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慈跟在官兵身后走进了牢房,这里的空间低矮压抑。
整个空间只能靠墙壁上的油灯照亮,光线十分的昏暗,潮湿的霉味和血腥味在空中飘散,味道极其刺鼻难闻。
两旁的牢房还关押着不少犯人,大多数都是男性。
见到跟在官兵身后的风小慈时神情各异,有漠视,有讥讽,亦有好奇和不怀好意的。
被关在这里的,十之八九都是作奸犯科之人,不是什么善茬。
风小慈对周围的目光不太在意,只是这里的空气让她微微蹙起了眉宇。
这里臭得她快要窒息了!
“这就是你的牢房,进去吧。”官兵侧身让开路。
四四方方的空间,简陋的床板只铺着一层蒲草,还有一个枕头,地方狭窄得连张桌椅都没有。
牢房没有将男女区分开,每一间的间隔不是用墙壁隔开,而是简单得像兽笼一般,四面有三面都是铁栏栅。
风小慈毫不掩饰眼底的不愿和嫌弃,这样的环境她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接触过了……
“你姑且先住着,今天晚上我找时间偷偷给你找张被褥过来。”
风小慈顿时觉得面前这个模样清秀的官兵哥哥,浑身上下散发着“慈祥”的光芒。
“那你一定要来啊,我怕冷的。”
林之低头看着那站在牢房门口磨磨蹭蹭始终不愿踏进一步的人儿,幽幽叹了口气,“你先待在这吧,如果……幸运的话,还是能出去的。”
风小慈暗暗挑了挑眉,“听官兵哥哥这话,想从这出去我机会渺茫啊?”
林之没有多再说,只是眼神示意风小慈赶紧进去,他要关门了。
风小慈目光沉静地抬脚走了进去,坏绕四周后看向正在上锁的林之,“灌饼哥哥,这里会有老鼠吗?”
灌饼?
林之嘴角抽了抽,望着站在里面神情淡定的风小慈,心里又是一阵叹息。
到底是年纪还小,之前的强势嚣张怕也是装的。
“我今晚再给你带些老鼠药来吧。”
风小慈汗毛一竖,这话说的……那就是有老鼠了!
她想哭了。
毒,她多得是,毒死那么几只老鼠根本不在话下。
她只是怕……
“嘻嘻,小姑娘你是什么人,看起来跟那兵蛋子关系不错啊?”
风小慈正在打量牢房环境,生怕哪里会突然跳出来只老鼠来,听到声音微微偏头看去。
隔壁牢房里坐着一个肮脏邋遢的男人,那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的囚服松松垮垮的穿在他干枯瘪瘦的身材,满脸胡茬,浑浊的眸子透着一抹贪色。
他上下打量着风小慈,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风小慈眉心一蹙,没搭理他。
仰起头视线透过墙壁三个拳头大的窗口,看向外面的天色。
乌云密布的天气宛如不见峰顶的高山,重重地压在风小慈心头,令她有些难以喘气。
今晚,会打雷吗?
见风小慈没理会他,那男人不甘寂寞的趴在铁栏栅上,那双眼白泛黄浑浊的眼睛,透着贪念的目光恨不得黏在风小慈身上。
“小姑娘看起来很失落啊,要不要哥哥给你摸摸拍拍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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