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永淳叫住了正准备出去的江辰,“放他走。..”
他指的是谁,江辰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对于谷永淳突然的这个决定,他很震惊,犹豫的问:“这”
“放他走。”谷永淳微微点头,再一次确认道。
“是。”江辰虽然感觉很吃惊,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决定,但是,这波及谷永淳的隐私,他便没有多问。
*
小家伙睡醒了,口里呀呀学语叫着“妈妈”,黑溜溜的大眼睛满病房找寻北雪的身影。没见着,他噘着小嘴巴,那样子很不高兴,就要哭出来了。
桑兰琴轻言细语哄着他:“妈妈不在,出去了。”
“呜”小家伙的小嘴巴翘得老高,挣扎着从桑兰琴怀里下来,然后撒腿就往外跑。
没料到小家伙手脚挺快的,桑兰琴追上她,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被抱住,小乖不乐意了,叫着“妈妈,妈妈”挣扎着,想要解脱她的束缚,见挣不脱,便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小乖平时挺乖的,也不会特别的黏人,这会儿突然吵着要北雪,桑兰琴怎么哄也哄不住,便安慰着说道,“小乖别哭,奶奶陪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小乖好像听懂了,哭声也小了些。不过,这小家伙可机灵着,不那么容易骗,当桑兰琴牵着他要回病房时,他却攥着她的手就往外面使劲拉。
桑兰琴没辙,但她又不知道北雪去了哪儿,只好牵着小家伙在病房外面的走廊闲逛,在走廊尽头,小家伙扯着她就往安全门走去,门后是楼梯,素日里没有人经过,而旁边,还有一个大的露台。
“小乖。妈妈不在这儿,”桑兰琴怕北雪回来找不到她们,便准备牵小乖回病房,可小家伙哪有那么好哄,攥着她的手就要上楼。
就在这时,楼梯上层传来轻浅的脚步声,很快,一个瘦长的身影从楼梯上下来,桑兰琴不经意的抬头,不经意间,与那人目光相遇。
她的脑子像是断片了似的,瞬间怔住!
而那人却立刻别开眼,低头,匆匆下楼。
就在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桑兰琴蓦的攥住他的胳膊,声音颤颤的。很是激动:“站住!”
那人没防她会这样,先是一惊,随后就要推开她。
也不知道桑兰琴哪儿来的劲,紧紧的攥住他,他挣脱不了,她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唇颤抖着,“你”
那人眉微紧,伸手毫不客气的就狠狠的推开了她。
小家伙看着他们,莹亮的眼睛一眨不眨,一时间,也忘了害怕。
眼见他已然往下走,桑兰琴激动叫道,“博涛!”
寒博涛听后一怔,脚步微滞,但却未停。
她却猛然追上去。伸手又拉住了他,神情激动极了,喊到:“寒博涛!”
他眉一拧,眼神带着阴沉看着她,冷冷的说,“你认错人了。”
“你就是博涛,”可桑兰琴却不为所动,看着他,眼底泛着泪,“我怎么可能认错”他的眼白处那两颗黑色的小点,曾经,她不止一次跟他戏语这是“泪点”,而他当时回应她,说若真是泪点,那肯定是为她而生的曾经对他那么深的爱,刻骨铭心。她怎么可能认错呢?
他活着,他还活着!桑兰琴激动着,是的,她没看错,那天清晨在门口她看到的就是他!
被她攥得紧紧的,他一再挣扎,却始终脱不了,便皱眉,“放手!”
可桑兰琴根本没有松手,看着他,“博涛,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仔细看去,除了眼睛和身高外,他的面容已经大变。
他没有回答她,冷声训斥道,“放手!”
此时的桑兰琴。太过激动了,看着他,“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
“滚开!”寒博涛早已经没有了耐心,使劲掰开她的手,将她狠狠一推。她毫无防备,撞到楼梯的墙上,碰到了头,脑子一片发懵。
小家伙见了这一幕,哇啦一声,瘪着嘴巴大哭起来。他的哭声,让寒博涛的步子一滞,回头看着他。
“他是时洲的儿子,”见他的目光在小家伙身上流连,桑兰琴说道,“我们的孙子,”她渴望的看着他,眼底酸酸的,企望留住他的脚步:“他长得很像你”
寒博涛眼底掠过一丝柔和,可很快,冷漠的转头就走。
“博涛!”桑兰琴丢下小家伙,追了上去,再一次攥住了他,“你别走。”
他看着她,见她如此执着,便也没再否认,不过,却目光如寒光,语气凉薄,“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桑兰琴一怔。
寒博涛伸手,推开她,那语气,绝情又冰冷,“讨厌你无时无刻都想监控我的行踪,讨厌你像牛皮糖一样黏着我,更讨厌你那趋炎附势的父亲!”
