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姑娘现在守在床边忧心忡忡,你们太子府人的命是命,我们王府人的命就不是命?”
府兵头默了。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
朱珠是什么样的人,没有谁比在太子府任职的下人更清楚。
府兵头忽然单膝下跪,抱拳语气郑重的说道:“我等请风姑娘出诊!”
府兵头下跪后,跟着他来的府兵齐刷刷地跪下。
长顺眸光震荡了下,太子为人心胸狭义,目光短浅,这府兵头都要比他顺眼些。
就在此时,红喜一路小跑跑来。
长顺见状,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心,“急什么,跑得气喘吁吁的。”
红喜扶着长顺伸出来的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姑娘说,出诊太子府不是不可,只是今日之事本是她的私事,却险些让暝王府为她蒙羞。”
“她心中对暝王府愧疚难安,若是这误会不澄清,她更是难以面对敬仰王爷的百姓们,还不如……”
“还不如什么?”
“不如什么?”
长顺和府兵头异口同声的接了下去,不约而同地看着红喜。
“不如死了算了!”
长顺:“……”死个鸟蛋!
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还在巧言欢笑的啃着喝汤啃鸡腿!
府兵头可不知道内情,他只以为风小慈为人刚硬,实乃风高亮节宁折不弯之人。
有些人把名声看得比性命重要,这份傲气他明白!
当即大手一挥,面容沉着道:“还望转告风姑娘此事不必忧心,在下差人回太子府请来马车,由太子府车架接送姑娘来回。”
“以贵客之礼待之,城中百姓看到太子府如此重视风姑娘,民间流言自然不攻而破。”
而且,这事的舆论早已变了口风,不然他收到的命令也不会由抓变请。
他现在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消除风小慈心里最后的疑虑。
也自认为,风小慈因为太忧心自家妹妹的伤势,无心留意城中的实时事态。
红喜低眉顺眼的应下,立马哒哒哒转身一路小跑回了王府。
长顺见她这样,心头又是一阵无言。
风姑娘怕是将演戏这一绝活,言教身传给这丫头了吧?
最后,在府兵头的建议下,风小慈终于应允了!
等太子府的车架停在暝王府大门口时,又过了半刻钟,府兵头等人才见着那一抹嫩黄色的,娇小玲珑的倩影。
少女梳着双平髻,嫩黄色襦裙衬得她气质文雅,绣花鞋面缝制着一串流苏,随着她的移步,更显灵动飘逸。
白纱遮面,模糊的轮廓在纱下若隐若现,一双桃花眸仿佛秋水潋滟的湖面,轻轻一眨,勾人心魂。
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说得就是如此情景了吧!
直到风小慈来到众人面前,那府兵头才猛然回神,自知失态的收敛了目光,满脸写着正气。
行至府兵头面前,风小慈低头掩面,“让你们久等了,妹妹因为手痛吵闹,实属无奈。”
府兵头连忙摆手,“哪里的话,是在下刚才无礼了!”
“只是太子殿下的爱妾性命攸关实在不易再耽搁,一会车架赶得会有些颠簸,还望姑娘别介意才好。”
风小慈轻摇了下头,一副温顺善解人意的模样看得长顺眼角直抽。
风小慈被人客客气气的请上了马车,长顺同行,一行人闹了大半天,终于从暝王府门前离开,浩浩荡荡的往太子府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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