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一次,楚少阳什么话也没骂,更没有责罚她,只是快速地给她擦拭着身体,穿衣服,吹头发……
虽然他的动作还是很粗鲁。
夏千千的头发又一次被扯痛,她忍不住微微皱眉:“痛。”
楚少阳笑了。
笑容冷冽而冰冷:“你知道痛?”
“……”
“既然痛,就好好品尝这滋味,记住它,印在你的脑子里!”
他说着,更用力地扯住她的头发,让夏千千情不自禁伸手去摁住他的手,阻止他。
楚少阳面『色』复杂。
该死,她永远都学不乖。
不管给她多少责罚,怎样严厉的教训,转眼间她又做出让他大为恼火的事情!
她寻找着任何的伺机想要逃离他的身边!好了伤疤忘了痛……
一个软硬不吃的女人,他已经对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对她了。
“你想逃去哪?”
半晌,他沉默问:“你想去的地方,我送你去。”
夏千千望着他。
他的绿眸波澜不兴:“你想见夏老先生,已经见过。你喜欢绘画,也来看了展览。”
“……”
“你想要什么,都在满足你。还想逃?”楚少阳冷厉说,“到底还有什么不知足?!”
她怀着孕,竟然躲进水槽里!
他该称赞她的智慧果敢,还是有勇无谋!
她这真是不断地在挑战他的底线,若不是看在她还怀着孩子——
双手紧紧地攥住她脆弱的身体,他不是故意地去**她,只是全身高涨的怒火无处发泄,憋得他快爆炸了……
夏千千沉默了片刻说:“你问我想要什么,有什么不知足?我可以说实话吗?”
“说实话。”
“自由。”
“……”
“我要的是自由的生活,而不是像个奴隶……每天看着你的脸『色』行事,连最基本的尊严和人权都没有。”夏千千苦笑道,“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这样剥夺我的人生,你却不顾我的意愿强行给我造了一个监狱。我为什么不想逃?”
“我是监狱?”他不悦眯眼。
关乎于楚少阳做的其它种种恶迹,已经不胜枚举,夏千千数都数不过来了。
跟着这样的魔鬼,试问谁不想逃?
夏千千忽然连打了几个喷嚏,身体一阵一阵的发寒让她更紧地蜷缩起身体。
楚少阳将手探到她的额头上,发现她的温度有点异常。
在这种天气里,出了汗进冷气房本来就容易生病,她又在水箱里呆了那么久!孕『妇』的体质本来就虚,抵抗力弱……
楚少阳低咒一声,将她连着毯子一把抱起来。
夏千千的双手双脚都被缚在了毯子里,卷成了一长条,只『露』出个头。
这样的情况让人生出极大的不安全感,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用麻袋捆缚的人被丢进海里的画面……
“你想干什么?”夏千千极力地踢着两条腿,却只『露』出两只白皙的脚丫子。
楚少阳冷冷地抱着她:“送你去比监狱更可怕的地方。”
“你想干什么?我认错,我刚刚说错了话还不行吗!?”
吃过太多亏,这次夏千千认错比什么时候都快:“我回去就写悔过书,5000。”
“……”
“1万字?”
“……”
“我保证下次再也不逃跑了。”
楚少阳冷然地说:“你保证?你的信用是负值!”
她越保证的事情反而越是要做,一头最叛逆不羁的野马,花尽心思地与跟他对杠。
夏千千一路挣扎,身体无力,一扇酒店房间的门打开,她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楚少阳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仅是十几分钟,她的温度又高了些。
双颊微微红润,气息也变得比较重。
夏千千她觉得头很昏,身体发着冷,还开始冒汗。
所谓的地狱是酒店房间?
楚少阳低声问:“哪里不舒服?”
“头疼……”她皱眉,“很冷,肚子疼,不舒服……”
“自作自受!”
楚少阳骂了句,又问罗德:“医生?”
“赶来的途中。”
楚少阳表情很寒,紧紧地盯了夏千千一会,确定她是真的很不舒服,开始挽起衣袖:“打热水来。”
夏千千很逞强,除非是真的不舒服,否则不会说出来。
夏千千其实心里也有点慌的,觉得腹部很痛,主要是怕流产什么的……
热水打来,楚少阳拧了『毛』巾给她敷额头,擦脸,动作变得轻柔很多。
夏千千完全不相信他不惩罚她,反而在照顾她?
医生很快赶到,对夏千千进行过身体检查,由于『药』品对胎儿有害,也不好随便打针吃『药』,医生建议通过热敷处理。
“热敷降烧效果如何?”罗德问。
“38度还好,敷到晚上基本能降下来。”
楚少阳以为没事了,接到一个电话,吩咐医生好好看着给夏千千热敷,就丢下她走了。
夏千千躺在床上,盖多少『毛』毯身体都还冷冷发抖。
到了傍晚,她的高烧不但没有降,还升到了39度。
夏千千持续腹痛,紧接着阴//道有血『液』流出。
“医生,我是不是要流产了?”夏千千疼痛问。
“情形有点不太乐观,现在是先兆流产,如果一天后体温持续不降,上升超过40度,将会造成流产。”
还是要面对流产吗?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夏千千沉默了一下问:“这样的流产,能流干净吗?”
她怕流产是关心的这个,不想忍受清宫的疼,听说严重的还会导致以后不孕不育。
医生听到她的发问,一时愣住。
第一次听到孕『妇』不是哀求医生“不管如何,都一定要替我保住这个孩子”,而是问他“流产能不能流干净”?
医生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一定尽力让你的体温降下来。”
“万一降不下,流产能流干净吗?”
“及时送往医院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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