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有枣没枣,搂一杆子再说!
今日帮朱寿镇场子,先拿黄子澄开刀算了!
于是,他立马死死盯向了黄子澄,脱口怒斥:“黄子澄!”
“你一被逐出翰林院的士子之耻,也敢妄议朝廷之礼制,找死不成?!”
“李尚书,依本官来看,当把黄子澄逐出梅园,回头再弹劾他一本、叫其贬去岭南,如何?”
一旁的詹徽冷冷一笑,说:“要本官来说,赵尚书此计甚妙!”
见两位同僚发话,李原顿时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那就把黄子澄逐出鹿鸣宴吧!”
“咦?”
“沈尚书怎么不说话?”
“不知沈尚书意下如何?”
闻言,沈溍脸上闪过一抹骄傲。
问本官?
这三个傻尚书,看来是一点也不知皇长孙的身份啊!
本官近水楼台先得月,先舔了皇长孙再说!
他想也不想,连忙迈步上前,拱手问道:“敢问朱公子,你觉得,黄子澄该如何处置呢?”
朱寿脸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赶走多没意思啊!”
“要不,开了鹿鸣宴,叫黄子澄和狗同吃一席?”
话音刚落,黄子澄脸色瞬间一片惨绿。
啥玩意?
与狗同吃一席?
这也太羞辱人了吧?!
这一刻,黄子澄心中掀起了满腔的怒火。
太羞辱人了!
他忍不住一甩袖袍,气咻咻的大声说道:“区区鹿鸣宴,不赴也罢!”
“呵,此处不留,本官走就是了!”
说着,作势欲走。
可刚迈开腿,工部尚书沈溍面色幽幽地道:“黄子澄,朱公子既发了话……”
“你敢走出一步,回头我等四大尚书便联名上奏弹劾,发配岭南,叫你一辈子老死于穷山恶水!”
“走啊,你走啊!”
啥?
发配岭南那等破地方?
古来多少囚徒,如唐代之长孙无忌,都死在了岭南的路上啊!
闻言,黄子澄吓得直肝颤,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谄媚地道:“沈尚书莫恼、莫恼啊!”
“不就是与狗同席?”
“下官认了还不成吗!”
沈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头吩咐道:“来啊!”
“给黄子澄安排个雅座!”
“还有,把梅园的狗牵过来,叫黄子澄作陪!”
“是,沈尚书!”
一个礼部官员迈步上前,皮笑肉不笑地道:“黄大人,请吧!”
黄子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火充满了胸腔,却又不敢发作,只好无可奈何的退了下去。
这一幕,看得众人震惊极了。
乖乖!
朱寿这个商贾的面子,好大啊!
连四大尚书都要为其出头,往后绝不可轻易得罪了!
可此时,孔讷眼珠子一转,心里止不住升起一个念头。
看来,黄子澄跟皇长孙之间的仇恨,很深啊!
既然如此,那不如……
转念一想,他便拍了下孔慈的脑门,笑道:“二弟,走,随为兄去见黄子澄!”
孔慈懵逼地问:“兄长,你这是要……”
孔讷捋着须,振声说道:“黄子澄乃是洪武十八年的会试第一、殿试第三,身负大才,岂可沦落到了这等地步?”
“为兄啊,要帮他一把!”
说罢,迈步便走。
一见到他,黄子澄心头大震,连忙拱手:“孔门之读书人黄子澄,拜见衍圣公!”
孔讷也不含糊,把他拉到一个无人的僻静之地,便开门见山地道:“黄子澄,老夫问你,可是怨恨上了朱寿?”
黄子澄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问:“听衍圣公之口气,莫非您和朱寿也有仇?”
孔讷重重点了点头,恨声道:“此子,老夫欲杀之而后快!”
“黄子澄,老夫念你是个良才,可愿拜入老夫门下,共灭朱寿?!”
闻言,黄子澄眼前顿时一亮,心头激动极了!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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