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鹿鸣宴?
本少爷,岂不是可以白嫖朝廷一顿吃喝?
转念一想,他便重重点了点头,笑呵呵地道:“这位大人,放心,放心,草民定如约赴宴!”
“走了啊!”
朝廷大开鹿鸣宴的消息,转瞬轰传整个京师!
京师震动了!
鹿鸣宴!
文人雅士之盛事啊!
尤其是南北榜之榜首,同出一门!
若不前去一睹风采,岂不是人生一大撼?
正因如此,无数人蠢蠢欲动,连鸿胪寺的诸国使臣,都搭上礼部的门路,搞来了入门帖。
等到了次日,梅园大开中门!
无数京中显贵,纷纷入场!
此时,一驾马车之中,孔慈看向了施然端坐的孔讷,好奇的问:“兄长,你的胯下之伤,尚不见好,何苦来此呢?”
“鹿鸣宴罢了,岂可叫衍圣公入席?”
闻言,孔讷摇了摇头,振声说道:“区区小伤罢了,何足挂齿?”
“听说那黄观、夏原吉的义父,乃是商贾朱寿!”
“朱寿啊!”
“为兄今日前来,正是要看一看,这厮是不是皇长孙!”
孔慈恍然大悟之余,心里破口大骂。
兄长啊兄长!
你是铁了心要作死是吧?
行!
等鹿鸣宴一完,老夫再叫几个美妓钻你被窝,流血流死你个老混账!
正想着,马车缓缓停下,外头传来马夫的声音:“老爷,梅园到了!”
随后,兄弟二人迈步下车。
刚走到梅园门口,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朗的嗓音:“观儿,原吉,你们露脸之机到了啊!”
“此乃文人之盛会,搞不好就有名门之女赴宴呐!”
“正好,你们趁此良机勾搭一下,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办了!”
“是,义父!”
来人,正是朱寿。
孔讷顿时精神一振,连忙回首望去。
四目相对的这一刻,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年轻脸庞,登时映入眼帘,逐渐和脑中记忆逐渐重合。
一下子,孔讷吓得面色大骇,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卧槽!
卧槽!
卧槽槽!
朱寿此人,还真他娘的是皇长孙啊?!!!
一见到孔讷跌倒于地,孔慈连忙上前搀扶,忙问:“兄长,您这是咋了?”
孔讷额上冷汗直冒,一脸惊恐地道:“为兄腿……腿麻了……”
可刚要站起身,两腿发软之下,竟又一次瘫倒在了地上。
砰!
随着一声轻响传出,胯下的线头受此巨力,登时炸裂!
他疼的两眼圆瞪,嗷嗷直叫:“老夫的……疼啊……”
孔慈吓了一大跳,赶紧说道:“兄长,弟扶你去医馆缝线吧!”
“区区鹿鸣宴,不赴也罢!”
不料,孔讷冷冷瞥了一眼朱寿,竟断然开口道:“不成!”
“来都来了,岂有退缩之理?”
“小伤罢了,老夫还忍得住几个时辰!”
“再说了,去缝一趟就要一千两银子,当府上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啊?!”
说罢,心头狠意十足。
皇长孙!
今日,老夫要你那两个义子,身败名裂!
你这个嫡传正统,一旦失信于南北士林,往后还怎么治理天下?
难道,去靠一帮粗鄙不堪的淮西武将不成?!
至于朱寿,眼见他不善的目光投来,顺势掏出一个金板砖,质问道:“你瞅啥?”
孔讷冷哼一声,反口说道:“老夫瞅你咋了?”
见两人针锋相对,孔慈一下愣住了。
咦?
兄长和皇长孙杠上了?
既然如此,老夫便坑兄长一把!
于是,他便捋着须,故作冷声说道:“这位公子,莫要自误!”
“我家兄长,乃是当朝衍圣公!”
朱寿顿时一愣,下意识的脱口便道:“原来是世修降表当面啊,失敬失敬!”
世修降表?!
一下子,孔讷听得脸都绿了。
正要发火,朱寿却是懒得搭理他,带着黄观、夏原吉两人,迈步入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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