁枭对他告饶声置若罔闻,阳光从后面的窗子打进来,照得他耳廓近乎透明,心里一下就生出了捏一捏的想法,转头又瞧见他卷着小舌头,一点都不专心地把乳白色的牛奶往嘴里送,那模样像极了顽劣的动物幼崽,被家长盯着还不好好吃饭。
“你干嘛揪我耳朵!”小崽子还奶声奶气地凶他,爪子也从给他腿上拿下来,同另一只一起,不约而同地扒住了他作恶的手臂。
“那你干嘛摸我腿?”郁枭贴在他耳边沉声问。
“我……我……”珞珈“我”了个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他总不好和郁枭讲自己怀疑他那二两肉不太行,万一是真的多伤人自尊啊!
身为一只有担当的公狐狸,他既然用过了郁枭的身子,就觉得自己也有呵护郁枭敏感内心的使命,就算事实如此,他也要想办法成功医治他,让他找回男人的快乐。
可耳朵被揪着实在是难受,郁枭还一下一下地往他耳朵里吹起,在这么下去他小兄弟要再精神起来了。
“你松手嘛……我不摸了……”他委屈巴巴地说,鼻尖一耸一耸的,把溅到上面的小奶滴弄得滑了下去。
郁枭不答话,指腹在他耳朵尖上反复碾压摩挲着,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庄严,可那眼神分明就是在欣赏面前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哭丧着脸,不断颤抖身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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