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曾经发生过一些监狱犯人被欺凌致死的事件,导致犯人家属闹上了帝都,差点导致民变,事件闹的很大。后来就听说监狱里对犯人的管束就大大加强了,一但再发生人犯伤亡事件的话,监狱看守到监狱长均会被开除!(作者胡绉了)
所以,尹三在监狱里并没有受到什么皮肉之苦,就是生存条件极为恶劣,毕竟他是犯了罪的人,并不是来享福的,他心里也是甚为有数。
就这样又过了五天,尹三和陈刚每天在监狱里不是瞎闲聊就是睡觉。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近,可能是身处相同境地后,慢慢形成的一种特殊的友谊吧。
不知道为什么,尹三总是觉得陈刚暗暗观察他,有几次晚上睡觉时,感觉到陈刚曾经多次坐立起来,仔细的凝视着他。
尹三心中忐忑不安,忖道:“难道这个大盗对他怀有别的企图吗?不过,这是在监牢里,他也干不了什么坏事。监狱看守,每隔一拄香的时间就会来巡视,以免人犯间发生不寻常的举动,造成恶性事件。”但是,他虽然疑惑,却装作一切如常,心中坦然的样子。
又一天晚上,两人又坐在草堆上聊天了,陈刚依然讲述他的威风事迹,而生活阅历单调平淡的尹三依然当着有着浓厚好奇心的听众,两人依然是一问一答。
尹三问道:“陈兄,我突然想到一点,官差们没有想到派出卧底潜伏在你的身边,就如同我这般和你聊天,取得信任后,想办法套取你的财物藏匿所在吗?哈哈!不过,我可不是官差的卧底哦!”
陈三哈哈一笑,道:“老子可以说是从十几岁出来行走江湖了,什么样的奸诈诡计没有见识过,什么样的奸滑之人没有见过?想骗我门都没有!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有一次我在某地犯案后被关进了大牢,有一个犯了强奸妇女罪的重犯与我关在了一起,总是有意无间地问着我的案件细节,包括藏匿财物的地方。
几个交道下来,我就肯定了那重犯定是官差要求他想办法从我口中套取资料的!我就胡说八道一气,估计那帮官差们要被折腾的气晕了!”
尹三追问道:“为什么不怕我也是官差的卧底呢,却和我说了那么多的秘密!”
陈刚微微一笑,道:“我看你不像,再说了我也暗中观察你多时了,发现你的确是真真切切为了所犯贪污之罪而苦恼无比,不会有假!
那个犯了强奸重罪的犯人要被判十年以上重刑,在官差的诱惑之下,一定会答应争取立功的,太过于急切,并不像你我这间的普通聊天,所以被我一眼识破!
再说了,他被判十年,出来之日不知道哪一天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死在牢中?就算我有事相求于他,也不会找此人相助的!”
顿了一顿后,又道:“前几日关进来的那个长相俊美的二十岁左右的少年也是问东问西,我心中隐隐怀疑他也是官府派来的卧底。不过,没两天他提审后又被关到别处了,料来也不太像了!”
尹三躺在草堆上,手抌着头,微微笑道:“陈兄果然是才智过人!佩服佩服!聊些别的吧,你有没有遇到过撬锁后进入民宅后,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之事?”
尹三找了这个话题叉开了,心中却暗暗忖道:“看他话中之意,似乎有事情相求,我不能过于着急,得想个办法把他的财物所藏匿之处套取出来,上千万的银俩呢。
待我出得监狱后,想办法把这一大笔钱取走,到时就远走他方,学成绝世剑术后,到时也不怕他来找我索要!或者,我在想个办法让他永远没办法出去!这个老家伙才智过人,我还是小心为妙,绝不主动询问他的秘密,通过漫不经心的聊天时,让他把内心深处的秘密讲出来!”
顿了一顿后,又忖道:“只不过指望那个少年能把我救出来呢,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人物,居然三两天就能被放出去,还真是奇怪。要是真是官府中人,我的性命就能得保呢了!一时鬼迷心窍贪污了官家那么多的工程款,杀人的死罪,不知道我爹爹的关系能否把我的性命保下来?罢了,罢了,为了性命只有把巨额财富拱手相让了,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陈刚则想了一会,道:“有啊,有一回我在离京都边的郡县,我刚刚进入内房,正欲搜刮财物。突然发现那内宅大床上有一个女子,正在那儿酣睡,差点没把我的鼻血当场就喷出来。”
尹三好奇之心大起,道:“那你没有强奸人家?大好的机会嘛?”
陈刚微微一笑,道:“那女子估计是因为天气极热就脱了衣服裸睡了,实在是想不到有人会闯入到内宅。我可没有下手,我只取财物,从来不做偷香窃玉之事,虽然当时很想很想,但是还是控制住了。最终,我只摸取了几张银票后,就潜走了。要玩,可以出去玩,那时是在工作,怎么能想男女之事呢?事后也曾经后悔过,不过想想也就算了!”
