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没有穿浴袍,只包裹着一片浴巾,裸出大半个雪白的香肩,以及白皙修长的颈部,甚至可见胸前半裸出两只丰满的半圆弧。细长的腿如玉竹似的,衬得她娇柔可人。尽管戴着浴帽,头发依然湿了大半,耳部垂下的发丝,还在滴落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他没有正眼接触她,可是那不安份的余光,终究没有逃过窥视的心理。
只觉喉咙间一紧,身体蓦然间发热,他下体某个敏感部位颤抖的跳动,原始的欲.望蹿了起来。
他转身向走廊中走去,没走几步,突然听到温心在里边尖叫一声,霍思远没敢多想,回身冲进那间房,急切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不见了……不见了!”温心将皮包里所有东西都倒出来,皮包空了,也没有找到那块硬币,那不是一般的硬币,从小戴在楚楚脖子上,与她相依为命。
一面印着楚楚的头像,一面印着楚晋的头像,在小公主眼里那是宝中之宝,她可不能弄丢了。
“我帮你找,你别急。别急!”霍思远一面安慰着她,一面在房间里展开地毯式的搜索。掀开被子,掀开枕头,掀开沙发靠垫,连台灯,茶几都搬动起来。
他找出一头汗,也没有找到,心里着急,因为他也见过那块硬币,知道对于楚楚意味着什么。
“你确定,那块硬币是放在皮包里吗?”霍思远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温心问,她点点头,把沙发上所有倒出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捡进包里。
霍思远坐过去,帮她清查那些小物件,纸巾盒,化妆盒,丝袜,车钥匙,这些东西都在,就是没看到那块硬币。
他急得不停的松领带,搓头发。为了找那块硬币,根本不顾得自己形象有多么狼狈。
“楚楚交给我,我就放进皮包,没有拿出
来。皮包也没有离开过,就刚才,刚才在前台……”温心这么说,他这才想到,这个皮包刚才落在前台,于是想,会不会落在那里了?
开这个房间的时候,温心见霍思远付押金,她争抢着唰自己的卡,也就是那个时候打开了皮包,那会不会落在前台那里了?
“我到前台看看。”霍思远起身往门口去。
温心跟着站起,浴巾包裹得有些松了,松松跨跨的快要掉下来。她抓住浴巾,脸红了一下,幸好霍思远走得快,否则她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经这一折腾,她的酒意醒了三分。
她解开浴巾,开始换上衣服。
可是,才穿上一只袖子,就听到房间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温心一惊,房间门好像没有关!
她刚才提着浴巾不方便跟着霍思远出去,所以,急着换衣,连门都忘了关上!
她正在赶着去关门,没走几步,人被逼得步步后退,这时候,楚晋已越过房间门,到达卧室了!
他冷厉的眼光瞧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温心被他突然闯进,吓了一跳。
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着!
裙子凌乱,光着一双腿,连内.裤也没有穿,斜斜搭在卧室的床沿上。
而他自从走进卧室,就带着那副冰冷的双眸,陌生的盯着她。
楚晋在走廊中就看到霍思远头发零乱,领带松散的从这间房走出。也许做贼心虚,连门都忘了关。他本来今天有急事,市委书记都在现场等他了,接她这件事情已经交给司机去办理了。可是车子驶在半道上,他还是放心不下她。所以,还是自己来了。
他没让前台那边打电话通知她,可是没想到,看到这么不堪的一幕!
不!他不愿意去想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我,楚晋……”温心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久久的,冷冷的盯着她不放。
“把衣服穿上吧。”楚晋手指一勾,勾起那条白色蕾丝内.裤,“穿上!”
温心楞了一下,他的表情实在让她觉得莫明其妙,又莫名恐惧,说真的,她从来没有这样畏惧一个男人!以前霍思远……她甩了一下头,不能比较的。霍思远也时常会有冷酷,不耐烦的表情出现,但是温柔的时候他比水还温柔。当然楚晋也是,他温柔的时候是那春天里冰雪融化的溪流。不!她又甩了一下头,她怎么,又去比?
但是现在的楚晋,她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明明很冷,可是她总觉得表面下他包了一把怒火。
“叫你把裤子穿上,没听到么?”楚晋怒气爆涨了,他咬着两排牙,两腮轮廓尖锐的突出,嘴里传来牙齿的摩擦声。
她呆楞在那儿,颊上生红,那种错乱迷茫的小模样完全惹怒了他。楚晋脸颊上的肌肉急剧跳动了一下,突然冲过来,抓住她的手碗往下一拧,她疼得直叫:“哎哟!哎哟!”
“我让你喝酒了么?”楚晋声色俱厉,“你不喝酒,谁敢勉强你?嗯?谁敢?”
“好痛!好痛啊!”她疼得直叫!现在不是谈酒不酒的问题,而是她的手,他这样强制的拧着她腕骨,折断似的剧痛一阵阵的直达心,痛得直吸冷气。
她含泪望着他,望着这个暴怒的男人,她不知道哪里惹了他,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惹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反抗性的挣扎着,尖声叫道:“楚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才结婚,你就这样?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说,你想让我怎么样,你说啊!说啊!说啊!”她用另一只手去打他,推他,“你别这样,混帐!”
“我是你老公,我是你丈夫!以后别叫我混账!”楚晋怒吼道,更用力攥紧她手腕往外一拧,另一只手不灰吹力将她胡乱挥打的手抓住,“向温心,你给我安分点!”
温心痛呼:“我怎么不安分了?我哪里不安分了?你莫明其妙,莫明其妙!”
霍思远在门外听到里面的争吵,但这次,他没有着急走进来,为自己辩解。
忽然之间就听到拳头击墙声,以及楚晋粗声大气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楚晋混账!”
然后沉默,失去了任何声音。
霍思远摊开手心,看了看那块硬币,想了想还是准备敲门。
门却突然打开了。
楚晋站在门里,瞪视着他:“鬼鬼祟祟!”
霍思远单手放入裤袋,挺直胸膛说:“信任不是一念之间,而是一辈子。有心做某事,就不会事先电话通知你……她是喝了酒,但比起那日的药物来,我不知道哪个更能使人失去理智?但我今天知道,失去理智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也不是她,而是你!”
是!他是失去理智了!所以他才对温心那么凶,那么凶,差点都拧断了她的手腕。
该死的!
他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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