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先生明辨是非,刚刚才会让我们赔偿,那么,我虽然身份低微,也有权力主张这点吧?”我徐徐又道,声音不高不低,却能击碎人心。
谁都不会去质疑宫泽,那么,只要宫泽不做些什么,我就赢了……
一下了,整个大厅,噤若寒蝉。
“宫先生,这个女人拿您当挡箭牌。”人群中有人这样说。
她是急于撇清自己吗?也好让宫泽置身事外?
“这位小姐,难道刚刚不是你推的我吗?”我反问,却激起了大家震惊的眼神。
“什么嘛,我哪有推你,你这个女人胡说八道,知道我是谁吗?”女人愤愤然道。
“就算你是谁,就可以在宫先生面前掩盖自己所做的事?”我声音清脆道。
女人的脸色千变万化,最后化过惊颤,“宫先生,您真的要为这个女人做主?”
“她主张她的权力,跟我有什么关系。”宫泽白皙修长的手端起侍者盘中的酒杯,目光淡漠疏离的说着这句。
“这位小姐,敢做不敢认吗?”我紧急着又道。
女人咬了咬牙,“我什么都没做,你这个女人,就会血口喷人,要钱是吧,我有的是钱。”
她从手提包里丢出一张卡,这张卡丢到了我脚边,又哼了哼道,“这卡上有三十万,算我施舍给你的,收着滚吧,别玷污了这聚会。”
陆北哈哈笑了起来,他蹲下身去捡那张卡,拿着手中晃了晃,“关小姐真是出手阔绰啊,那我们就收着了,给你个台阶下,这件事就了了吧。”
“你……”那位关小姐气的指着陆北。
陆北一脸无辜,“难道关小姐真的想调出监控,这才是玷污了这场聚会吧。”
“好,你们有种。”关小姐愤愤然的走了。
她一离开,这场聚会又如常了起来。
寒暄的,套近乎的,喝酒的……
陆北把卡揣入了口袋里,递给我一杯果汁,“太险了,下次别这么冲动。”
“那二十万你赔的起?”我嘀咕的反问。
陆北摸了摸鼻子,“总会解决的,这里面的都是大人物,不能得罪。”
“什么是时候你学会了阿谀奉承。”我喝了一大口果汁。
“人呐,还是要妥协于现实的,这不是奉承权势,是要自保。”陆北有些无奈。
我端起果汁去了另一边角落,又喝又吃。
这种聚会对我来说,就是有好吃的好喝的。
“你惨了,关小姐是睚眦必报的。”一个女的递给我一杯酒,边道。
我拧了下眉头,“谢谢关心,我喝果汁就好。”
“你不害怕吗?”女人把酒放在我面前,又问。
“我只是就事论事。”我淡淡回答。
女人突然看了眼不远处的宫泽,“你和宫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啊。”我假装一脸无辜。
这个女人不相信,“可你是仗着宫先生,才敢质问关小姐的,不是吗?”
我刚刚,是仗着宫泽?
我愣在了那里,朝着宫泽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正跟一个中年男人喝着酒,今天一身黑色西装的他,依旧矜贵的耀眼。
“诶,说说嘛,你和宫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了你要抛弃上官小姐吗?”女人又问。
我心里一阵慌乱,杯子里的果汁喝完,我端起面前的那杯香槟,就喝了起来。
香槟,真甜,像是甜甜的果汁。
喝了一口,再一口,再之后,我把一杯喝完了,还吧唧了一下嘴巴。
“诶,你真是无趣。”女人见我不说话,讪讪的走了。
我有些踉跄的去端了另一杯香槟,继续坐在角落的喝着。
眼前的视线开始恍惚,所有人影都开始重叠。
我歪着头的看着宫泽的方向,他冰冷的目光似乎正看向我,我嘴角一裂,就笑了起来。
不过,好晕,好晕,我用手撑着眼皮,想站起身,可身子软绵绵的。
我又跌坐在角落的沙发上。
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宫泽离我更近了,更近了。
我歪着头,指着宫泽的笑着,还喃喃着,“我要跟你表白,我喜欢你……”
“我好像,真的真的喜欢你,真的……”
我身子正要倒向哪里时,清洌的气息突然的窜入我的鼻息,我好像靠在了他的身上。
“你真的,喜欢的是谁?”耳边是清冷的嗓音问我。
我努力的睁了睁眼,眼皮太沉了,怎么也睁不开。
我只能挪了挪身子,靠了个舒适的姿势,边回答着,“就是,喜欢你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耳边又有温热的声音问我,性感的,带着一丝挠心的蛊惑。
“你是我喜欢的啊,喜欢你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我没头没脑的说着。
“那你讨厌谁?”耳边的声音又问。
我讨厌谁?我浑浊的脑袋想了想,“讨厌喜欢的。”
“所以,你喜欢的是你讨厌的?”
怎么那么绕,我脑袋打结了,回答不了,伸手抱住了什么东西,吧唧了一下嘴巴,妥妥的呼呼大睡了,是醉了怎么也叫不醒的那种。
我脑袋沉沉的醒来。
一睁开,立马跳了起来,谁来告诉我,我怎么在宫家?
我张大了眼睛的去找手机,我的手机呢?
我冲出房间,大厅是拿着笔记本工作的宫泽。
我心虚的不行,想转身跑进房间。
宫泽瞥了我一眼,道,“站住。”
我嘿嘿一笑的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道,“我怎么在这里?”
“昨晚是谁又哭又笑的抱着我,不肯松手的?”宫泽幽幽的道。
我昨晚喝了香槟之后,抱着他又哭又笑?
所以,他把我拎回了他家?
我赶紧摇了摇头,九十度的鞠躬,“真的对不起。”
宫泽朝沙发一处一瞥,那里放着一件黑色西装,“去跟它说对不起。”
我心底咯噔一跳,我不会又弄脏了他的西装吧,那西装是不是比皮鞋更贵,我真是想掐死自己,喝什么香槟,喝果汁就好。
“我会洗干净的。”我保证道。
宫泽眉头微冷一蹙,“这西装手洗不了。”
我双腿一软,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没钱的,你是知道的,我还借了你的钱,我真的没钱。”
宫泽眸子一眯,似乎含着一丝笑意,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让你赔了吗?”
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所以,宫先生不会让我赔,是不是?”
“不是。”宫泽干脆利落的说着这二个字。
我站立难安,瞥了眼桌上的杯子,连忙给宫泽倒了杯水,恭敬的递到他面前,“宫先生请喝水,要不我干什么活抵消,我绝不是耍赖,我是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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