尹三哈哈一乐,道:“想不到你陈兄也是一个有着偷盗专业精神的人。失敬失敬!对了,陈兄,你的案子如今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怎么我被关进来这些天来,没有官家提审你呢?”
陈刚脸上神情一凝,说道:“我的事情我有点数。这一次被人脏并获,那点钱数估计要被关的时间不长,不过因为是累犯,估计两年时间跑不掉了!
现在,官差正在外围调查呢,想挖出我的其它案件呢,估计他们也憋了一肚子火了,也知道我是一条大鱼,但是苦无证据定我的罪!
唉,想起来也真是烦燥呢?本来,打算再捞几票就收手了,我已经捞取了为数极为惊人的财富了,已经在打算到京都买些商铺和大宅享享福了,我已经四十多岁了,身上又有伤,也有点厌倦这样凶险的生活了!谁知道,又栽了,真不知道在监狱里扛不扛得下来!”
尹三脸现怜悯,这却是他的真实的关心,道:“我才关了十来天,就已经快要疯了,实在是无法想像关上个两年是什么样的滋味!我也害怕我也逃不过牢狱之类,关上个几年了!”
陈刚看尹三神情关切,心中也是一阵感动。顿了一顿,接着道:“坐牢我并不担心,时间一长,你就会认命的,心情慢慢地就会平静下来,慢慢地就会适应这样的生活的。
只不过我唯一有一牵挂的地方就是家中的妻儿老小的生活怎么办?那天出来犯案之前,我把两千俩银票递给我的老婆,本打算叫她好生藏好慢慢取用,却没想到当场捉住后,就被递解到楚平府官衙。那些个官差认识我是惯犯,迅速派人到我家中搜查了。我想,那些个银票定然是被官家搜刮走了。”
说道这儿,陈刚脸上突然现出焦虑之态,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对着尹三带着几分央求,道:“尹三,老哥有一事相求,还望你能帮忙!事成之后对于你大大地有好处!赠与你几万俩银子是区区小事!”
尹三心中一阵激动,莫非这小偷儿要讲述他的秘密了!
尹三强装着平静,装作惊讶地看着陈刚,装作想不到会有求与他,道:“老哥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陈刚咬咬牙,似乎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道:“我这事情,本不严重,只是区区几十俩银子。但是,这次官家一定盯住不放!利用我是累犯这项,肯定要判我个二三年!我只怕我那妻儿没有了收入,会大大地吃苦,生活从此艰难起来!
因此,我请尹兄帮忙向我老婆传个话,让她想办法把家中田地卖掉几亩获些几百俩几千俩纹银,找到我犯此案的受害人家后用这些钱收买一下,央求人家到楚平府衙门撤诉,说并没有失窃银俩。这样的话,我就会被判未遂,三五月就会放我出去了!”
尹三一听之后,心中顿时打起了算盘起来,忖道:“虽然我与他均困于此处,也有了一些友情。但是,官家严禁串供及收买证人行为。我尚属戴罪之身,再犯新罪,虽然有几万俩纹银作为报酬让人十分心动,却怕此事甚为不妥!”
想到处,尹三面有难色,抓了抓头,道:“陈兄,你还是请托他人吧!我现在还是十分害怕会与你一样,关上个很多年。毕竟我犯的也算是斩头重罪,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出去!
”
陈刚连声强调,道:“不会的,你放心好了。以前也曾经叫多人帮我传过话,不过从来没有允诺过给那些人几万两银作为报酬,我对赵老弟还是另眼相看的,完全是把你当作是自己人的。带句话而已,完全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顿了一顿,他又说道:“至于,你所犯之事肯定会按我所估计的方向发展,你很快就要出去了!你把心放在肚里好了!
你是不是怕我不给你几万俩纹银的报酬?关于这一点,你更加要放心,我的钱来得极为容易,再说了我虽是鸡鸣狗盗之徒,但是绝对会讲信用的!”
尹三看到陈刚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心中也不免软了下来,脑海中急速思忖道:“刚才他所言,有一个重案犯受到捕快诱使,想套取秘密被他识破。因为,那强奸重犯会判重刑,对于陈刚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包括前些日子关进来杀死三人的少年也是如此情形,所以陈刚也没有兴趣与他搭话。
如今,陈刚有求于我,情况又是不同了,我只需假装害怕牵连,要求他再透露一些财物的信息,以求得我的信任,我才答应帮她带话!!!”
一个极为奸诈狡猾的人如何会把他的秘密讲给别人?并不是靠友情打动了他,对于一个老江湖来说,这一招没有用!
如果他有求于别人,就另当别论了,为了取得尹三的信任,将会一点点地把秘密讲给尹青龙尹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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