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凌晨时分。忙碌了一天半夜,杨景天依然不能歇息,绕着大帐来回踱步。就这样放过那个冒牌货……杨景天心中不甘!杨景天想起白天与那冒牌货对视的情景——隐隐约约,那冒牌货居然有一种居于自己之上的气势!
他坐在马背上的姿势非常僵硬,很明显,他不是一个长期坐在马背上的人!可是就这样一个人,冒着一个易凤歌之名,就可以将自己拒于云阳城外!
易凤歌——活着,我不是你对手,死了,我居然也敌不过你的余威!
心烦意乱,杨景天叫过肖凌:“你陪本帅出去走走!”
肖凌遵令。杨景天也没有带其他随从,就这样与肖凌一起,走出大帐,走在营帐之间的黑影里。
秋天的夜风已经有些凉意。头顶上的树木,发出簌簌的声响。杨景天慢慢的踱着步,片刻之后才问道:“你今天射了三箭,可估摸出那冒牌货多少武功?”
肖凌迟疑了片刻,才说道:“回主帅,那冒牌货,应该没有武功。”
“没有武功!这怎么可能?”杨景天话不凌厉,但是里面的质疑之意,却是非常明显。
“没有武功。”肖凌肯定的说了一句,“如果他身有武功,就不会没有任何反应。特别是面门那一箭,我对准的是他的眼睛。即便是武功最强的高手,面对着射向眼睛的一箭,也不敢托大。只有一个解释,他没有武功,根本不知如何应对。此其一。其二是假如他武功异常出众,就绝对不会让下属以身挡箭。易凤歌是最爱惜下属的人,那冒牌货应该也知道这一点,假如自身有武功的话,就不会留出这样一个破绽让人看见。那李阳春定然也知道冒牌货没有武功,生怕冒牌货死了,军心瓦解,因此不惜一切,竟然用自己来挡箭。至于第三箭无功,那很好解释,只要一面护心镜足矣。”
“然而,他却能坐在马上丝毫不动!任何没有武功的人,面对着你的三箭,都不可能丝毫不动!”
“元帅肯曾注意到……对方那个冒牌货,自出城以来,身子的姿势,竟然是一动也未曾动过?”肖凌沉吟着说道:“末将猜测,那李阳春定然是用了什么法子,将那冒牌货的身子,定在了马上,免得他战阵之上,惊慌失措,动摇军心!”肖凌是神射手,观察力也特别敏锐,居然给他看出端倪,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的猜测只是猜测……”杨景天叹息了一声,说道:“李卓光治城还是有一套的,我们先前混进城里去的细作,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出来。”沉吟了片刻,又问道;“今天城头上击鼓的人是谁?”
“是一个陌生面孔,不是李卓光。”肖凌回答道,“根据士兵汇报,就是今天晚上领头来袭营的人。”
“前来袭营的人……”杨景天冷冷说道:“等拿下此人,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说话时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营地的外围。今天刚刚经历过一次突然袭击,士兵们惊魂未定,安排的守卫也特别多。看着外面的守卫,杨景天心中略略觉得有些安慰,正要与肖凌继续说话,却听见那守卫的五个哨兵,居然在聊天。聊得如此入神,居然两自己两人走近都未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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