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间内的人都出去之后,付寒言小心的把岑白意俯趴着放到了床上。
此时付寒风刺杀的那柄刀,还直直的插在岑白意的肩膀上。
他拿出范医师准备的医药箱,给她注射了麻醉剂之后,轻轻解开了她上半身的衣服。
细白柔腻的肌肤和她脸上的肤色大相径庭,付寒言暗自恼恨自己,应该早点发现她的。
给她在伤口附近消毒之后,接着又从自己的随身物品中,翻出了他那套精致的手术刀。
他的手指在这套手术刀上划过,选定了一把小尖刀握紧在手中。
他做了几百台大手术,这是他第一次紧张。
付寒言双手握住手术刀,看了眼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岑白意,暗自逼迫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在设备如此简陋的环境下,他必须丝毫差错都不能出。
他深呼吸几口气,上前跪在床边,划开了第一刀。
这一跪,就是两个多小时,付寒言一个人完成了取刀缝合的过程。
最后一丝线剪断,付寒言终于支撑不住的跌倒在地,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他满身疲惫,脸色惨白的厉害,眼底也是浓浓的倦怠。
他在地板上缓了好一会,才爬起来收拾完手术用具,上床搂着岑白意沉沉睡了过去。
因为得了吩咐,所有人都没有来打扰,让付寒言好好睡了一觉。
半夜时分,岑白意的麻醉药效过去,被伤口的疼痛痛醒了过来。
感受到自己是被人抱在怀里,她惊恐的转过脸,看清了抱着她的是付寒言才安定下来。
房间内没有拉窗帘,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付寒言的睡颜上,静逸美好的宛如一副画卷。
她抬起手,用指尖小心临摹着付寒言精致的五官。
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眼泪逐渐汹涌起来,直直坠落进枕头里。
被绑架了这么久,遭遇了很多苦楚,她都没有滴过半分眼泪。
此时只是看着付寒言的睡颜,心底的委屈和难受就再也忍不住,全部都喧嚣着出来。
岑白意渐渐压抑不住自己的哭意,哽咽着抽了几下鼻子,付寒言就被这细微的响动吵醒了。
他刚睁开眼就看见满目含泪的岑白意,心里也跟着酸痛起来。
付寒言温柔的伸出手指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柔声哄着:“白白,怎么了?”
岑白意摇了摇头,咿咿呀呀的指着自己的嗓子,付寒言意识到她说不了话。
他精通的只是外科手术,这些药物方面的他只是略懂一二,岑白意这种高深的药物还是得麻烦范医师。
大半夜的,范医师被叫了起来,顶着他的鸡窝头,眼底都还是还泛着青白。
“范医师,白白说不了话,你赶紧给看看。”
范医师站在原地直打瞌睡,被付寒言一说,瞌睡醒了一半。
吸拉着拖鞋凑上去,看了眼付寒言皱眉的动作,又退开了半步。
他伸手给岑白意号了一下脉,又察看了一番她的嗓子。
略微思索一番,他才说道:“这怕是中了暗城的哑药,我给她施针可暂时说话,不过要想彻底好,还是需要暗城的解药。”
付寒言脸色铁青,一股低气压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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