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她想要叶满笙的命,其实很简单。
骤然,一股寒风携着清冽的沉香味,划过风小慈的鼻尖。
笛音停,抬头。
那是怎样一副风华绝代的画面呢?
风小慈就算是多年以后想起来,都无法忘记这时候的惊艳。
男子深邃的眉眼如画,依旧是熟悉的玄色墨袍,清隽孤冷,那双幽沉的凤眸,比夜色还浓还黑。
“夜暝渊?”
风小慈眉心下意识舒展,歪了歪头,“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家。”
风小慈微怔,反应了两秒才看着夜暝渊那张寒着的脸说道:“你说什么?”
夜暝渊盯着风小慈抿紧了唇,一脸沉闷。
小丫头又调皮了。
风小慈见夜暝渊一脸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开心得笑弯了眼,清脆犹如银铃的笑声在夜色中飘散开来。
“回府了。”
“王爷没坐马车来吗?我不想走路。”风小慈眨巴着大眼睛,疯狂暗示。
夜暝渊喉结微动,想到出门前红喜说的话,还有刚才小丫头那悲戚的笛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个咽了回去。
“自己跳上来。”
“好嘞!”
风小慈熟练地跳上夜暝渊的背,“好了,我们可以出发回府了!”
夜暝渊背着她落到院内,让风小慈跟大牛母子道谢别才抬脚离开。
繁华街市,来来往往人头熙攘,风小慈发现街上比往日里多了许多不同装扮的和尚。
“街上为什么这么多和尚?”
“五日后就是三年一度的庙会,届时皇上会出宫去往城东最大的皇庙为民祈福,祭拜历代先帝。”
风小慈皱眉,“所以这个和尚是来凑热闹的?”
和尚平日里不是都在庙里吃斋念佛吗?
就算是有庙会,也不该大规模上街来溜达吧,这场面像极了长了双腿的卤蛋在行走。
而且,穿的和尚服饰都不一样。
“大部分都是祭拜时祈福诵经文用的,庙会是与国同庆的节日,所以受邀的庙都会派弟子组队来京,有的是任务,有的则是游玩。”
“那岂不是很热闹?”
感受到小丫头的兴奋,夜暝渊嘴角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到时你与本王一起去皇庙。”
“皇庙?那是不是能见着皇帝?”风小慈忽然声音有些沉。
夜暝渊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风小慈忽然觉得心头有些难受,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箍着,令她喘不上气。
不知道为何,她很厌恶皇室。
极其!
那种厌恨的感觉就像是从灵魂深处渗出来的一般,她根本理不清这到底是原主遗留的情绪,还是她自己的。
要说她自己的,她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若是因为夜暝渊的关系,那顶多也只是讨厌,并没到可以恨的地步。
可要是原主的,她除了记起来的近三年记忆,其他的一无所知。
而这三年里,她从南秦州一路乞讨来到京城,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来京的目的,倒像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执念。
一种执念所导致的本能,促使她一直坚忍,长途跋涉的来到京城。
可为何要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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