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卖我个人情
明震文一条手臂横在门板,隔断了她离开的路。
女人反正激烈,推搡打闹,“你骗我,你又骗我!”
她咬牙蹦出这几个字,杏眸通红,怎么推搡明震文都不肯撒手,司琼张开嘴狠狠咬在他古铜色的小臂上,尖利的牙尖磨着他的肉,直到漫出血渍才松口。
“你没事吧?”
一把拉开失控的司琼,唐宝儿取来身后的纸巾擦在男人小臂处,尔后又擦干净司琼嘴角染上的血渍,垂首盯着人看了会,小声询问:“要不要我陪你去画画?”
“不要!”
“那,做点别的事?”
“不。”
“那你想干嘛?”
“跟他!”
女人纤细的食指朝着明震文一点,轻而易举说了这句话。
因为模样认真,语气专注。越发显得她整个人都不太灵光,唐宝儿就站在她身侧,女人指的时候顺带将她给推出好远的一段距离,因此从她这个视线又正好看清门口站的人。
明光怀的脸色已经不是震惊二字能形容了。
他眼神复杂,看了看明震文又看了看司琼。
良久,才淡声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疯的?”
“两个月前就已经不对劲了。”
“既然这样你更应该把人交出来,借着现在病情的缘故还能躲一躲。”
闻言,男人狠狠怔住。
在他的认知里明光怀虽不怎么管他那些事,可在他要娶司琼这件事发生了最大的分歧,也正因为这件事,短短数月下来这俩人的关系越发僵硬,今天能说话其实也挺让人惊诧的。
只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没人会主动说起那些事。
避重就轻说了几句,离开前,一个没忍住又问了句:“唐总能否出来与我说两句话?”
人家长辈主动邀请,她不去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唐宝儿将纸顺手丢进垃圾桶,走出书房,微笑颔首,“很不好意思,理应我主动邀请您的。”
“无妨,这边请?”
明光怀指着路,抬了抬下颚让唐宝儿走在前头。
明家二楼全部规划成大大小小几个书房,最靠里边而隐秘的位置就是明光怀的私人领域,屋内装修复古,一个壁橱被他生生分割两层,上层是笔、纸,下层则都是书画。
他端着茶具简单冲洗遍,天气寒,泡了一盏红茶出来。
唐宝儿端着清瓷茶杯,小口小口抿着茶水。
“唐总,有件事得麻烦您了。”
“如果是关于明震文和司琼的事,我想您也不必提了,这不是我帮不帮的问题,而是我根本插手不了的事。”
放下茶杯,唐宝儿轻轻撅着嘴吹了吹茶水。
她那话说的一点毛病也没有,感情的事的确不是自己想管就能管得了的。
“那小寒的事你总能帮一帮了吧?”
明震寒?
唐宝儿峨眉微蹙,这俩兄弟闹什么幺蛾子了?
对面的人一手捧着茶碗放在唇边,不时抿上一口,另一手手指屈起敲击桌面,沉默半晌,笑着拒绝,“您这话说的无头无尾,我怎么解决?何况我从来没参与过他们俩的感情,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操那么多心做什么呢?”
蓝家出了个蓝母爱操心儿孙情感的事,她一贯以为是女人多数如此,哪知道到了明家性别就换了,成了明光怀多嘴多舌惹人烦。
“我还有事,告辞。”
拿过手机起身,颔首同人告别。
明光怀抬手按了按,“稍等。”
他给一直守在二楼书房的人拨通号码,佣人挂掉电话,很快就到跟前。
瞥过跟前站的人,不疑有他,“老爷,您找我?”
“去,把先前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
闻言,佣人狠狠愣了下。
那份东西准备了好些年都没舍得动,看这情况是要将东西送给这个女孩?
没敢多想,快步出了门。
很快,唐宝儿看到佣人提着一个包进来,从远处看她就知道那个包价格不便宜,哪知道佣人是把包放在桌上,然后打开翻找东西。
紧接着一份红色颚存在落在她眼底。
明光怀伸手在存着上敲了敲,抿唇道:“这个人情你得卖给我,日后有什么问题只要你开口我都给你办到。”
诱惑力还挺大。
唐宝儿勾扯嘴角,并未伸手去接。
她这人公私一向分的清,从不参与谁的感情事,即使不用看也知道这份存折里的金额是很多人这一辈子都不一定奋斗得到的。
“还有这个。”
见她没准备动,明光怀从抽屉中取出一个包装不大的精品盒放在唐宝儿手中,笑了笑,“打开看看,没准你会喜欢。”
精品盒装扮的很简单,做工却很细致,一看就是上等材料做出来的东西。
里头应该是价格不菲的首饰。
垂眸扫过精品盒上的字,唇角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她眼底闪过嘲讽,偏偏迎面坐着的人全然没发觉,唐宝儿那绽笑落到他眼里只觉得是小姑娘的欢喜。
毕竟她在厉害也是个女孩。
这世上没那个女孩挡得住这份礼物——
“谢谢。”
哪知道,这人东西也没接受,反而都推还给他了,淡声启音咬了句。
她语气比方才过来时还要冷淡,拉开椅子就起身,佣人下意识挡住她的去路,斜眼看了看办公桌后的男人。
明光怀挥挥手,佣人让到一边去。
“明先生,少参与儿女的婚姻也是一种爱。”
离开之际,唐宝儿由衷说了这么一句话。
在她看来很多婚姻父母只要不参与进来一切就都会好,而她就是个硬生生的例子,以至于她希望司琼和萧雅俩人都别走她的老路。
一路低头走着,全然没发觉她走错路。
“宝儿姐?”
耳畔传来道惊讶女音,萧雅丢开手套跑了过去,惊喜道:“还真是你呀,我以为自己眼花了。”
“对了,你怎么跑明家来了?”
唐宝儿素来不踏进明家,说是怕被人误会,到时候绕是她长了一百张嘴都解释不通,一开始萧雅和司琼轮流给她做心里工作,就想着这人能多到明家陪陪自己说说话解解闷也好,哪知道她俩说的口干舌燥,人家就是没有半点的感动不说,还反倒安抚起她们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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