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过了,美国的花费太高,欧洲的选择不多,我比较倾向于墨尔本大学。”
“那可是个建筑学老牌名校啊,考上它可不容易。”
辛愿笑笑:“尽力吧。”
顾潇潇安慰她:“不过我觉得你没问题啦,上学的时候你的英文就特别棒,说的那个地道,建筑设计更厉害,肯定可以的。”
“我不太懂出国要走什么样的流程......”辛愿腼腆的说:“报名这些的我都不会,在里面呆的时间有点长,感觉有点跟社会脱节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但是......”顾潇潇试探性的问:“学费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你就算过去了之后半工半读,或者靠着奖学金生活,第一学期的学费都得负担。”
辛愿皱了皱眉:“大概多少钱?”
“学费就得十几万,再加上机票,其他七七八八的,至少得准备个二十万保险一点。辛愿,要不我先帮你出,回头你再......”
辛愿连忙摇头:“不用了潇潇,我有。”
顾潇潇狐疑的看她:“真的?”
“......嗯,”辛愿有些心虚,末了又加了一句:“就快有了。”
跟顾潇潇告了别,辛愿给陆霖发了一封邮件,说明自己想要出国留学的事情,陆霖回复的很快,让她周一上班之后去办公室找他面谈。
周一打卡上班,张瑞谦已经被游乐场的案子折磨的快要崩溃了,火急火燎的来找辛愿帮忙。
辛愿帮着他把数据都顺了一便,又指出了几个设计图纸的问题,张瑞谦眼睛一亮,连连道谢。
辛愿起身,往陆霖的办公室走去。
陆霖显然已经等她有一会了,第一句话就是:“想好了?”
辛愿点点头:“想了有一阵子了,我当初能进陆氏,都是因为潇潇帮忙,要不然以我大专的学历,恐怕连一份助理的工作都找不到。陆总,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想要去读书提升一下我自己,回来之后更好的为陆氏效力。”
陆霖笑了:“这样的话就好办了,我也跟潇潇好交差。行吧,祝你早日学成归来,陆氏的职位一直为你保留。”
辛愿回到工位上,写了一封离职信发给人事部,陆霖应该是给人事部打了招呼,所以办的很快。当天下午,她就拿到了这个月的工资。
“陆总交代了,白领公寓和游乐场的案子你的贡献都不小,除了一万块钱的工资之外,额外给了你四万块的奖金,一共五万,都已经打到了你的银行卡里。”
辛愿道了谢,收拾好了东西,走出了陆氏。
张瑞谦送她:“辛愿,加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话。”
“谢谢张哥。”她笑着说。
张瑞谦递给她一张名片:“这个是我一个老师的联系方式,现在正好在墨尔本大学任教,专业素质过硬,人也很好,你可以联系一下他,或许能班上你的忙。”
“好。”
离开陆氏,辛愿去了一趟银行,在ATM机上查了一下余额,五万块钱都已经到账了。
复习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夜宴会所显然不合适。她在大学城附近租了一间小公寓,一个月一千块,还在她的承受能力之内。冯春帮着她把生活用品和衣服都搬过去的时候,有些不舍:“辛愿,你真的决定要走啊?以后就剩我一个人了。”
辛愿安慰她:“我又不是不回来,而且复习考试还得几个月呢,又不是立刻就走。”
冯春这才开心了,约定了每周周末来找她。
几天之后,顾潇潇带来了墨尔本大学的入学指南,又陪着她去书店买了好多复习的资料。
“下一次考试就在六月底,算起来只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你得抓紧时间。”
辛愿在顾潇潇的指导下,填写了申请表发了过去,暗暗点头。
专心复习的生活过的平静而充实,她每天早上都去大学里面的图书馆看书,下午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偶尔顾潇潇或者冯春会来看看她,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有一个月过去。
这一天,辛愿被一通电话叫去了医院。
医生说:“我们把患者手机上的电话都打遍了,其他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只有你接了。”
辛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点了点头:“我哥哥现在怎么样?”
“送来的及时,已经抢救过来了,没有生命危险。”
辛愿放下心来:“好,多谢医生。”
医生指了指旁边的电梯:“你先去把费用都交了吧,下楼左拐。”
辛愿的哥哥辛沐,原本是辛家的长子,可是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从小到大都得用贵重的药物吊着命,才能一直活到现在。
他第一次发病的时候,就是辛愿出生的那天。
辛恒广一向很看重这个儿子,可自从那次发了病,辛沐就彻底成了个药罐子,眼看就没了指望,他便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在了辛愿头上,说她是个扫把星,她一出生辛沐就发病,天生带衰。
直到后来尤雪又生了个儿子,就是她的弟弟辛辉,辛恒广才重新有了“延续香火”的希望,可对辛愿依旧是很不好,就连亲生母亲尤雪都不喜欢辛愿,说如果她第一胎就生了儿子,就能早早的嫁进船王辛家了。
要说家里唯一对辛愿好的,就只有这个病秧子哥哥辛沐了。
好几次辛安琪和辛灵儿欺负她的时候,都是辛沐偷偷的给她送饭,辛愿对这个哥哥心里不是没有感激的。
如今辛家一天不如一天,辛恒广有了辛辉这个指望,再也不愿意花钱给辛沐治病了,他没有药吃,这才发了病。
回到病房的时候,辛沐已经醒了,看到是辛愿来,心里有着微微的酸楚:“花了你不少钱吧?”
辛愿摇头,坐在他旁边:“没有。”
“你别骗我了,心脏病不是个小病,我心里知道的。”辛沐的脸上的神色有些落寞:“辛愿,辛家现在都认为我活不长了,辛愿,其实你不用给我花钱治病,我估计真的没几年好活了,你赚钱不容易,给自己留着点。”
辛愿眼睛一酸,拉着他的手:“哥,病必须得治,别说丧气话。”
“那你老实告诉我,花了多少?”
辛愿叹了口气:“七万。”
她卡上的五万块钱不够,还是打电话问珍姐又借了两万块应急。
辛愿有些惆怅,入狱之前就欠了珍姐三万,加上这两万一共五万,潇潇那边还有一件礼服的钱没还,她还得给出国念书攒钱,一反一正四五十万的缺口,她到哪儿去弄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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