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阄决定谁去谁留,是咱们家的传统,两年后你们两兄弟也得抓阄,所以在这两年时间里,枪法,兵法,你们尽可能的多学,他日上了战场活命的机会才更大些,明白吗?”
薛二柱和薛三郎面色大变。
“等等,爹,你是说两兄弟抓阄?”
“不错,怎么?”
薛二柱不爽了,“咱不是三个人吗?”
薛丛安看了薛崇瑾一眼,又回头对薛二柱说:“崇瑾的户口不是被你们的好娘分出去了嘛,他现在不算军户了。”
两人:“……”
“爹,那你教我们便是,怎么也将他叫来学?”
“两个也是教,三个也是教,多学一样本事吃不了亏。”
这话是说给薛二柱和薛三郎听的,也是说给薛崇瑾听的。
薛崇瑾抬手道:“谢谢爹。”
“嗯。”薛丛安欣慰的点头,道:“那就开始吧。”
薛丛安当着他们的面耍了一套枪法,薛崇瑾记得爷爷曾耍过,不过薛丛安耍的这套,显然在薛爷爷那套的基础上加以改进,攻防都上了一个台阶。去除粗劣,更加精妙。
应该是他战场实战中改进过的。
半晌后,薛丛安停下来。
“都看清楚了吧?”
薛崇瑾点了点头。
两兄弟一脸懵逼。
“老大开始,试一遍。”
薛崇瑾在山林里与野兽搏杀时,练出来的身手。
在他看来,薛丛安的这套枪法其实很简单。
有强硬的底子在,他耍得比薛丛安还好,让薛丛安惊喜不已。
“崇瑾,好,好啊。”
“多谢爹夸赞。”
说罢,他将长矛丢给了薛二柱,薛二柱惊掉了下巴,长矛丢过来,他这小身板险些没接住。
薛丛安惊喜之后,又不禁想起一事来。
爹当初将他抱回来,说是路上捡的,可他知道不是……嘶,难道是真的?
“哎哟。”薛二柱被长矛打了脑袋,疼得哎哟一声,才将薛丛安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皱眉道:“没用的东西,你耍得还不如村口黄角树下的孩子耍得好。”
薛二柱十分委屈,同时,又偷偷看向薛崇瑾。
咋回事?他不是书生吗?怎么长矛耍这么好?
“三郎,你来。”
薛三郎抖抖索索的接过长矛,入手才感觉这东西还真沉。
他开始怀疑,这么沉的东西真的耍得起来?
薛三郎在薛丛安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勉强挥了几下,跟薛二柱半斤八两。
薛丛安扶额,大受打击。
就这样的体质,显然他们没有听过自己的话,没有在家蹲马步练基本功。
这样的人怎么交给将军?上战场就等于给人家送人头。
简直气死他了。
“去,到坝子中间蹲马步去。”
好在还有两年时间,他一定要将这两儿子练出来。
两人心塞不已,就知道要罚,因为他们与薛崇瑾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薛丛安看向薛崇瑾欲言又止。
薛崇瑾问:“爹,你有话对我说?”
薛丛安心想,既然已经开出口了,那便……
“你跟我来。”
薛丛安双手负于身后,走在前头,薛崇瑾紧跟其后,两人一起到了坝子下安静的小树林里。
薛丛安直接问:“崇瑾,你爷爷去世时,你可守在他身边?”
爷爷去世那年,正是他姐出事的那年。
他和姐姐之所以没有立刻被赶出家门,就是因为爷爷还活着。
后来爷爷去世,姐姐也死了,他和小源就被赶出家门了。
“在的。”他低声说。
薛丛安点了点头,又问:“那他可对你说过些什么?可对你留下过什么话?”
薛崇瑾神情漠然,摇了摇头。
“爷爷中风了,快去世的那几个月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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