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慈想起自己满衣橱的艳色衣裙,立即就说要上街买新衣,随即离开了书房。
书房内一下子就剩夜暝渊和药不凡在,两人就这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药不凡忍不住解开腰间挂着的酒葫芦,仰头饮了一口,“哈!这京城的酒就是没有丹城的好喝,世俗气太重!”
夜暝渊闻言眼皮都不抬一下,单手拿着竹简,目光专注地看着。
药不凡对此也早已习惯了,每每他说一句话,夜暝渊才会回他那么一句。
看着夜暝渊那平静深沉的眉眼,药不凡问,“喜欢那臭丫头?”
夜暝渊拧着眉心,认真纠正道:“她名唤风小慈,恩慈的慈。”
药不凡默默哽噎,这是重点吗?
对上药不凡那历过沧桑,被岁月锤炼得略显锋利的眼眸,夜暝渊神情更显专注柔情,“是。”
仅仅一字,却包含了他所有决心和情义。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心悦于风小慈,是事关男女之情的那种。
默了默,夜暝渊垂下凤眸,俊朗的容颜上覆着一层从未有过的温柔之色,“若是这世间还能有什么让本王感到欢喜的,那便是风小慈。”
他从来都是孑然一身,他也习惯了这种孤寂。
但当那一抹笑颜闯进他的生活后,欢喜是她,忧愁亦是她。
药不凡看着夜暝渊久久无言,他竟不知这小子动情居然这么深。
他瞧着那丫头,似乎还没开窍呢!
怕就怕这小子满腔柔情,最后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啊!
良久,药不凡才漫不经心地笑道,“你这小子倒是坦荡,还以为你会斥老夫一个胡数八道呢。”
夜暝渊眼尾冷淡地扫过药不凡,神情已经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深情只是他人的错觉。
“这件事本王不想对着外人时还要撒谎。”
药不凡瞪了眼夜暝渊,“你这小子外人内人倒是分得清楚!”
夜暝渊沉默以对,视线重新落在了竹简上。
“你别忘了那丫头现在是老夫的孙女,你以后要是娶了她,你也得唤老夫一句爷爷!”说到此,药不凡就开始忍不住一阵的嘚瑟,开始畅想未来。
突然发现,收风小慈为孙女貌似还不赖?
回头他就把风小慈写到族谱上!
夜暝渊握着竹简的手指倏然紧握,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苦涩之意,“本王不会娶她。”
也不能。
药不凡笑容僵在脸上,脱口而出,“为何?老夫的孙女难道还配不上你吗?”
夜暝渊不为所动,似乎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长顺站在一旁觉得事态发展到现在有些失控,但他没这胆子上前,只能疯狂给药不凡使眼色。
药不凡现在哪里还能注意到长顺,饱经风霜的脸上掠过一抹深意,说出了个大胆揣测,“你……该不会是不能人道吧?”
长顺:“!!!”
他现在上去捂住药不凡的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房内墨色残影掠过,门一开一合,伴随着一道哎呦惊叫声响起。
药不凡人已经消失在了书房,被扔到了庭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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