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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聘柔点了点头,站起了身也回了礼,笑着说:“你小子还算可教,行了!你们玩吧!我得回去写份奏表,还要多谢月娘子的点拨之恩啊!月娘子,到了扬州去红淮馆玩儿,我让花娘给你做好吃的。”
卢月澄愣愣的点点头,看着金聘柔往船舱里走,想着自己不会启发了这位天才,想出什么经融大略了吧!
卢月澄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未来人十分不合格,她已经接连输给冷眷亲三个回合了,明明他才是那个接触大富翁不久的人啊!为什么自己会一直输呢?一点都不科学啊!
科学说:在智商面前,经验不值钱!
冷眷亲盘着腿坐在船头看着已经躺成一个大字型的卢月澄,嗯!一点都不雅观,但是很可爱啊!卢月澄左三圈右三圈的滚着,冷眷亲也只是撑着下巴乖巧的望着她,卢月澄还忘我的戏精着
“不管……我反正不玩了,为什么总是我输!这可是我教你的游戏啊!”
冷眷亲前倾了身子突然向着卢月澄伸出了手,软软的说道:“我下次一定让着你!”
卢月澄一听这话就更生气了,翻了个身没好气的说着:“谁要你让了?”
冷眷亲微微笑了笑,缓缓的躺在了卢月澄的身边,一只手枕在脑袋后面,一只手向着卢月澄伸了过去,悄然的握住了卢月澄冰凉的小手。
晚霞的余晖灿烂的让卢月澄不舍得闭眼,偶尔有几只叫不上名字的鸟儿从船前飞过,古人的生活没有电脑没有游戏没有互联网,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曾经想过没有高科技的古代该有多无聊,可真正体会着这种生活似乎没有什么不好。
卢月澄感觉自己的一切都慢了下来,她学会了去发现这个世界的美,水中的落日余晖照耀着河水,即将沉下去的红日用尽力气想要染红这片河水,染出这匹举世无双的红缎。河中的小鱼儿也游的欢畅,不知道前方是不是有更好吃的水草?
她可以握着那个他的手就这么静静的躺着,他的手很宽大,骨节分明,每一根手指都十分细长,只是这样摸着就知道他的手有多好看。
他轻轻捏了捏卢月澄的手,很像是学生时期每日早操间偷偷牵手一般的小情侣,什么话都不说,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睁开就已经是全然的满足了。
冷眷亲微微侧过头,原来她笑起来是这样的,很乖巧很好看很称他的心意,微微上翘的嘴角像只安逸的小猫崽一样,他原来一直觉得娶妻生子是人生中再正常不过的一个流程罢了,将来的妻子会像花娘对金先生一样,照顾自己,会对自己嘘寒问暖会恭敬的顺从自己。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没有一样是相同的,她总是爱耍些小脾气,自己却不自觉的想要哄着她,看到她笑起来的样子自己也会觉得开心。
冷眷亲以前很喜欢说夫妻相敬如宾便是最好的样子,可金聘柔从来都是反对的:“相爱的人怎么会是相敬如宾呢?怎么能是你说什么她听什么呢?她是你的妻不是你的仆人,两个人在一起就合该有吵有闹有恩爱,你要学会尊重她才知道怎么去爱护她。”
冷眷亲那时候不能理解,他甚至觉得金聘柔是异类,他和父亲和大哥二哥甚至是和自己相比都不一样,花近水对他百依百顺说一不二,他却仍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个女人的心。
因为他总说:“她若是爱我怎么会不敢同我发脾气呢?你真的以为会有人永远温柔吗?”
冷眷亲看着卢月澄的侧脸,很想问问她,“你对我发脾气,对我娇嗔,对我耍无赖,是心里有我吗?”
而一旁一无所知的卢月澄闭着眼睛仍然享受着这从未体会过的幸福时刻,甚至于半感慨半闲适的唱起了歌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渡口旁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书信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即便卢月澄唱着从前慢,改了那些过于超前的歌词诸如火车站与邮件,冷眷亲仍旧似乎听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样的小调很安逸。直到卢月澄唱完,他还仍然沉浸在这慵懒的小调中,只突然听见她说道
“感觉像是在梦里一样。”
冷眷亲睁开了眼睛转过头去看她,微笑着问她:“怎么了?不好吗?”
“太好了,所以像梦一样。”
微风轻轻吹拂着卢月澄的碎发,卢月澄伸着手摸了摸自己的刘海,眼睛珠子不自觉的往上望,看起来就像翻了白眼一样,冷眷亲却已经习以为常的轻轻说着
“等我以后不做官了,就像祖父一样四处游历悬壶济世,那时候带着你带着咱们的孩子,好不好?”
卢月澄一听这话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摸着头发的手也停了下来,盖着自己的眼睛,她不敢去看冷眷亲的眼睛,可男神既然开了口怎么能让他失望呢?卢月澄缩成一小团,侧着身额头抵在冷眷亲的胳膊上,声音小的和蚊子一样
“好啊……”
冷眷亲看着她娇羞的样子总算是像个女子了,天知道前几天自己被她问的满脸娇羞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情,冷眷亲侧着头下巴就抵在她的头顶上,她有着黑的如泼墨一般的头发,发间有着微微的茶叶清香,一切都是刚刚好。
可偏偏有人就不那么喜欢这刚刚好,不知道从哪就传来金聘柔的声音:“枫叶芦花并客舟,烟波江上使人愁。劝君更尽一杯酒,昨日少年今白头。”
冷眷亲一听着声音吓得一梗,微微拍了拍卢月澄,两人羞红着脸就坐了起来,卢月澄将头埋在冷眷亲的脖颈下不肯抬头,冷眷亲轻笑了一声问道:“倒是头一次见你这样害羞了?”
卢月澄一听这话立马抬起了头古灵精怪的吐了吐舌头,冷眷亲便握着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对着二楼的金聘柔就喊到
“先生奏表写完了?”
“哦呦!小儿女痴缠,酸的我牙都要掉下来了,怎么写的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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