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大军出发在即,偏偏这个时候大军的主将却被人打倒在地,这下附近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目光呆滞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何家安,愣了有那么片刻之后,还是苏灿首先反应过来,冲着底下大喊道:“快,快请御医。”
周围的人已经乱成了一团,现在轮到王佐傻眼了,自己呆呆地看着自己右手的掌心,又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何家安,自己就搞不懂了,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就能把人给打晕过去。
难不成这何家安是装晕?
灵光突然一闪,王佐突然反应过来,这会不会是何家安这厮趴在这里讹诈自己?想到这里王佐突然一狠心,反正错误自己已经犯下了,多打一下少打一下都是这么大的罪过,自己何不试一试这何家安到底是不是在装晕。
想到这,王佐突然一伸脚,向着何家安的手掌就踩了过来,以自己这速度、这力量,别说这何家安是装晕,自己相信就算他这是真晕了,自己这一脚也能把他踩起来。
眼看着王佐这一脚就要落到何家安的手掌上,偏偏在这里斜处里突然伸出一只脚来,后发先至地踹到了王佐的腿上。
心思全都落在何家安身上的王佐哪注意到附近还有人多管这闲事,自己一个不妨却被那脚实实地踹到小腿上,自己的重心立刻不稳,接着便摔倒在地上,等到这时他才注意到,就在何家安的身边站着一位身高马大的大汉,目光炯炯地瞪着自己,大声喝道:“何大人已然晕过去了,王尚书为何还要踩上一脚?难道你连病人也不放过吗?”
一听苏灿的指责,这王佐也冤枉呀,自己先想说自己并不是趁着何家安昏迷之时踩他几脚解解气,而是自己觉得何家安这是在装,他是装晕。
“苏将军为何阻拦我?这何家安分明就是在装晕。”王佐气愤地一指地上的躺着的何家安。
其实苏灿的心里也拿不准何家安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自从刚刚何家安跟自己说过那句话之后,自己就知道何家安跟王佐之间的仇恨已经是不共戴天,虽说这件事原本跟自己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可是因为妹妹的缘故,自己也无意间卷了进来,让自己眼睁睁看着何家安就这么被王佐欺负,自己又于心何忍。
苏灿正色道:“王大人此言差异,何大人都已经被你打晕在地,你怎么能说他是装晕呢?再说御医马上就到,王大人不妨在稍等片刻,何大人到底是不是装晕,御医一看便知。”
因为何家安跟苏韵雅之间的关系只限于少数人知道,所以王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苏灿一直会维护何家安,想了想也只是以为应该是两个人会一同去福建的缘故。
看着苏灿片刻不离何家安的,王佐也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再去试探何家安了,待立了片刻,突然又转身冲着那些官兵大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家具给卸下来,按原样给我摆回去。”
此时这些官兵们也都知道这位老者就是户部尚书王佐,他的官虽大,可是自己却不是他的手下,众人抬头看了一眼苏灿的方向,见到苏将军没有一点反应,均转过头,该干什么的就继续干什么。
“你,你们”指挥不了这些官兵,王佐只好又进到了院子里面,冲着自己那些家丁护院挥了挥手,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夯货,怎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家里搬空呢,还不把东西给我抢回来。”
有了王佐的吩咐,众人虽说心里并不情愿,可还是不敢违背老爷的意思,一窝蜂地刚冲出来,还没等出门,耳边便听到一声炸雷般的声音吼道:“众将听令,敢抢财物者,斩。”
苏灿的话声刚落,众位官兵便大声应了一声,接着齐齐地响起一片拨刀的声音,顿时让这些赤手空拳的家丁为之一愣,刚刚迈出去的脚步又缩了回来,面带尴尬地看着王佐。
“你”王佐现在也看明白了,这苏灿分明就是跟何家安一伙的,他三番两次阻拦自己,为的就是帮助那何家安,看着自己这些家丁纷纷缩了回去,王佐不由气势汹汹地冲到了苏灿的面前,因为愤怒而颤抖的手指指着苏灿,不由怒道:“苏将军,你居然敢挑动大军对抗朝廷,你这要是造反吗?”
“造反?”既然已经决定自己的屁股坐到哪一头,苏灿自然也不会犹犹豫豫,自己反倒是冷冷一笑大声喝道:“王大人说我造反,不知道是依据什么?我倒要问你王大人,眼看大军出征在即,你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殴打大军主将,这是何道理?”
“我”王佐很想说那何家安是装的,可是没等到他开口,苏灿便继续道:“另外,王大人为何擅自克扣大军军饷?将士们是为了这大明的江山去拼死拼活,而王大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发军饷,在末将看来,王大人的举动倒更像是那佛朗机人的奸细。”
“你”王佐突然觉得一阵的眼晕,差一点就栽倒在地上,自己没想到自己扣下军饷的行为反倒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看着一脸愤慨的苏灿,王佐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了,双眼一翻直接栽倒在地上。
呃
这下情况变得更加的混乱,苏灿哪曾料到这王佐的心脏居然会如此的脆弱,自己刚刚骂了几句他就已经晕了过去,难不成他是现学现用?学何家安装晕过去不成?
就在这时,御医终于赶了过来,一看到现场居然两个晕倒的病人时自己也是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奔到了王佐身旁,开始把起脉来。
趁着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功夫,苏灿来到了何家安的身边,自己装作看他情况的样子蹲了下来,然后低声道:“醒醒,别装了,御医来了。”
苏灿这话也不过只是试试何家安而已,可没想到他刚刚说完,地上原本一动不动的何家安一只眼睛突然睁开了一条缝,看了看附近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然后低声道:“先别管我,马上去豹房,把这件事告诉给万岁爷,记住,千万要说我一直都没有醒。”
话音刚落,何家安的眼睛便重新的闭了上,苏灿看着一动不动的何家安,要不是自己刚刚注意力比较集中,恐怕还会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不过既然何家安要求自己立刻把这件事去告诉给万岁爷,那自己就听他的话便是。
看了看御医那头王佐还没有醒过来,苏灿先拉过自己手下的一个小校,指着何家安低声地吩咐了一遍之后,自己便骑上自己的马,向豹房地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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