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商就那么看着她,眼眸深沉如汪洋的海底,滚着不知名的汹涌。
夏欢知道他不会相信,不然不会连问都不拷问一下,直接给黄国威判了死刑。
在他眼里,那种男人连跟他说一个字的资格都没有。
她低下头,轻轻叹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你一定要那么想,那我也认了,今晚也见到了,你母亲似乎很喜欢赵凌菲,她虽然没有多强大的背景,但工作能力出色,这么年轻就爬到银海集团副总的位子上,配你也不算多高攀,西商,我夏欢虽不是多清高的女人,但新婚之夜被劈腿忍了,弃妇的帽子扣在头上这么久也忍了,娱乐圈事业半废,多少发泄了一些你心头之恨,以前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好不好?从今以后,男婚女嫁,我们各不相干好不好?”
这是她第一次跟他提新婚夜的事情,平心静气的,没有丝毫怨恨跟介怀。
至于那晚他跟赵凌菲去酒店,到底是在陪着他母亲,还是什么,她也不想知道了。
毕竟曾经真心悸动过,即便分开,也不想闹得太过狰狞丑陋。
从今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男人眉梢眼角染着凉薄的痕迹,低低冷笑:“这么着急想嫁给楚辞?怎么?一听说他这么些年报错了恩,心疼了?算起来你们还真是同一类人,幸亏救他妹妹的人是你,要是个男人,他是不是也要以身相许了?”
夏欢怔了怔。
楚辞报错恩这件事情,她还是今晚才知道,还是从师父口中得知的。
按照师父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她的沉默,被西商解读成了默认。
心脏像是被几根细细的发丝缠绕了起来,尖锐的刺痛感顺着每一次的收缩膨胀传遍四肢百骸。
身体快于意识的做出了反应。
夏欢前一秒还在纠结他是怎么知道的,后一秒,身子就被男人单手扣着抵在了墙壁上。
人说,越是儒雅斯文的人,体内掩藏的野兽就越是凶残成性。
那些被压抑在身体阴暗角落里的劣根性,就在不见光的日子里,疯狂滋长蔓延,随时随地都会扑出来,将人心淹没。
……
夏欢闭门不出,在卧室里一动不动的躺了四天四夜。
手机里躺着近百条楚辞的未接电话。
直到他四处找不到她的人,找了人来一家一家的撬开她所有公寓的门锁,才在卧室里找到了她。
他就那么抱着意识有些不清楚的她,闭着眼睛,滚烫的泪无声的,一滴滴的落在她肩头。
……
同一天夜里,西家二楼主卧的门也被撬开,数名女佣战战兢兢站在门外,动也不敢动,只能目送着凉氏集团的总裁凉暮生进去。
灯光大亮,满地凌乱的空酒瓶。
飘窗边,男人衣衫凌乱的挂在身上,右手就那么垂下去,像是已经保持这个姿势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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