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
“我很急,一刻也等不了,我必须去。”其实夏千千是担心两人聊出了玄机,她对冷天辰撒谎说是千羽送的,冷天辰一说就穿帮。也怕瓶子落到冷天辰手里,他好奇打开看什么的……
夏千千伸手挽了冷天辰的手臂,难得撒娇说:“让我去。”
冷天辰质疑的目光盯着夏千千。
毫无疑问,她今天的一切都是反常的……
他不想让他们见面,怕会出现意外,可是又拒绝不了夏千千。
“你生着病,不能在外面『乱』跑,我抱你去?”
夏千千乖乖把手伸来给他,前所未有的主动。
冷天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了。
“对了,一会问起那个沙瓶的时候,你不要说是千羽留给我的,也不要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为什么?”
“如果楚少阳知道,可能会故意不给我……”
冷天辰黑亮的眸子盯着她,却发现她把目光别开了,不敢跟他的目光对视……
冷安琪打开房门,看到冷天辰突然抱着夏千千挤进去,略有疑『惑』:“哥,你不是准备要启程了,来我房间干什么?”
“楚人呢?”
“还在睡觉。”
“叫他醒来。”
“他昨晚心情不好,喝得很醉,你们想干什么?”冷安琦不欢迎地说,“大清早秀恩爱给我们看么?”
似乎是说话声惊扰了床上的人,大床上被子动了动。
夏千千挣扎着轻声说:“放我下去。”
冷天辰将她放到地上,随手关了房门。
楚少阳从床上坐起,赤/『裸』着结实的上身,睡眼惺忪,头发凌『乱』。
他空洞的目光看着这边,开口时嗓音是干涩的沙哑:“有事?”
冷天辰避讳说:“你去那边等,我去帮你问他要。”
楚少阳随手拿起一件衬衣披在身上,淡声说:“我穿着裤子。”
被子已经掀起来,他就要下地,可是宿醉让他疼痛,双腿不支就要跌倒地上,还好及时扶住了床柜。
冷安琦立即心疼地跑过去:“不舒服了吧?那就再休息会干嘛就醒来了,嗓子很疼对不对,我让人给你做点醒酒汤……”
夏千千抿着唇站在门边,看着他们恩爱秀。
还好,看着他穿着长裤下地,而不是三角裤……
这证明他只是喝醉了睡到冷安琦的床上。
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的同时,她又嘲笑自己,就算这次没发生关系,以后呢?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夏千千,你清醒吧,没有结果的事为什么要一味纠结?
冷天辰直接走到床边,开门见山就问那个沙瓶。
“什么沙瓶?”楚少阳皱眉反问。
“装着沙子的玻璃瓶。”
“没见过。”
“你真没见过?我的佣人说亲眼看到瓶子落到了你的脚前。”
楚少阳嘲讽问:“佣人是否亲眼看到我捡了?”
冷天辰略微一顿。
楚少阳勾了勾唇,目光讥讽地扫了夏千千一眼:“如果我没记错,你们这个点应该出发了。这么早来找我,是为了一个瓶子?”
“……”
“很重要么?”
冷天辰想说什么,隐忍问:“你真的没捡到?”
“没有。”
冷天辰转身就要走,夏千千已经从门那边走过来了:“楚先生,请把瓶子还给我吧,那对你来说根本没用。”
楚少阳靠着床头,冷漠平淡说:“我说了,我没见过。”
“除了你,别人根本不可能会拿。”
“冷太太如此肯定?”
这冷太太三个字,让夏千千的心仿佛用力挖了一下。
她的嘴唇霎时苍白片刻,脸上也变成和他一样的淡漠疏离:“你到底给不给我?”
“看来冷太太有证据了?”他阴鸷说,“这么肯定我偷了你的瓶子?”
“不是偷……”
“我还没沦落到做贼。”
夏千千的喉头一哽,忽然接不上话。是啊,她也没有证据证明玻璃瓶就是楚少阳拿的,或许真的不是他呢,而是被佣人扫走了?或许……
她的脑子慌了,忽然后悔自己突然站到他面前,这样兴师动众地来『逼』他交出来。
“我很抱歉,我并没有证据……”夏千千心口窒息疼痛说,“如果说我冤枉了你,我对你道歉。希望楚先生不必介意。”
冷安琦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感受到床边凝滞的气氛,略微挑眉诧异:
“哥,到底怎么了?”
“一个装着白沙的瓶子,”冷天辰问,“你们昨天去过房间就不见了,你是不是有捡到?”
“装着白沙的瓶子!?”冷安琦走到床边,就从枕头下拿起一个玻璃瓶子,“是不是这个?”
她这句话一出,几双目光全部扫视过去。
夏千千看到她手里的瓶子,立即目光一亮:
“是你捡到的?”
“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床上,冷冰冰的咯了我一整晚,我差点要扔了的,还以为是纳西塞斯的……没想到居然是你的!”冷安琦目光别有深意,心里大概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口气就变得更为不屑和讥讽,“怎么会跑到我这里里来了?”
夏千千微微皱眉,目光飞快看了楚少阳一眼。
他面『色』平淡,漠不关心的冰冷样子。仿佛那个瓶子跟他真的毫无关系……
夏千千心想算了,找到就好了,看情况他应该没有发觉瓶子里的东西。
“不好意思冷小姐,可能是佣人见你去过我的房间,以为是你掉的……请还给我好吗?”
“我看根本就是你故意让人放到我房间里来的。不过是个破瓶子,就算掉了也没什么可惜的……你想栽赃还太欠水平。”冷安琦随手将瓶子往夏千千的方向一扔。
她脸『色』大变,伸手就要去接。
可是冷安琦扔过去就是故意的,怎么可能让她接得到?
瓶子砸到地上瞬间碎开,沙子流出来,一张相片若隐若现在白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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