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冬日暖阳。
沈月瑶的手被男人禁锢住,她是被吻醒的,浑身软绵绵。
她眼皮不抬,似乎是习以为常。
“你够了,鹤云行,你别太过分,你再这样,我们分房睡。”
沈月瑶还是坚守着她的底线,她心里还是介意鹤云行为什么不说喜欢她这件事。
在折磨鹤云行,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鹤云行松开她的手,他眼里的炽热怎么都散不去,可是还是隐忍克制住了。
他这几天如履薄冰,也担心沈月瑶情绪又突然坏起来。
“别生气。”沈月瑶的睡衣乱开,鹤云行在替她整理,那雪白的皮肤很快被衣服捂得严严实实。
沈月瑶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去理他,不然,她肯定又会心软。
门外,佣人在敲门:“大少爷,管家让我来通知你,梅女士在门口发疯,非要见你。”
沈月瑶本来还挺困,好不容易鹤云行消停了,她睡眼惺忪,迷迷糊糊想再睡会儿,一听说梅女士来闹,她睫毛轻颤,猛地睁开眼,瞌睡虫跑了。
鹤云行给出回复:“不见,让管家转告她,再赖着不走便报警处理。”
“好的,大少爷。”
……
这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铁定是鹤云行做了什么才让她坐不住了,沈月瑶问:“你做了什么?”
鹤云行并不隐瞒:“我用鹤子鸣大哥的名义给他办理了转院手续,并且,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她不能见鹤子鸣。”
梅女士会那么恨鹤云行,可见对于鹤子鸣这个儿子有多器重。
对于她来说,见不到鹤子鸣,也是精神上一种的折磨。
放在床头上的手机便响起,鹤云行接了,那头传来梅女士尖细质问的嗓音:“鹤云行,你把我儿子藏去了哪里?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鹤子鸣归根结底姓鹤,现在由鹤家来接管他,理所应当。”
梅女士语气阴冷:“那个混混怎么没把你一刀捅死?”
“很遗憾,他没有这个本事。”
“你不就是想拿子鸣要挟我想我离开香港吗,鹤云行,你这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子鸣躺了那么多年,我已经不指望他能醒过来,你害我儿子那么惨,我现在回来是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梅女士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沈月瑶被她阴冷刺骨的声音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鹤子鸣这么多年无法清醒,让她绝望。
如此强烈的恨意,鹤云行从前并不明白,为何她对自己的恨意从小就那么强。
后来倒是了解到,是他父亲鹤令山年轻的时候就跟她有过一段恋情,她一直满心满眼地期待着鹤令山能娶她进门,只是,后来,是鹤令山为了事业,为了自己的野心,把她抛弃,娶了跟自己门当户对,也就是鹤云行的母亲。
只是,谁也想不到,当年在香港是众多名门子弟心梦中的女神会因为生下鹤云行而香消玉殒。
正因为如此,梅女士才有了二嫁鹤令山的机会。
鹤令山以为把她娶回来能够照顾好家庭,他也能放心的继续他的事业,不曾想过,鹤云行不是她生的儿子,她怎么可能甘心替别的女人生的儿子养孩子。
鹤云行已经是无人敢轻易招惹的商业权贵,可是,童年的心理阴影,却也无声无息的伴随着。
一想到他被这个女人影响至深,鹤云行眼里浮现阴戾。
其实,从她被鹤老爷子勒令在法国不许回来,这么多年,一直被严密看守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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