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面如死灰,脸上布满哀求之色。
他奉了陈远清的命令,将太虚鎏金剑交给端木仙,想要让对方争夺大长老的位置,间接的控制了端木世家。
可没想到,居然遇到了秦岩。
“我只知道这些了,哦对了,江北的那些修仙门派,过几天就要举行仙武大会。”
陈彦突然想到,又补充了一句。
秦岩皱起眉头,诧异的问道:“不是才过了半年,仙武大会又重新召开了?”
他去江南的时候,还有几天时间,江南和江北就要举行仙武大会了,现在半年过去,时间根本对不上,除非有什么意外发生。
“不是,因为你的事情,江北推迟了时间。”
陈彦不敢隐瞒,只希望能活命。
秦岩笑了起来,原来仙武大会还没有召开,他看了几眼陈彦,摇头道:“我和陈远清的仇,说起来,都是因你而起,活命可以,但这一身修为吗,还是废了吧!”
他抬起胳膊,朝着陈彦的丹田一指,对方的元婴打起哆嗦,化成了一滩脓水。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全部保持着沉默。
哪怕是端木元,也是站在旁边,没有上前阻止,毕竟京城和陈远清决裂,而且对方非常过分,想要挑拨端木仙,分裂端木世家的稳定。
“陈彦废了?”
端木仙脸色大变,没想到秦岩这么狠。
他握紧太虚鎏金剑,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低吼道:“秦岩,我得到陈远清的支持,竞争端木世家的大长老,你废了陈彦,要是继续对付我,陈远清不会放过你的。”
秦岩冷笑连连,摸出一把黑色长刀。
“我这太虚鎏金刀,不比你手中的太虚鎏金剑差,你想拿陈远清压我,呵呵,我半年前不怕他,现在半年过去,陈远清在我眼里,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
他在武道方向的成就,已经达到了圣尊之境,而修仙上面,虽说还是元婴期,但因为有一气化三清这样的神通,修炼出来三个元婴,实力甚至超过了出窍期,直逼化神期的修仙者了。
话音落下。
秦岩扬起黑色长刀,释放出一道黑芒,朝着端木仙斩了过去。
“给我挡住!”
端木仙挥舞长剑,还想负隅顽抗,但秦岩这一剑,看似朴实无华,可实际上蕴含的威力,可以斩杀脱胎期的修仙者。
轰!
端木仙吐了一口鲜血,飞出十几米远,要不是有太虚鎏金剑抵挡,怕是早就死了。
“前辈,既然是端木世家的事情,我就不干涉了,你们自己处置吧!”
秦岩打了声招呼,朝着端木元看了过去。
他眯起眼睛,把太虚鎏金剑捡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袖子里面,打算直接离开。
“等下!”
端木元和两大世家的天师,全部围了上来,低声道:“秦岩,你能活着回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要是和陈远清交手,还需要慎重考虑,毕竟他境界非常恐怖,而且去过昆仑山,听说在那里面有些人脉,所以才敢和我们决裂。”
京城,属于华夏的中心,在行政和军事上面,有着超然的地位。
陈远清负责选拔守护神,但也是华夏的公民,除非有极大的靠山,否则不会冒险,公然和京城对着干。
“不碍事!”
秦岩浑然不在意,冷笑道:“别说昆仑山了,哪怕他在酆都,或者是蓬莱仙岛,都认识一些大人物,我要杀他,没有人可以挡得住。”
他拥有无上神通,哪怕在仙界,都可以傲视群仙,一个小小陈远清,已经上不了台面了。
几个人摇了摇头,看到劝不动秦岩,无奈的道:“总之,你尽量小心吧,陈远清不是善茬,你们俩的仇恨,很多人都非常清楚,你要是能打败他,或许,真的可以成为华夏的守护神了。”
秦岩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自己在凡界当中,怕是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他找到几个熟人,简单的聊了几句,随后带着几个女人,以及王洪洋、陈彦和丛云仙子,直奔临江省而去。
……
临江省,江北区域!
钟道长待在鬼谷遗脉,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因为和陈彦攀上了关系,仗着对方的势力和威望,在江北大肆发展,仅仅半年时间,鬼谷遗脉的规模,已经扩大了四五倍,而且他自己又娶了八个新媳妇,夜夜笙歌,每天都在入洞房,好不快活。
这一天,他坐在鬼谷遗脉的大殿上,邀请陈建生和陈塘父子俩。
“两位,你们江北陈家,在半年前的时候,仗着疯魔者的关系,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哪怕我们鬼谷遗脉,都喝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西北风,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呵呵,现在疯魔者死了,你们陈家受到各方面的打压,依我看的话,不如把旗下的产业,归到我们鬼谷遗脉,咱们七三分成,我七,你们三。”
钟道长端起一杯茶水,轻轻的抿了几口,身边坐着一个妙龄少女,心中一阵火热。
“哼哼,去了一趟江南,发现丛云宗都是漂亮的女人,待我老钟发展几年,到时候和丛云宗宗主谈谈,也娶一个女弟子回来,想想都过瘾。”
他一边思索,一边打量着陈建生父子。
陈塘没有言语,不过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阴沉。
“钟教主,你也算是秦大师的朋友,曾经追随过他,也知道我们陈家的产业,其实都是秦大师的,你这样强取豪夺,未免天不近人情了吧?”
陈建生皱起眉头,死死的攥紧拳头,这半年来十分憋屈,产业缩水了一大半。
钟道长撇了撇嘴,把手中的茶杯一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臭骂道:“滚,少特么的跟老子扯没用的,我的老大可是陈彦,那可是独臂阎罗陈远清的侄子,秦岩算什么东西,也配老子追随他?哼哼,这都半年时间了,怕是已经成了一滩烂泥了。”
“你,你……”陈塘脸色铁青,全身打起哆嗦。
钟道长站起身,搂着身边的女人,得意洋洋的道:“我怎么了?老子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跟着陈彦老大,那是吃香的喝辣的,别说秦岩了,哪怕他站在我面前,老子也不皱一点眉头,你信不信?”
话音落下。
陈建生父子没有说话,可鬼谷遗脉的外面,传来一个淡淡的声响:“我要是不信呢?”
钟道长神情一凛,没想到有人忤逆自己的意思。
他挥了挥手,命令手下道:“去,看看谁这么嚣张,把他给我带进来。”
“不用了!”
一个消瘦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钟道长看了过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兔子,直接跳了起来,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惊呼道:“秦,秦岩!”
他不敢相信,又揉了揉眼睛,发现真的是秦岩,躲在女人的身后,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陈建生父子,露出惊讶的神色,一时间有些不敢确定。
“你刚才说,我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皱一点眉头?”秦岩噙着一丝笑意,接着道:“老钟啊,你在江南的时候,直接出卖了我,虽说我知道你这人不靠谱,但暴露了我的秘密,总要付出一点代价吧?”
完蛋了!
钟道长咬了咬牙,眼珠子转了好几圈,讥讽道:“秦岩,你别得意,我可是跟着陈彦混的,要是动了我,你自己也要倒霉。”
他打量着秦岩,想要看出对方的深浅。
毕竟,钟道长亲眼所见,陈远清挥出第四剑,把秦岩的元婴给击碎了的。
“陈彦吗?”
秦岩拍了拍手,对着身后道:“陈彦兄弟,你们俩不出来叙叙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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