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使站得最远,像根木头似的,眼睛也半眯着。
听到人家喊了他,才微微抬了抬眼皮,“抱歉,在下无能,对皇上的病束手无策。”
“这……”
“所以才叫了大伙儿过来。”
大伙儿都傻眼了,合着他这态度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哼,抱歉,我们也束手无策。”一个脾气冲的当场就要走,可惜门一打开,就被门外的侍卫用刀拦住。
那人面色一白,转头怒问:“这什么意思?”
张院使淡淡的说:“你眼睛看到的意思。”
众人惊呆,事情的严重性比他们想象中更厉害。
不是皇上一向仁爱吗?不会这么不讲理吧?
张院使淡淡开口,“你们还没清楚自己的处境吗?治不好皇上的病,我们……”
他一脸生死看淡的样子,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下没人敢说推脱的话了,便直接问:“那皇上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
张院使这才动了,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皇上现在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
他将几次发病的情况都告诉了大伙儿,当然,挑的是能说的说,跟徐娇娇从薛崇瑾那儿听来的差不多。
大伙儿听后神色凝重,有人提出道:“这么说来,皇上这病的根源还在他小时候?”
“是的,不过……”
徐娇娇已经不想听他们讨论了,固执黑心肝的一个人,本来脑子就有毛病,能治好才怪。
她脑子里想的是,能不能做一种镇定剂。
这里是没有一针见效的镇定剂,那就得做些药丸子,一旦发现他不对,吃了很快就能见效的那种。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还在滔滔不绝。
不光分析了皇上的病情,还将自己半辈子里听来的各种关于有着精神上的毛病的人的故事都讲出来听。
他们讲了半晌,一直没见徐娇娇发表意见,便盯上了她。
“徐大夫,你怎么不说话?”
“是啊,好像徐大夫今日一直没说话。”
徐娇娇谦虚的说:“各位都是前辈,晚辈才疏学浅,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既然也被请了来,说明你对癔症方面也挺有研究,多少说说你的看法吧。”
徐娇娇:“……”
“咳咳,这个……”她有意无意的看向张院使,轻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是谁提了我,我一个妇科大夫,治个女人病还成,这癔症……抱歉啊,我是真不会。”
“哼,谁都知道老夫擅长治孩童的病,不也被请来了?”
这么一说也是啊,在座的各位,哪个会的呀?还不都被请来喝茶了。
大伙儿不免向张院使投去埋怨的眼神。
“咳咳。”张院使道:“各位,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晚,眼下要做的,是为皇上治病。不然的话……咱们都要……倒霉。”
他没把话说太满,大家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没法,这烫手山芋是甩不掉了,各位,看看怎么办吧。”一人生气的说完,直接转过头去,坐在凳子上气哼哼的抖腿。
“哎,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这像解决问题的态度吗?”
“怎么?那还要我怎么办?”
“你……”
说着说着吵起来了。
吵的吵,也有人当和事佬。
徐娇娇看了一圈,这帮人还真是指望不上了,想要自救,还得靠自己。
“各位。”
没人理她。
“各位前辈,可否暂停一下?”
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头争得脸红脖子粗,他们人人都是一方名医,谁也不服谁。
徐娇娇扶额,护着自己的肚子往后站了站,免得老爷子们打起来,再伤着自己。
“前辈们,能不能听晚辈一言?”徐娇娇只能加大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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