桑兰琴微微颤抖,怔怔的松开手,她隐忍着,可泪还是滑落,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我”
“你的猜忌压得我喘不过气,你为了无时无刻掌握我的行踪,让你的闺蜜来监视我,”寒博涛的脸色很冷,他此刻的笑,更显得他阴狠,“那我就如了你的愿,将你那闺蜜拉到我的床上。”
多年前的旧怨被他重新提及,像是一根刺一样,哽在桑兰琴的喉咙里:“你你是故意跟她为的就是报复我。”
“是。”寒博涛绝对的说。
“你装死,是为了逃避我?”桑兰琴的声音开始颤抖。
“是,”寒博涛冷冷的说,“而且,我跟陆洁一直有联系。”
他的话,无疑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桑兰琴绝望极了,他宁愿用死,也要离开她的视线,而他却一直跟陆洁有联系现在回想起来,她跟陆洁斗了半辈子,现在看来,有多可笑,“你既然讨厌我,当初为什么还和我结婚?”
“如果不是你死皮赖脸的赖上我。我又怎么可能娶你?”寒博涛冷冰冰的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跟你结婚。”
桑兰琴落泪了,“可你当初说爱我”
“你真蠢,连这也相信?”寒博涛嘲笑道。
桑兰琴唇颤抖着,事到如今,他虽然句句伤她的心,可她仍旧抱有一线希望,“可你跟我生了时洲”
“别跟我提他,”寒博涛冷情的说道,“当初,你就是用他来逼我娶你的。”
“他是你儿子!”
他绝情的说,“我没有儿子。”说完,不再看他一眼,大步下了楼梯。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桑兰琴彻底绝望了。她倾尽一生,而他却如此绝情,从头到尾她却只是个笑话,被他轻贱,被他轻视,被他践踏,可她呢,却为了他跟陆洁斗了半辈子,为了他寡居多年
是他,这个如恶魔般的男人,毁了她的一生。
瞬间,桑兰琴气血冲脑,心里怒火焚烧,怒吼道:“寒博涛!”她蓦的朝他冲过,想要将满脑子的怨,恨都发泄到他身上去。
她愤怒的吼声,根本没有让寒博涛有驻足的意思,反而大步下楼,就在他走到楼梯拐角处时,桑兰琴已然向他冲过来了,他不防,被她撞到安全门上,他皱了皱眉,怒斥道,“你疯了。”
“我是疯了,”桑兰琴的优雅端庄此刻统统都不见了,她脸色涨红,像只愤怒的狮子,推搡着他,她撕打着他,撕心裂肺的吼道,“被你骗了一辈子,我怎么可能不疯?”
*
寒时洲回到儿科病房时,见没人,正准备给桑兰琴打电话时,隐隐听见了小家伙的哭声,他循着声音找过去,在走廊尽头,看见桑兰琴整个人懵了似的瘫坐在地上,而小家伙站在她身边,哭得厉害。
时洲担心的走过去,小家伙见了他,瘪着嘴抱住他的腿,哭得更厉害了。他关心的问道:“妈,你怎么了?”
桑兰琴失魂落魄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你哪儿不舒服?”时洲又问。
桑兰琴终于回过神来,摇摇头。
时洲俯身将她扶起来。又牵着小家伙回了病房,将她安置在沙发上,“我找医生来给你看看。”
桑兰琴却拉住他,无力的摇摇头。
“妈”
“我没事。”她的声音沙哑空洞。
“你这样子,怎么会没事?”寒时洲略略皱眉。
“我真的没事。”桑兰琴的语气幽幽,劝阻道,“我若真有病,不会不看医生的,我现在这样子,不过是年纪大了,没休息好罢了。”她看着儿子,将话题岔开,“你不是去找北雪了吗?怎么不见她?”
“她爸有事找她,”寒时洲说。
桑兰琴脸色略显苍白,看着已经停止哭泣,坐在沙发上摆弄玩具的小家伙,做小孩真好,天真无邪,刚刚还在哭,这会儿又笑了,她心里,只觉得嘲讽得慌,极于想离开这儿,她说:“等北雪回来,咱们就回家。”
她话音刚落,北雪就推门回来了,小家伙见了她,奔过去抱住她,甜甜糯糯,奶声奶气的叫了声,“妈妈。”
叫得北雪心里甜丝丝的,她抱着他,亲呢的用额头抵了抵他的,小家伙乐呵呵的将手里的玩具递给她。
“就等你了,”寒时洲对北雪说道,“要没别的事,咱们回家吧。”
“嗯。”北雪摸摸小家伙嫩嫩的小脸,却不经意间发现桑兰琴那苍白失神的样子,她略有吃惊,关心的问道:“妈,你怎么了?”
