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抱着一堆要处理的捷报和军务来到寝室,放在夜暝渊身侧。
“王爷,您这受了伤就该好好休息,怎么这一起来就要处理军中事务,您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呀!”
陈伯忧心忡忡地劝道,但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当然这一次夜暝渊还是老样子。
夜暝渊神情平静地回道:“责任如此,避无可避。”
陈伯深知夜暝渊的性子倔,自己劝不了,重重地叹了口气,“若是老王爷和您母妃还在的话……”
“陈伯。”夜暝渊抬眸看向陈伯,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神情近乎淡漠的道出一个事实,“人死则亡灵,不在了就是不在了。”
陈伯闻言一愣,又是轻叹了声。
“还有别的事吗?”
陈伯:“太子府昨日派人抬了好几个箱子来,没有留下任何交代就离开了,老奴命人开了箱查看,发现是银两。”
夜暝渊沉吟了片刻,才幽声说道:“那应该是太子府给慈儿的诊金,让人抬进库房放着,命人清算后将数目交给她对账,看看是否有出入。”
陈伯应了一声是,随即笑言道:“王爷似乎对风姑娘的事情格外细心,老奴瞧着这心里真是欢喜极了。”
夜暝渊拿着奏折的手一顿,嘴角缓缓弯出一抹极好看的弧度,“你欢喜什么?”
“老奴当然要欢喜了!”陈伯眼尾微红,老脸上肉眼可见的欣慰,“老奴这辈子都忘不了王爷三年前的样子,经历那么大的事情,不哭也不闹的,明明当时才是十九岁的年纪。”
夜暝渊垂着眸子安静的听着,也没出声打断。
“那么多担子就您一人扛着,老奴看着实在是心疼,可自从风姑娘进了府,王爷脸上的笑容多了,眼睛里都开始有了光亮,老奴看见心里着实高兴。”
夜暝渊弯唇笑了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
陈伯看着夜暝渊柔和的轮廓,抬手摸了摸眼角,才继续说道:“大夫说苟嬷嬷风寒入骨导致的发热体虚,只要好生休息一阵子,便可无碍。”
“嗯。”夜暝渊神色恢复了平淡,凤眸中一片沉静,“挑两个丫鬟到苟满院去吧。”
“是,老奴这就去办。”
“等等。”夜暝渊喊住了陈伯,沉声道:“你去问问她们母女,想不想离开王府,如若她们想走,就把东城那处别院过到她们名下,她们的一切开销自会有本王承担。”
默然了片刻,才继续道:“如若她想帮自己女儿说亲,你可以去帮忙走一趟。”
陈伯诧异抬眸,东城那边的别院面积和装横,可要比京城中很多商贾之家都要华贵!
将来叶满笙议亲,由他出面去谈,谁还敢不给暝王府面子?
陈伯点了点头,“王爷想得周到,老奴这就去跟苟嬷嬷说。”
夜暝渊轻嗯了一声,抬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重新安静下来的房间,夜暝渊透过纸窗看了看一直都很安静的偏房,剑眉微皱。
她人呢?
外面的天色快暗了,小丫头不在自己房里待着,又跑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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