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要真出了事,慌乱之下什么意外都有可能,还是要小心为妙。”说罢,拿了一把匕首给她。
“这个你留着防身。”那刀子小巧,比她平时用的手术刀大一点点,刀身更长。
“行,那你也小心。”
薛崇瑾捏了捏她的脸,“你只要照顾好自己,我什么事都没有。”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吧,没谁上茅房要这么久的。”
薛崇瑾出去后,交待春花好好照顾徐娇娇便离开了。
原本带着出来露营的心态的徐娇娇,在听到薛崇瑾那么一说后,就有些不淡定了。
睡觉都不敢睡太沉。
反而看一边的丫鬟春花,那呼噜打得,好家伙。
幸好她遇上我这么开明的人,要换个主子试试?这丫头不得一天三顿打。
上半夜徐娇娇是没怎么睡,到了下半夜熬不住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睡没睡着,像睡着了做梦,又像是真实的。
总之她感觉自己听到外边的吵闹声,还有人在喊她,可是身子很沉,怎么也动不了。
这种感觉她以前也有过,鬼压床。
就是感觉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但身子动不了,也出不了声。
这个时间不知道是漫长还是一瞬,但她自己感觉而言,很长很长。
徐娇娇满头大汗,内心满是恐惧,努力的想要张嘴就是张不了。
终于,她的手指头动了一下。
接着她努力地继续动手指头,然后动动胳膊,然后努力的睁开眼睛。
呼!
她终于醒过来了。
周围寂静无声,一切都像是梦境,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不过……春花呢?
徐娇娇大惊失色,喊道:“春花,春花。”
春花没进来,倒是徐毅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衣服都未穿好。
“怎么了?怎么睡着睡着叫这么厉害?”
“咦?你怎么来了?春花呢?”
“听说康夫人早产了,御医束手无策,你嫂子就被叫过去了。原本是要叫你一起的,可刚才怎么都叫不醒你,就将春花叫去打下手了。”
“啊?”
徐娇娇揉了揉太阳穴,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微微刺痛。
大概是因为连着两天赶路,加之被薛崇瑾那么一吓唬,半夜都没睡着,导致神经紧张,方才才会出现短暂性的梦魇。
为了随时都能应付突发情况,徐娇娇压根儿就没脱衣服。
她直接起身对徐毅说:“在哪儿?带我过去看看吧。”
“你不休息吗?你可能劳累?”
徐娇娇摆摆手说:“不了,我也睡不着了。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情况,嫂子未必行,我还是过去看看吧。”
康夫人住的地方离他们不算很远,出了帐篷就看到灯火最亮的地方,还能听一些嘈杂声。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
傅泊然候在帐篷外,看到徐娇娇欲言又止。
徐娇娇没理她,直接越过他身边进入帐篷里,却又听到他的声音。
“我师父在里边。”
徐娇娇心想,在就在呗,关我什么事?
进入帐篷内,易雨与张御医都在,而两个丫鬟拉着一条被单横在康夫人中间,将她的脑袋和胸前半截,与下身分开。
男女有别,所以张御医在给康夫人把脉,扎针,下边怎么生他就不方便知道了。
“娇娇,你醒了?”
“嗯,我听大哥说了,就过来看看。”
易雨急得不行,对她说:“康夫人动了胎气,要早产了,却又不适合手术,你看这如何是好?”
徐娇娇看到床上的康夫人疼得满头大汗,却嘴里塞着块白布,尽力的压低自己的痛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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