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往日总是慈眉善目对我露出慈爱笑意的安老夫人,眼下,手指指向我,疾言厉色:“你出轨在先,对你丈夫不尊,你父亲本来是要让你妹妹嫁到安家,是你母亲求着我让你嫁过来,你本就是高攀了我们安家,但安家几时亏待过你?如今你联合那个不能见光的女人生的孽种,又几次三番害我安家人!你说你做错什么了?”
我指着安希晟,终于是没有忍住,“我母亲十三年前救了你一命,你口口声声说我母亲是你的干女儿,七年前,安家陷入经济危机,是木家拿出了一个亿,老夫人不会都忘记了吧!还有出轨,不是我,您那乖孙子!”
“木语安,谁让你这样跟奶奶说话的,你找死!”安希晟上前扯了我一把。
我胡乱擦了擦眼睛,胸口都要疼死了。
他们安家,一个一个根本都是戏精!
我被人押着从游轮下来,上了警车。
……
警局。
我戴着手铐,任由他们问什么,我都闭口不言。
顾秦烟是一个小时之后来的警局。
我那会两眼无神,又累又饿。
男人站在我跟前,高大的身躯将我笼罩着。
他们打开了我的手铐,我抬着下巴,凝望身前的顾秦烟,鼻子一酸,眼睛再一眨,难受的说:“你不是说六点五十进场的吗?”
“抱歉,飞机晚点。”顾秦烟脱了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后打横将我拦腰抱了起来。
前一刻自己还僵挺着背脊,强装镇定,见到男人后,卸下了一切防备,浑身都变得软绵绵了起来。
我双手勾着顾秦烟脖子,望着男人精致的下巴,那双眼眸分明是肆虐着寒冷的光芒,却在低眉时,流露出耐人寻味的柔和。
“我没有做错事,我要是告诉你,沈清雅是自己往下跳,我只是救她,你相信我吗?”我声音很轻。
男人抱着我坐上了车后座。
车子缓缓驶出警局。
过了许久,久到我以为闭幕眼神的男人睡着了,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卷长的睫毛浓而密,那双眼眸,深邃锐利。
“我相不相信,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他如是反问。
我点点头,“重要,我现在是你妻子。”
男人勾起了嘴角,稍低眼睑不做声。
伴随着这样诡异尴尬的气氛,一路无声。
下车后,我一瘸一拐跟在顾秦烟身后。
“脚疼?”他转过身,缓声问。
“不疼。”我告诉他。
“不诚实。”他再次将我抱了起来,进到客厅,直接上了二楼卧室。
顾秦烟吩咐了女佣上来帮我洗澡。
我很是尴尬,这种洗澡这样的事情,我自己还是能搞定的,多一个人反而麻烦。
而我,很显然,忽略了别墅里上下几十号女佣的敬业精神。
约莫四十分钟,女佣拉着我的手,从浴室里出来。
我穿了一双质地非常柔软的棉拖鞋,身上一套真丝睡袍,披着齐腰的发丝,脸颊被蒸气熏的,昏昏沉沉。
“过来。”不远处,男人身穿黑色浴袍,手上捧了一本财经杂志,双腿交叠,坐在靠窗边的真皮沙发上,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我看着佣人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紧张地扫了一眼偌大的豪华大床,迟迟不敢往前跨一步。
此刻,顾秦烟放下了手中的杂志,端起桌上的高脚杯,淡淡抿了一口。
“木语安,我能吃了你?”他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眼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一不做二不休地三步并作两步走向他。
下一刻,男人直接将我拽进了他宽敞的怀里。
“我不在,又受委屈了?”他像是带着沉重的醉意,热气沸腾,在我耳廓边升腾,五指在我肩膀抓了一下,“今天这事,不管你做还是没有做,场上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你一句不是,木语安,你身上贴了我的标签,我顾秦烟明媒正娶的女人,不该受委屈。”
我埋在他滚烫的胸前,什么也不想说。
他太会说话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呢,他到底知不知道,女人真的很容易死心塌地?
“顾先生,你跟……”我本意是想问一句他跟安家的那些事,但是滑到嘴边,却又觉得而自己没有立场。
“喊我名字。”他手掌裹着我的右手,音色沉沉。
我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呆呆地望着他,“顾秦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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