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年一转身,大爷似的在长椅上坐下,两只胳膊展开,搭在长椅扶手上,一只腿搭在另一条腿上。
宋恬抱着湿巾,局促不安。
“愣着干什么啊?”男孩吼道,“过来,帮我擦伤口。”
擦伤口宋恬还是会的。
女孩连忙把湿巾袋子打开,抽出来一张,小步子走到男孩面前,垂下手去擦拭对方左脸的血痕。
“嘶---”傅景年倒吸口冷气,“很疼,你不会轻点儿。”
宋恬咽咽口水:“已经,很轻了。”
“再轻点儿!”
“哦,好。”
女孩动作尽量放柔,一点点儿拿消毒湿巾擦掉血迹。
傅景年闭上眼睛,安然地享受着女孩的伺候。
伤口有一点儿苏麻,血痕碰到湿润的水,有点淡淡的刺痛,但又不会难以忍受,让人生出几分清醒。
女孩细嫩的手指偶尔会触到脸上的肌肤,有点温热,很细腻。
慢慢的。
傅景年忽然觉得别扭起来。
哪儿都别扭。
离得很近,他能听到宋恬的呼吸声。
很轻微的呼吸声,像小猫一样,安静又柔弱。
他还能闻到一点儿甜丝丝的气味。
有点像奶糖。
对,应该就是奶糖,这丫头每天早晨都吃一块奶糖,身上早就被泡成像奶糖一样的味道了。
不过,好像还有点玫瑰花露的味道。
玫瑰花露是沐浴液,家里一直都用这个牌子。
思绪乱七八糟,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一起。
傅景年焦躁起来,猛地睁开眼,正好跟女孩懵懂的视线对上。
一瞬间。
砰。
傅景年听见很清晰的炸裂声。
是心脏的炸裂声,像鼓胀的气球,在触到女孩视线时,一下被戳炸了。
傅景年瞪大眼睛。
宋恬困惑地:“景年哥哥,很疼吗?”
傅景年一下把女孩推开,猛地背过身去。
宋恬僵站在原地,手里举着湿巾,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默了五六分钟。
“你先走。”傅景年开口,很难得,没有大吼大叫。
宋恬皱了下眉:“不,一起吗?”
“你先走啊。”这句话就加了点不耐烦了。
“哦。”宋恬反应过来,连忙拉起书包,转身向门外走。
大门外停着傅家的车,宋恬是知道的。
女孩走了大约有五六分钟,傅景年才慢慢转身。
秋日的天不热,已经有点凉了。
可,傅景年却觉得自己脸热的出奇。
奇怪了.......
少年皱着眉,闷着脑袋想。
他脸红什么?
在宋恬面前,他脸红什么?
想到宋恬。
想到女孩身上的奶甜的香气,一瞬间,胸腔左侧的跳动更加明显了。
砰砰砰。
紧锣密鼓,打仗一样。
在想什么啊。
男孩握拳,在胸腔处锤了一下,眉头紧蹙着。
疯了吗?
宋恬,是妹妹啊
宋恬左等右等都没等来傅景年,最终,还是自己一个人坐车回了家。
傅景年去了酒吧。
他得找找刺激,找找心跳的感觉。
肯定是最近太清心寡欲,整天围着宋恬转,没了自己一丁点儿私人乐趣,所以才会稍有撩拨就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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