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御回了一句稍等,电话里便没了声音,估摸着是叫了助理,询问今天的行程安排。
不过片刻,话筒里再次传来他的声音,“下午三点过后,我有时间,我过去找你们还是你们过来找我?”
“我跟浩子去找你吧,你那儿的茶好喝。”姜司朗笑着说道。
白景御也跟着笑了一声,“行,那我就等你们过来。”
结束和白景御的通话,姜司朗又给亓浩廉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亓浩廉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哟,咱们姜总居然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呢,不用去陪桑总么?”
姜司朗紧抿了一下嘴唇,“浩子别闹,找你有正事儿。”
亓浩廉无非是因为昨天姜司朗为了心爱的人而出卖他这个兄弟的事,一直忿忿不平而已,所以总想着利用一切机会,把这口气出出来。
不过,出气归出气,当姜司朗说有正事的时候,他还是没有丝毫含糊,立刻就收敛了神色。
“什么事,你说。”亓浩廉恢复了严肃的工作状态。
姜司朗平静地开口,“刘芷妍的那一份证词,整理好,要准备交上去了。”
“真的?”亓浩廉居然兴奋了起来,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终于要用上了!”
好不容易等他平静下来,姜司朗才又开口问道:“我跟景御大哥约了下午三点在他公司碰面,你也一起去吧,具体的细节我们当面聊。”
“哎,你都不问我下午有没有安排吗?我好歹也是传媒公司的总裁,别把我当成无所事事的人。”亓浩廉突然傲娇了起来。
姜司朗气结,忍了忍才耐着性子问,“那亓总下午有没有别的安排?”
“没有。”亓浩廉回答得十分干脆。
姜司朗算是看出来了,亓浩廉就是作精上身,故意找茬。
电话那头,亓浩廉久久没有听到姜司朗说话,知道他是被气着了,心中一阵得意,甚至笑出了声。
在他的哈哈声中,姜司朗用一个‘滚’字,结束了这通电话。
……
下午三点,姜司朗和亓浩廉前后脚抵达了白景御的办公室。
白景御吩咐了秘书办,说自己现在有重要的事要谈,没有他的指示,不要让人来打扰。
姜司朗和亓浩廉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白景御则从办公桌下的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一个略厚的牛皮纸文件袋。
他将文件袋放在茶几上,用手拍了拍,“都在这里了。”
姜司朗点了点头,看向亓浩廉,“浩子,你的呢?”
亓浩廉从身侧拿过一个透明的文件袋,“在这里。”
文件袋略厚,姜司朗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被装订成了一个册子,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有五六页。
亓浩廉补充道:“刘芷妍写得很详尽,整个过程,从秋俊良一开始去找她,到她被暴力殴打那晚上,期间发生了什么,秋俊良说了什么,又是哪些人动的手,都写得一清二楚。没办法,谁让人家就是吃这口饭的呢,整得跟个小型剧本似的。”
姜司朗沉默地翻看着,看完之后又递给了白景御。
白景御看完之后,将册子放下,抬头问亓浩廉,“关于出庭作证这件事,刘芷妍怎么想的?她愿意吗?”
亓浩廉犹豫一下,回道:“我问过她的意见,她说她愿意,不过我觉得吧,如果这个证词够用的话,就别让她出庭了,她跟司朗的事情让她狠狠败了一回人气,现在她实在不适合再出现在大众眼前。”
白景御看向了姜司朗,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姜司朗目光注视着茶几桌面,思忖了片刻之后,说道:“这个得问过律师之后再定夺,如果律师说不用她出庭,那就不用。”
这也算是一个变相的拒绝了,不过亓浩廉倒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这件事他们准备很久了,也冒了很大的风险,就为了能够一次性扳倒秋俊良。
和刘芷妍出现在法庭后,可能将要面对的舆论压力比较起来,孰轻孰重,亓浩廉心里自然是有数的。
虽说现在证明秋俊良偷税漏税的资料,以及他故意伤人的证词都整理好了,可白景御却并没有表现出很放松的样子,相反,他的眉头一直都是拧着的。
亓浩廉抬了抬下巴,问他,“大哥又在琢磨什么呢?”
白景御看向姜司朗,开口说道:“我问过我们公司法务部的人,偷税的罪责,最多只能判七年,这还是没有考虑秋俊良律师团队的情况下,而故意伤人罪,按照刘芷妍的伤势,最多只能判三年,而且还不是秋俊良亲自动的手,他顶多算是唆使。秋俊良接到法院传票之后,肯定会去找最好的律师团队来为他辩护,司朗,如果他到时候真的被轻判了,这样的结果你能接受吗?”
姜司朗轻轻摇头,“接受不了,如果真的像大哥你说的这样,那到时候绝对不仅仅是轻判这么简单,最后变成缓刑我都不觉得意外,毕竟他还有秋成君这棵大树。”
亓浩廉立刻瞪大了眼睛。
在他发表惊讶之前,姜司朗又接着说道:“不过你们倒不用太担心,我还有另外一重保险。”
他语气很笃定,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别说亓浩廉,就连白景御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说起这一重保险,那就得提到桑云岚被绑架的事。
反正现在她已经安全回来,且已经和秋家没了丝毫瓜葛,姜司朗也没了顾忌,索性从姜宸曜被绑架的时候开始,把绑架的整个过程都给他们讲述了一遍,当然,他们也顺便知道了,很早知道,姜司朗就已经和桑云岚暗中联系了了。
虽说叙述比较长,但好在一举两得,这样一来,他也不用再单独解释他和桑云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最后,他才讲出了重点,“当时负责带岚岚走的那几个雇佣保镖在闵以洵的逼问下,说出了事秋俊良指使的事情,虽说并没有写成证词,但当时闵宇森也在场,你们也知道他有职业病,喜欢随身携带录音笔,所以那几个雇佣保镖的话就被他录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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