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虽然是在昏睡,但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以往凛冽深沉的凤眸紧闭着,俊美精致的眉眼有些暗淡,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眉心深锁,呼吸略显急促。
看着夜暝渊苍白无血的脸色,风小慈第一次探了夜暝渊的脉。
脉象细而无力,沉而轻弱,这是血虚和劳累过度所导致的。
只是这样吗?
屋内的沉香味太重,风小慈有些不确定地靠近了夜暝渊胸口处,用力嗅了嗅。
血腥味。
难道伤势很重?
如果不是很重的话,夜暝渊不至于要隐瞒吧?
要不趁他睡着了,偷偷看一看?
想到就要做到,风小慈小手慢慢地伸向了夜暝渊衣襟,小心翼翼的想要扒拉开。
突然——
床上昏睡的人抓住了风小慈的手腕,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传开,“小丫头,你是在非礼本王吗?”
风小慈惊愕抬头,猛然撞进一双深邃潋滟的黑眸,心跳突突突地快了好几拍。
有被当场抓到的尴尬,也有不知名的心慌。
风小慈嘴一咧,露出标准的八齿笑容,“王爷你醒啦?”
夜暝渊定定地看着小丫头脸上灿烂的笑容,嘴角微微轻弯,松开了风小慈的手腕。
“去把灯盏都点亮。”
“你不是不喜欢睡觉的时候点灯吗?”
夜暝渊敛了敛目光,“让你点就点,问那么多做什么。”
风小慈哼了一声,“行!你是老大,我听你的行了吧!”
风小慈找到一旁放着的火折子,一盏一盏地将屋内所有灯盏都点亮了。
亮堂堂的环境一下子让风小慈心情都开朗了起来,心情也不自觉地放松了许多。
吹灭火折子,将它放回了原位,风小慈才重新坐回到床边,垂着一双清澈澄明的眸子眼巴巴地瞧着夜暝渊。
“你去尧山为什么不叫醒我呢,有我在你或许就不会受伤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堪重用啊?”风小慈不满地噘了噘小嘴。
“本王有点渴了。”
望着夜暝渊那平静甚至还有心情笑的脸,风小慈心里的怒意就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扑哧一下全灭了!
灭得透透的!
风小慈气哼哼地转身走向桌子,打开茶壶盖看了看,又摸了摸茶壶的温度,见是温开水,这才倒进了茶杯里。
夜暝渊将她的小动作都看进了眼里,眸中的神色深了几分。
风小慈想了想,将茶壶和杯子一起拿了回来,万一夜暝渊又喊渴了,她懒得跑来跑去。
嘻嘻,她可真是个机灵鬼。
“喏,喝吧。”
“你不扶本王起来吗?”夜暝渊眼底藏着几分笑意,但并不算明显。
风小慈想了想,然后将茶杯放到一旁,扶着夜暝渊的胳膊起来,让他靠在床上。
喝了三杯水,夜暝渊才停了下来,看着小丫头认真的眉眼,轻声道:“不是你不堪重用,而是毒人一案本王必须要受伤,你如果在的话,毒人想要伤到本王可能有点难。”
夜暝渊说得亦真亦假,让人难以分辨。
风小慈拧了拧眉,“你受刺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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