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实习生只感觉脸部发麻、滚烫滚烫的。
这一巴掌太过于响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
花半夏也不例外。
但是,患者家属本来就不喜欢她,她没有必要往上凑,也没有什么菩萨心肠、见义勇为的胆量。
毕竟女实习生挨打,她的带教老师庞医生还在,也轮不到她说话。
只是在庞医生这里,终究还是让女实习生寒了心。
庞医生看着患者家属,卑躬屈膝,“您消消气,消消气,她一个实习生,哪里懂这些,是她的不对,您打得好,教育得对。”
花半夏听完,还好她的面部神经没有麻痹,才控制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哼~”患者家属看着庞医生,轻哼一声,语气鄙夷,“你也是个没种的。”
庞医生的脸色白了又红。
“庞医生,1床心电监护有问题。”护士出现在门口。
“什么?”庞医生闻言,脸色更白了。
花半夏也起身向病房走去。
她站在门口,看着庞医生在为患者做检查。
“家属,你就同意了吧,患者现在的情况必须马上置管,花医生的技术和成主任不相上下,这项操作很简单......”
“既然简单,你为什么就不能做?”
“我......”
患者家属站在床尾,怼得庞教授哑口无言,他忽然看向花半夏。
感觉到患者家属视线的花半夏,转身准备走开,以免她在这里影响家属做决定。
“花医生。”患者家属焦急地开口叫住她。
“什么事?”
“我同意你给我母亲做置管,现在我就签字,我妈妈这样,我真的很难受。”
患者家属和花半夏站在走廊,他满眼布满血丝。
“现在,我只想她能多扛一段时间,扛到我的姐姐回来,我姐姐一定要见我妈妈最后一眼,我们所有人都在煎熬。”
“我理解你的心情。”花半夏想到了她的父母、爷爷,“毕竟,没有了妈妈,没有了依靠,一颗心就空了。”
“是啊,没有了妈妈,我叫妈妈就再也没有谁回应我了。”患者家属的泪水随着这些话流了出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没到伤心处。
花半夏把包里的卫生纸递给他,“擦擦吧。”
“谢谢。”患者家属礼貌地结果。
“花老师,我都拿过来了。”于宥把各种知情同意书和快干印台递到花半夏面前。
花半夏检查无误,“好,我们到会议室签吧。”
“不,就在病房签,我想守着我妈妈。”
“于宥,你和家属去签,不明白的地方都和他解释一下。他签完了,再给庞医生签,我去准备一下置管的用品。”
花半夏心境淡定、动作熟练,将管子固定好,就算结束了。
她起身,把位置让出来,“接下来的抢救,你们继续。”
“花医生这次的用时又减少了,她怎么做到的。”
“就是啊,也没见她在科室做过练习啊。”
“意象练习。”从不参与聊天的于宥开口说话。
“什么?”有人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就是在脑海中进行操作的练习。”
“这样就行?”
于宥看着发问的实习生,推一推厚厚的镜框,“你试一试就知道行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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