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岚快速地洗漱完,姜司朗提前点了早餐,因为是连着午餐一起吃,因此比正常的早餐要丰盛些。
吃完之后,桑云岚立刻给闵以洵拨了一个电话过去,不出意料被拒接了。
有一瞬间桑云岚的情绪陷入的低谷,她正纠结着要不要去一趟营区的时候,姜司朗却开口建议道:“你要不给你妈妈打个电话看看,也许她知道你爸爸的情况。”
“我妈妈?”桑云岚有些不解,“那天晚上我跟我爸吵完架,我妈妈是跟我们一起走的,哎不对,你怎么会认为我妈妈知道我爸的情况?”
姜司朗也没打算隐瞒,将前天晚上和桑柔沛的通话内容告诉了桑云岚。
听完之后,桑云岚惊得瞪大了双眼,“什么?你让我妈带着我爸出去旅游?”
姜司朗喝了一口咖啡,点了点头,“嗯,你爸一直留在B市的话,也只会越想越生气,万一生了病,多不划算,可如果你妈妈能带着他出去四处转转,不仅能转移一下你爸的注意力,还能顺便培养一下他们俩的感情,两全其美。”
姜司朗这么一解释,桑云岚立刻就回过神来了。
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桑云岚和闵以洵的这个矛盾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开了,昨天的记者招待会新闻稿一出,闵以洵就会彻底明白过来,原来桑云岚和秋铭洋一开始就已经在欺骗他了,以闵以洵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就算她现在上门去道歉,也只会是火上浇油,加深矛盾。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这个时候桑柔沛将闵以洵带出去,也不失为一种缓和的手段。
桑云岚立刻放下手中的牛奶杯,掰过姜司朗脸,重重地亲了一口。
“阿朗,你真是太聪明了!我爱死你了!”
姜司朗说他是前天晚上跟桑柔沛打的电话,也就是说她刚跟闵以洵吵完架没多久,他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这样巧妙的办法,先不说桑云岚到底能不能想出来,可至少有一点很确定,那就是她绝对不会在这么短时间里就想出来。
姜司朗得了夸奖,却没有露出得意的神色,他只是笑盈盈地说道:“咱们家领导都作出这么大的牺牲了,我也不能掉链子不是?”
昨晚姜司朗也叫她领导,不过因为是夜晚,又是两个人暧昧独处的时候,她并不太介意这种称呼。
可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了,而且两个人说的也是正事,姜司朗却依旧叫她领导,这让桑云岚突然好奇起来。
她疑惑地哎了一声,“你一个姜氏集团的大总裁,叫我一个小公司的小头目领导,我怎么听着有点儿心虚啊。”
“有什么好心虚的”姜司朗有些好笑,“以后在咱们这个小家里,你就是领导,你说往东,我和宸曜绝对不朝西。”
听到这句话,桑云岚更加惊讶起来:“哇,你受什么刺激了?干嘛突然这么觉悟?”
姜司朗开始讲述起来:“你去美国那几天,我跟浩子还有白景御他们聚过一次,他们俩跟我不一样,浩子跟他老婆栾黎已经过了十一个年头了,景御大哥跟静娴嫂子时间虽然短点儿,却也有八年了,他们就在聊夫妻相处之道,他们俩都说,这两个人在一起太久了,总是会慢慢变得平淡,感情没有刚开始那么热烈,而大多数女人都很难接受这种变化,尤其是转化期,很容易迷茫和怀疑,然后我就问他们是怎么处理的,没想到浩子跟景御大哥居然说了一样的话,你猜他们说了什么?”
桑云岚见过亓浩廉和白景御,一个是好动的极端,一个好静的极端,不仅仅是性格,想法也是如此。
之所以能玩儿到一起,完全就是因为处于中间的位置姜司朗和闵宇森,起到了调和的作用。
在桑云岚看来,这两个极端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哪句话能让他们达成共识。
“他们说了什么?”桑云岚一脸好奇地追问。
姜司朗又喝了一口咖啡,才开口回答:“happywife,happylife。”
这句话桑云岚并不陌生,在国外的时候她也经a9b4c622常听到:妻子快乐了,生活也就跟着快乐了。
起初她以为只是已婚人士们无伤大雅的调侃,可现在看来,这句话似乎成了某种真理。
“所以我就提前吸取教训,等咱们真到了十年之后,就可以避免一场家庭矛盾。”姜司朗煞有介事地说道。
桑云岚目不转睛地看着姜司朗。
和八年前刚认识他的时候比起来,现在的他,有了一丝烟火气,性格也变得柔软了些,都是让人感到温暖和心安的变化。
姜司朗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是不是感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桑云岚立刻摇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们男人的求生欲越来越强了。”
姜司朗表情一滞,缓慢将嘴里的咖啡咽了下去。
幸好他定力比较好,要是换了别人,估计就该全喷出来了。
看见他的样子,桑云岚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没等她笑完,桌上的手机却震动了起来,侧头一看,是提醒闹钟响了。
刚才只顾着跟姜司朗聊天,竟然忘记了重要的事情。
她喝掉杯子里剩下的牛奶,一边起身一边对姜司朗说,“我跟优言约了一点在她工作室见面,司蕊也会过去,我得走了。”
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一刻了,她还要换衣服化个妆,时间确实有点紧。
“你跑慢点儿”姜司朗也跟了上去,连声提醒着她,“晚一点就晚一点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给她们打个电话解释一声就好了。”
桑云岚却不断摇头,“不行不行,已经说好了的,我稍微快一点儿应该来得及的。”
她跑得比较快,还习惯性地跑进了卧室。
姜司朗都没来得及出声,她双手就拉开了衣柜的门。
直到看见满柜子都是曾经的衣服,她才后知后觉地僵在了原地,随后机械般地转过身,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床,以及熟悉的地面。
当年她就是躺在那里,狠心割了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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