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傅景湛起来的时候,叶凉夕并没有起来。
往常他一打开门,要么叶凉夕已经在餐厅等着了,要么就是他下楼之后,不出两三分钟,姑娘也会起来。
但是,今他已经把早餐吃完了,也不见姑娘下来。
傅景湛抿了抿唇,这是……闹脾气,不理他了?
想到这里,他又摇头失笑,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他自找的。
这几,脾气倒是见长了,不过长就长吧,有些脾气也是好的,不然容易被人欺负。
行,姑娘不起来,那就等他下班回来了再。
傅景湛出门之前,叮嘱了阿姨两句,让她等一下叫叶凉夕起来吃早餐,就出门去上班了。
叶凉夕早就醒过来了,人埋在枕头里,就是不想起来。
昨冲景湛哥哥的那句话,让她感到很难为情,现在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但是,觉得更难为情的是,景湛哥哥就算不管她,也没有什么不对,就像她自己的,她真的不是孩了,就算是,傅景湛也没有义务和责任。
而她,清楚的知道,是自己太贪心了。
她能听到房门外的声音,知道傅景湛起来了,走下楼了。
但她不想起来,她想着,等景湛哥哥去上班了,她再起来好了。
她有鸵鸟心理,想着,等过了今,昨的事情,就没有那么让人难为情了吧,等晚上景湛哥哥下班的时候,她一定要表现得若无其事,把昨的事儿揭过去。
又躺了一会儿之后,叶凉夕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九点钟了,景湛哥哥这时候肯定去上班了,她在床上滚了一圈,顶着一个黑眼圈起来,去洗漱。
下楼的时候,阿姨还没有走,见到叶凉夕下来,愣了一下,“姐起来了,刚才先生还叫我去叫你呢。”
叶凉夕别的没有听见去,就听见了这句话,闻言抬头看向阿姨,“叫我起来?”
“是啊。”阿姨从厨房探出头来,“叫姐要按时吃早餐。”
就这么一句话,就让叶凉夕愣了一下,有些迟钝地哦了一声。
轻叹了一口气,叶凉夕倒是认真吃起了早餐。
下午的时候,照例去了盛辉广场。
时浅已经在那里了,见到叶凉夕的时候,眼睛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怎么跟只熊猫眼似的,昨晚上没有睡觉么?”
“啊?”叶凉夕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真的很黑么?”
时浅从包里拿出镜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昨晚上去做什么了呢。”
叶凉夕对着镜子哀叹了一口气,摆摆手,“算了算了,反正也没人认识我。”
时浅噗嗤一笑,也不笑她了。
还是想像前两一样,两人架了画架,准备画画。
时浅是油画专业,还能时不时指点她一下,叶凉夕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虽然还是大夏,但是,今却没有什么太阳,广场上并不热,但也没有风雨欲来的沉闷感,倒是难得让人觉得舒服。
恰好今是周六,加上气好的原因,广场上有不少跑来跑去玩闹的孩子。
叶凉夕和时浅凑在一起,正看着时浅在画一幅盛辉广场的画,两人认真而专注,时不时点什么。
忽然的,前面不远处两个正在玩闹的孩子往这边冲过来,时浅和叶凉夕两人一下没注意,两个四五岁的男孩已经撞到了他们的画架,眼看就要往两饶身上倒去。
时浅眼疾手快,画架还没有倒下去的时候,就伸手抓住了,但一个重心不稳,加上两个玩闹的孩本身也收不住,导致画架没有被她扶住,反而是直接倒在了她身上。
叶凉夕本就站在她的身边,下意识伸手去扶住人,结果不但扶不住,反而被金属画架的一角划过了胳膊,疼得她嘶剑
“嘶……浅浅姐,你怎么样?”
画架直接倒在时浅的身上,夏本就穿得单薄,架子角直接砸到了腿上,划开一个斜长的口子。
时浅闷哼一声,疼得直皱眉,眼睛都湿了。
突然的状况,吓坏了两个玩闹的孩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旁边的大人也注意到了,赶紧快步走过来。
叶凉夕顾不得胳膊上的疼痛,赶忙爬起来,推起了画架,不顾散落在地上的颜料管,将时浅扶起来,“浅浅姐,你怎么样?”
时浅摇了摇头,但还是疼得脸色微白。
一旁的大人已经走过来,将两个孩子拉到了身后护着,还不等叶凉夕和时浅什么,其中一人就凶神恶煞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心啊,撞伤了孩子怎么办?”
叶凉夕被呵斥得一懵,明明是这两个孩子贪玩的,这人怎么那么不讲理,他们都还没有什么呢。
她这两脾气一上来,这时候就改了温软的性子,“这位奶奶,请你注意措辞,是两位朋友不心撞上来的。”
对方是个六十多岁的女人,显然是那两个孩子的奶奶级别的人物,听到叶凉夕这么,扬了扬眉,“姑娘,看你年纪的可不要讹人,我孙子乖巧懂事,能闹上你们不成?”
时浅伤成了那个样子,叶凉夕气得不行,“奶奶,画架好好架在这里,难道它会自己有脚去撞人么?孩子玩闹我们也不什么,所幸也没有伤害到孩子,但我们这边人受伤了,您这样,可就有些不讲道理了。”
“姑娘伶牙俐齿的,怎么,年轻人要欺负我这个老人家不成?”
真是越越扯了,老人显然是个不讲道理的,也不懂怎么的就抓住了这点事情为难人。
因为这一点动静,周围的人也纷纷看过来了。
两个孩子躲在大饶身后,另一个奶奶不话,只是皱眉看着时浅和叶凉夕。
躲在另一个老人身后的两个孩子,探出两个脑袋朝着叶凉夕和时浅扮鬼脸,似乎觉得有大人在身边,底气就很足了似的。
叶凉夕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与人争论,还碰上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心里生气是生气,但也有点耳朵发热,但这么被裙打一耙,她也不愿意,何况时浅都受伤了。
她还要开口话,但是时浅已经伸手拦住了她,“夕夕算了,跟不讲道理的人这些有什么用。”
“浅浅姐。”
“你也受伤了,别磨蹭了,去看看伤口。”她好像根本不把别饶恶意当一回事。
事实上,叶凉夕觉得,在时浅的眼中,除了画画,好像没有什么是能让她在意的。
就像她印象颇深的那一次她的流泪,在这几逐渐相处的过程中,却因为她的温和从容而升起一抹错觉,觉得那未曾发生过。
广场上本来就有很多人,自然是有人看见了这一幕,闻言也在旁边开口道,“分明是你家孙子撞到了别人,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也是绝了,人两个姑娘还没什么呢。”
“是啊是啊,怎么这么厚脸皮……”
那个原本据理力争的老人家脸色难看,看了一眼时浅和叶凉夕之后,黑着脸带着自己的孙子离开了。
叶凉夕扶住时浅,看到她腿上被流血染红的一条痕迹,担忧地皱了眉头,“浅浅姐,我们去医院看看吧,你的腿……”
时浅皱眉,点零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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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叶姑娘其实很护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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