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裘建国声音恭敬的道:“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洛寒商声音严肃:“晚上六点,你来寒逸斋找我一趟。”
“是,少爷。”
挂了电话,洛寒商打开电脑,继续刚刚的电话会议。
宁姜换好洛寒商派人送来的衣服,清清爽爽的出来。
保洁阿姨离开了,宁姜道:“我也先下楼去了。”
洛寒商叫住她:“站住。”
已经走到门边的宁姜回头看向他:“还有事儿?”
“都这个时间了,你下楼去陪别人吃饭?有这功夫,还不如陪你自己的老公吃顿饭。”
宁姜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竟然快十二点了呢。
她努嘴看他,老公?
这称呼听着都别扭。
宁姜掏出手机,走到沙发边坐下:“看在你今天出面帮了我的份儿上,我请你吃外卖。”
“我不吃那种东西,”他合上手里的文件:“出去吃,我已经订好了酒店。”
“又出去?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的吗?”
洛寒商不禁勾唇:“说的好像跟你商量了之后,你的意见有效似的。”
他起身,从她身前经过:“走吧。”
宁姜站起来:“我估计,蒋工现在肯定在心里嘀咕我呢。”
“他嘀咕你?”
“是啊,我都答应他了,一定会回来好好工作,可是自打我回到岗位上以来,还什么事儿都没做成呢。”
“两所在建大桥,都不需要设计师,最近又没有对外投标任何项目,桥建三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闲着。”
宁姜笑:“你这是在帮我找借口?”
洛寒商挑眉:“你心里知道就好,不用太感动,你若真感动的想哭,我的肩膀也可以给你靠。”
宁姜翻了个白眼,他的笑话是越讲越好了。
吃饭的时候,洛寒商一直给她夹菜。
宁姜看着他,有些纳闷:“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无事献殷勤呢?”
洛寒商哼了一声,放下筷子:“你还真是享不了福。”
“要是别人给我夹菜也就算了,你可是洛寒商。”
“洛寒商就不能给自己老婆夹菜了,谁要是敢背着我给你夹菜,看我不打断他的手。”
宁姜嘟嘴,噤声。
自打他亮出结婚证后,关于‘老公、老婆’这个称呼,他用的似乎有些嚣张呢。
“行了,别紧张兮兮的了,我是有事儿要跟你说的,”洛寒商放下筷子道:“周五是洛洛的生日,奶奶给我打电话,她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帮忙筹办这次的生日晚宴。”
“我?”
“怎么,没有自信?”
“这件事由我来做的话,似乎不太合适吧。”
“做为二婶,为自己丈夫的侄女儿筹办生日宴,有什么不合适的?”
宁姜翻了个白眼:“洛洛现在不是很讨厌我吗。”
“洛洛讨厌你,还不是因为你背叛了她?这孩子比我强。”
宁姜凝眉,这又是什么话。
洛寒商挑眉:“不知道什么意思?”
宁姜努嘴:“什么意思啊。”
“比我有血性和记性,要么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呢,我这个英雄,是栽在你这个美人儿身上了。”
宁姜撇嘴,他真是三句话不忘戳戳她脊梁骨啊。
“生日宴要怎么办啊,我以前没办过呢。”
“那天,洛洛会邀请很多同学过来,到时候,你就直接安排一个Party,让这群小孩子们玩儿好就可以了。”
“这些事儿以前都是谁办的啊?”
“有的时候是奶奶,有的时候是裘叔,不一定。”
“那我回头去跟奶奶和裘叔取取经吧。”
吃过饭后,两人回了公司,宁姜回了B座,洛寒商去了A座。
回到办公室,路飞道:“哟,我们的少夫人回来了。”
宁姜白了他一眼:“路前辈,不带这么磕碜人的。”
“不是我磕碜你,是你火了,你看。”路飞找出新闻给她看。
今天上午,洛寒商开的记者发布会的内容已经被传到了网上。
几家网站的内容几乎都大同小异,全是有图有真相的证明,达天集团少夫人,一直都是她宁姜。
还有一家会拍马屁的媒体,报道了她以德报怨,宽恕了寻衅滋事的大学生的事情。
这年头,记者的办事速度也真是够快的。
看到底下的评论,她觉得有些好笑,昨天键盘侠们还站在正义的角度上指责她,说她不要脸,恶毒,是个蛇蝎女人。
可今天就有人开口替她说话了。
她这是被洗白了?
网络的力量……不管是暴力还是正能量,为什么都来的那么可怕呢?
晚上吃过饭后,裘叔就来到了寒逸斋。
他进来的时候,宁姜正一个人坐在院落里边吃着水果乘凉,边看着手机上路飞给她发来的桥梁设计图纸。
见到裘叔,宁姜很是热情的对裘叔笑了笑道:“裘叔,晚上好,你吃过了吗?”
裘建国面无表情的来到宁姜身前,恭敬的道:“少夫人,我吃过了。”
“吃点水果吧,这西瓜还挺甜的。”
“不了,”裘建国点了点头,冷清的道:“如果少夫人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进去找少爷了。”
看到裘建国的态度,宁姜只觉得有些纳闷。
裘叔这几天怎么都怪怪的呢?
见她没说话,裘建国对她颔首,转身往屋里走去。
宁姜想到什么似的,从椅子里弹起身,看向裘叔:“对了裘叔,我刚想起来,我是有点事情想请教你来着。”
裘建国回身,冷漠的望向她:“少夫人,请吩咐。”
“周五不是洛洛的生日吗,洛寒商说,让我帮忙办一下她的生日宴,可是我没经验,所以还是想请你帮帮忙。”
“这些事,没人是一开始就会做的,少夫人可以自己尝试一下。我觉得,做为洛家的少奶奶,您一定可以胜任这件事,而且一定能比我做的更好。”
他说完,恭敬的点头后,转身往屋里走去。
被拒绝了呢。
宁姜凝眉,自从上次在沁心那里见到裘叔,她就觉得,裘叔对她的态度冷漠了不少。
当时只以为是她想太多了,裘叔可能很忙。
可现在她可以肯定了,裘叔对她的态度,是真的与从前不同了。
她纳闷,她有做过什么得罪了裘叔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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