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夭夭走出房屋,抬头向陈管事的房屋处望去,那台阶上空空如也。
根据她前世的记忆,陈管事有一相好,每次陈管事要让相好来相会的时候,都会在台阶上放一盆白玉兰。
而且每次相好前来,都会留在庄子上过夜。
正在这时,林婆子拿着一个背篓过来,“南宫小姐,陈管事说了,今天这背篓猪草装不满,你就别吃饭了。”
林婆子就是方才帮陈管事拿草垫那个妇人,她有一个女儿,看上了马小四。
“我家小姐刚刚才摔一跤,哪有力气去割猪草?再说天都快黑了!”小茴道。
“这是管事吩咐的,不服气,去找管事说理啊。”林婆子落井下石道。
南宫夭夭拉住了小茴,“去把背篓背上,我们去割猪草。”
“是,小姐。”小茴不知道南宫夭夭的意图,但是,她还是恭顺的服从命令。
主仆二人背着背篓,来到田间,南宫夭夭让小茴去割猪草,她上山去寻找东西,为她的复仇计划做准备。
此时,已经天黑。
南宫夭夭找到草药和吃食以后,在返回的路上,听到一声呻吟声。
她不想给自己添上不必要的麻烦,正准备离开,那呻吟声变成了救命声。
她折返,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楚了黑衣人的脸,竟然是他!
司马煜,当今天子第七子,出了名的纨绔皇子。
传闻,司马煜荒诞无比,最是擅长吃喝玩乐,玩世不恭,已经成为明贤帝最厌恶的皇子。
这样的皇子怎么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还受了这么重的刀伤呢。
她想着前世的时候,司马煜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十万将士为其痛哭的场景。
她手脚麻利地帮他把伤口包扎好。
“唔!”
司马煜发出一声沉痛声,然后他骤然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瘦瘦的小脸,一看就知道是长期没有吃饱饭的样子。但是,那双眸子却特别有神,瞳目漆黑,冰如寒潭,充满了野性和不羁。
“别动,否则伤口会再撕开。”南宫夭夭道。
她的声音如此冰冷,丝毫没有温度。
司马煜好奇,一个小姑娘,深更半夜为何单独在此,并且一点也不害怕他,而这小姑娘表现出来的沉稳和冷睿与有些稚嫩的脸庞极不相符。
“多谢救命之恩,不知姑娘芳名,改日定亲自登门道谢。”司马煜已经快速扫过四周,没有发现其他人。
南宫夭夭没有忽视掉司马煜眼中的寒意和警惕。
她盯着司马煜看了两秒,眼中闪过敬佩、同情,然后,没有说一句话,就直接走了。
司马煜想要去追南宫夭夭,他一动,就扯到了伤口,只得停下脚步。
南宫夭夭走后不久。
“爷,属下终于找到您了。”陈安说道,他是司马煜的贴身侍卫。
“其他人呢?”司马煜问道。
“都死了,就剩我们几个了。”陈安神色一暗,声音一低。
司马煜一动,扯住了胸口处的伤口,眉头微微一皱。
“爷,您受伤了?”陈安撩开司马煜的衣裳一看,伤口已经包扎好,还有血迹渗出来。
按照伤口的包扎方法来看,不可能是司马煜自己包扎的。
“爷,是谁救了您?”陈安问,他是担忧有人泄露司马煜的身份。
“一个小姑娘。”
“人呢?”
“走了。”司马煜道。
“爷,您就这样放她走了,如果她以后认出您了,可怎么办?”陈安惊讶地问。
司马煜回想起南宫夭夭最后的眼神,怕是她已经认出了他。
“陈安,以此为中心,去查方圆十里地的小姑娘。年纪十三四岁,披肩的散发,身量瘦小,却很有力量,眼中充满了羁傲不逊,且带着天生的娇媚……”
南宫夭夭和小茴回到庄子上,果然不出她所料,厨房根本没有给她们留吃的,幸好她在山上的时候打了一只兔子。
她一夜无眠,只要闭上眼眸,脑海里全是她孩子的惨状,司马玄和南宫绾绾对她的折磨。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推开房门,目光所及,就看到台阶上有一盆白玉兰。
她轻轻一笑,机会来了,今夜便是陈管事的死期。
午时。
到了用饭的时间。
她端着碗才坐下,手中的碗就在一瞬间不翼而飞。抬眸,看到的是林婆子一脸的嫌恶。
“把碗还给我。”南宫夭夭盯着林婆子,冰冷地说。
“你吃什么饭?一天不干活,就该饿死!”林婆子道。
“把碗还给我!”南宫夭夭加重了语气,她从早上醒来就一直在干活,此时才得休息,且已经饥肠辘辘。
“吵什么吵?”这时,陈管事走过来,她瞪着南宫夭夭。
“管事的,这南宫小姐可娇气了,嫌弃我们厨房的饭菜不好吃,我说了她几句,她就不高兴了。”林婆子诬陷道。
陈管事夺过林婆子手中的碗,将碗里的饭直接丢给了在一旁拴着的狗,并骂道,“那就别吃了,给我的狗吃。”
“哟,有些人还不如一条狗,狗都不挑,她还挑。”林婆子斜着眼睛,讽刺着南宫夭夭。
陈管事道,“南宫夭夭,你吃什么吃,还不去干活?!”
南宫夭夭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握在手里,然后起身,再去拿一个碗盛饭。
林婆子见状,又冲过来抢南宫夭夭手中的碗,口中并叫道,“管事的允许你吃饭了么?”
南宫夭夭微微一侧身,将手中的石子向林婆子的膝盖处打去。
林婆子站立不稳,扑向陈管事,二人同时倒下,压翻了饭桌,将桌上的菜全部打倒在地。
二人同时发出哎哟之声。
南宫夭夭站着一旁,“林氏,你想将女儿嫁给马小四,陈管事不同意,你也用不着这么故意报复她吧。”
林婆子已经将陈管事扶了起来,“南宫夭夭,你诬陷我!”然后,立即转向陈管事,“管事的,我不是故意的……”
“啪!”陈管事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林婆子的脸上,“我给你说,林婆子,你就死了这条心,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女儿嫁给我儿子的!”
“管事的,我没有。”林婆子还在解释,“方才是谁陷害我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怂恿你女儿爬上我儿子的床,我告诉你,你女儿和你一样下/贱,我绝不允许我儿子娶一个奴婢。”陈管事扶着腰杆,满脸怒意地离去。
林婆子灰头土脸的,周围一片哄笑声。
“南宫夭夭,都是你害的我!”林婆子此时正在气头上,就要去厮打。
南宫夭夭一巴掌,打在林婆子的另外一边脸,然后道,“你一个奴婢,谁给你胆子直呼主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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