“没事,”桑兰琴有气无力的说。
北雪略略趸眉,“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回家睡一觉就好了。”桑兰琴说。
北雪正欲说什么,时洲拉住她的手,对她摇摇头,于是,她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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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时洲去停车场开车了。北雪抱着小家伙和桑兰琴一道走出来,刚下台阶时,便看见不远处住院部楼下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围拢着一群人。
在等车的间隙,北雪逗着小家伙,却听见身边经过的人在聊天,只听有人说,“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跳楼?摔得面目全非的”
北雪听后,心里莫明的咯噔一下,略略皱了皱眉。她看到身边的桑兰琴脸色愈发苍白,便担心的问,“妈,你没事吧!”
桑兰琴摇摇头,目光木然的盯着前方,。
北雪正担心她时,寒时洲的车子开过来了,只见桑兰琴逃也似的,一言不发的上了车,北雪到口的话,自然也没机会说出来了。
*
回到家后,麦叔递了封信给北雪,是夏茉写的【表姐,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我会注意安全的,别太想我哦。表妹夏茉】
寥寥一行字,末尾还画着几个笑脸,看得北雪不是滋味。
病房沙发上那一幕,还有夏茉对寒时洲毫不掩饰的爱慕,到底还是哽在北雪喉咙里,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寒时洲见她怔怔出神,问道:“谁写的?”
“夏茉,”北雪说道,“她走了。”
听说夏茉走了,寒时洲倒还真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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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知寒博涛跳楼而亡的消息时,谷永淳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依他看来,寒博涛刚愎自负,不是那种想不开会自寻短见的人。
江辰也觉得事情蹊跷,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说道,“目前没有找到目击证人,所以还不清楚他从几楼跳下来的。”
谷永淳想了想,说道,“这件事。别让今笙知道。”
江辰说,“是。”
不过,谷永淳却给北雪打了电话,将寒博涛跳楼的消息告诉了她。
北雪听了,眼底一涩,落泪了。纵然寒博涛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今笙,可在丹莱的时候,他到底还是教会了她不少东西,最主要的,他还是时洲的亲生父亲,人既然已经死了,那么,还去计较那么多对错干什么呢?
她推开书房的门,只见寒时洲正坐在书桌后处理文件,她叫了声,“时洲。”
他抬头。见她眼底眼睛红红的,他心微微收紧,走向她,“怎么了?”
北雪抱住他,落泪了。
刚刚她还跟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母子俩笑呵呵的,这会儿,怎么突然就哭了,他搂着她,低声问道,“怎么哭了?”
此时,北雪心里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口,她答应过谷永淳,不告诉他有关寒博涛的所有事,可此刻,心里却在为他难过不已,那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啊。因为爱他,所以,无法再去恨寒博涛。
她的泪,让寒时洲不知所以,问她,她又不回答,便只好皱了眉,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
“时洲,”良久,她才低声幽幽的说,“我的一个长辈去世了。”
寒时洲问,“是谁?”她家里,不外乎是谷家与顾家,谷家的亲戚他大约都知道,而顾家现在已经没人了。
“他帮过我很多”她低泣,“与我有恩,”寒博涛对她的恩,不仅仅是在丹莱帮她,而是因为他生下了寒时洲,“他在这里没有亲人,时洲,陪我去送他最后一程,好吗?”
*
经法医检验,寒博涛身上无外伤,最后,定案为自杀。
警查将他的尸体就运送到了殡仪馆,正准备登报寻找他的亲属时,北雪出面认领了他,而后,她让寒时洲出面。帮寒博涛办理了丧事。
当小小的骨灰盒搁入墓地,盖上石板,墓碑落成。
时洲看着北雪红着眼的模样,他莫明的也有些眼涩,搂了搂她。墓碑上刻着【费扬之墓】,左边刻着小字【寒时洲、顾北雪敬立】。
北雪拉着他一起上香磕头,他虽然不知道北雪为何这样,但却如刻碑时她要求刻他的名字时一样,他并没有拒绝,而是跟她一起,虔诚的向寒博涛的墓磕了头。
秋日的清晨,凉风习习,他们携手走出墓园,北雪心里的戚戚然少了许多,像是尘埃落定般安心。
她看着身边颀长俊郎的男人,心里,却颇多感慨,她爱他,所以,愿意独自承受这个充满欺瞒,仇恨,悲伤,难过的秘密。她不告诉他,不是欺骗,而是因为很爱他,不想让他难过伤悲。
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幸福快乐,不是吗?
