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钰沉吟了片刻,才温声道:“他只是心里矛盾。”
药不凡鄙视的冷哼了一声,“就他那温火煮青蛙的速度,要想让老夫那一根筋的孙女开窍,下辈子吧他!”
“阿暝他没想让小慈知道。”君钰仿佛看透了一切。
“所以才说他自己在找不痛快嘛!”药不凡晃了晃已经空荡荡的酒葫芦,又往嘴里倒了倒,见实在是倒不出一滴酒了,才罢休地将酒葫芦重新挂在腰上。
“老夫倒要看看他能憋多久。”药不凡说完,人就往京兆府外面走了,看样子应该是要去打酒。
君钰没有跟上去,但也没有重新折回阁楼,而是去了牢狱。
……
风小慈翻来覆去睡不着,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在暝王府的时候,她都是盖两床被子的,现在只有一张薄被褥,她快要冻成冰棍了。
辗转反侧多次,风小慈实在是难以入睡,不得已裹着被子走到了夜暝渊床边。
夜暝渊双眸紧闭,呼吸绵长,看样子睡得很沉。
风小慈站在床边,目光落在还剩下一大半位置的床,要不一起睡?
床的位置也够大,夜暝渊又受了伤,应该不会兽性大发才对。
风小慈一向都是行动达人,想到了她就要立即去做。
蹑手蹑脚地踩在床上,像做贼似的走到床里面,然后轻轻地躺了下去,因为害怕吵醒夜暝渊,她连掀被子的动作都极为小心。
当将夜暝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瞬时间,她便感觉到自己那双冰冷的脚恢复了一点温度。
风小慈又将自己那张薄被盖在最上面,把被子拉到夜暝渊的脖子下面掖好。
见一切妥当后,她才安心躺下,空出一个人的距离,背对着夜暝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入睡。
她对自己的睡姿有信心,她早上每次醒来都是在原来的位置,乖得很,一点也不会乱越界。
入睡前,风小慈不断给自己催眠,千万不要越界跑到夜暝渊那边去。
人们都说,心理暗示是很管用的!
舒适的温度令风小慈很快有了困意,不稍片刻便陷入了梦乡之中。
慢慢地,心理暗示就……失效了。
酣睡中的风小慈大概是觉得空出来的位置进风,所以挪啊挪,挪了又挪……
终于把自己挪到了夜暝渊身边,翻了身小脸蹭了蹭他手臂的位置,小脑袋缩进了被子里继续睡。
月色下,阁楼内一片岁月静好。
翌日。
夜暝渊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蹭他的手臂,幽幽地睁开双眸,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贵妃椅的位置。
入目空无一人,贵妃椅上哪里还有人影。
心里掩不住的失落,看来是走了。
忽然,被窝里有什么东西拱了拱,夜暝渊目光一厉,抓着被角快速一掀!
“风小慈?!”夜暝渊震惊到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就连动作过大牵扯到伤口,胸口的位置重新渗出了血水他都不曾留意。
风小慈像只煮熟的虾子一般弓着腰,抱着膝盖缩在被窝下。
被子被掀开,冷空气灌入,风小慈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心,手往自己身上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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