她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从今往后,他们会一直一直幸福下去的。
*
北雪发现,自从小家伙出院以来,桑兰琴整个人似乎都有些异常,精神不济,恍恍惚惚的,话不多,可一旦开口说话,就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而且最近她的胃口也不大好,这才几天时间,整个人看起来就瘦了了圈。
“时洲,我觉得,妈最近好像不大对劲儿?”北雪站在落地窗前,桑兰琴坐在后院的凳子上一动不动,那样子,似乎在走神,而小家伙正在她身边,抱着皮球玩得不亦乐乎。
她说的事,寒时洲又怎么没发现呢,“我已经让小十一安排了,准备下午就带她去看门诊。”
“我陪你们。”北雪说。
寒时洲揽住她的腰,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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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之后,医生告诉他们,桑兰琴患了抑郁症,是轻度的,不算太严重,只要让她多出去走走,多接触人,多交际,慢慢的就会好起来。
医生虽然说量轻描淡定,但时洲和北雪到底还是担心她,平日里轮流陪着她,说话,散心,再加上小家伙又萌又可爱的呀呀学语,渐渐的,他们发现,桑兰琴似乎有了变化,虽然话不多,但却不再一个人怔怔出神,食量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看着她慢慢红润的脸,小夫妻俩感觉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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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凯瑟琳医生的精心治疗,今笙的身体也恢复得不错,半个月后,她就出院回了谷家。而北雪,也常和桑兰琴带着小乖一起回大院看她。
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和和睦睦,欢欢乐乐的,日子虽然静如流水,不过倒也其乐融融,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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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舒云出事被抓的消息并没有扩散,何家除了张一冬夫妻外,其他人并不知情,包括傅心蕾。
因为家里没长辈管着,孩子又有保姆带着,而她现在名义上又是在坐月子,不用去医院探望何老,心蕾倒过得自在极了。
闲来无事,她费尽心思打听到了白沙沙住的医院,于是,便打扮了一翻,她还刻意去殡葬用品店买了一大束菊花,用漂亮的包装纸扎好,然后就踩着恨天高,到了医院。
她径直推开白沙沙的病房门。取下墨镜,露出化着淡妆精致漂亮的面容,笑靥如花:“沙沙。”
白沙沙的伤势不轻,脸上还包裹着沙布,刚刚婆家的人过来闹了,之后她父母又把她训斥了一顿,她这会儿正生着气,躺在病床上郁郁难欢。乍一见傅心蕾一副看她笑话的模样,又尴尬又难堪,不悦的问:“你来干什么?”
“看你呀。”心蕾款款走近她,然后将怀里的花递过去,“喏,送你的”
看着那一大束菊花,白沙沙气得不轻,“你傅心蕾,你什么意思?”
“送你花,当然是祝福你啊,”心蕾硬将花塞给她,笑着,傲然的说:“漂亮吧!我可是特意绕了一大圈才在殡葬用品店里才买到的。”
白沙沙气得将花扔在地上。
心蕾倒没生气,将花捡起来,“沙沙,到底是我的一份心意,你这样子,不大好吧!”她看着她,趾高气扬的说,“我祝你,早日配得上这束花!”说罢,将花束摆放在病床头的柜子上。
这不是咒她死吗?白沙沙气得不轻,想扔,奈何够不着,气得直骂,“傅心蕾,这里不欢迎你,滚,滚啊!”
心蕾听小佳讲过,白沙沙被破了相,这下又看她的惨状,倒底是解了一口气,颇有些轻嗤道,“贱人,这次算是便宜你了看你这样子,以后应该也没男人看得上你了吧!”
这白沙沙到底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味,想到自己现在声名狼藉,横眉看着她,质问道:“原来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
心蕾倒也没否认,“谁让你这么下贱,勾引我老公的?”
“你”白沙沙破口大骂,“傅心蕾,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来啊,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不放过我的?”心蕾扬眉看着她。
白沙沙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只有怒道:“你别得意,子易他根本不爱你!”
心蕾哼了声,道,“他不爱我,难道爱你吗?”她嘲笑道:“你看看你现在这副丑样子,从今往后,他可能看都不会看一眼吧!”
想到自己将要面临的窘境,白沙沙愤然道:“子易要是知道是你害了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心蕾骄傲的说,“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就凭我们何家的家世,只有我不要他,他赵子易绝对不敢不要我的!”
“你何家算什么东西?”白沙沙咬牙切齿的说,“能比得上谷家吗?”
提起谷家,心蕾心里到底不舒服,“哼,没了谷家,我还有何家,他赵子易,敢对我怎么样?”
看她一副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模样,白沙沙就恨得不轻,她恨恨的说道,“你知道子易以前的未婚妻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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