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生活在大都市的人,对丛林的危险一无所知,还在往前寻找着食物。
岑白意有些担忧的开口:“手机什么的都被海水冲走了,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现在这么久了我们还没有找到食物……”
“别着急,我不会让你饿死的。”
付寒言转身对她微微一笑,试图安抚一下她。
这时岑白意才看清,由于两人穿的夏装,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早已血迹斑斑,他一转身树枝就在他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但他好似没有知觉,还是笑着为她拂开眼前的杂草,小心护着她不被刮蹭到。
岑白意再看看自己,基本上算是完好的肌肤。
她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小心护着她的是他,给她无尽伤害的也是他。
犹豫片刻之后,她主动伸手握住他,带着几分别扭开口:“别往里面走了,我们换条宽阔些的路。”
“怎么?你走累了吗?”
“没有,我就是不想走这条路。”
“好,那我们换条路。”
付寒言看着主动拉着他往回走的岑白意,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他们家白白,还是一如既往的心软呢。
付寒言正暗自庆幸苦肉计管用,走在前面的岑白意突然脚步一顿,他询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岑白意就尖叫一声跌倒在地。
碧绿的草地上,一条黑红相间的毒蛇正吐着蛇信子,澄黄的蛇眼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付寒言余光撇过,发现岑白意居然已经被咬伤,脚腕的伤口处都有些微青紫,可见这蛇的毒性猛烈。
他脸色一沉,从腰间摸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术刀,眼底是嗜血的光。
这该死的畜生!
他一手握着树棍,一手握着手术刀,电光火石间,那蛇的七寸已经被他用树棍压住,手起刀落,毒蛇就四分五裂的死透了。
解决完这蛇,付寒言大步上前,半跪着抬起岑白意的脚腕,凑上去准备给她吸毒。
岑白意虚弱的劝阻他:“你别吸……这蛇毒性不小,你要是一起被毒死了不值得……”
“值不值得,你说了可不算。”
付寒言说完就吸了上去,脑袋一偏吐出了一大口泛黑的血。
她苍白着脸色,看着付寒言越加青紫的双唇,双眼蓄满了眼泪,心底掀起风暴久久不能平息。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让她恨他都不能恨的理直气壮。
“疼吗?你稍微忍忍,我去给你找点草药过来。”
付寒言把唯一能防身的手术刀往她手里一塞,焦急地冲进了丛林中。
岑白意握着那把刀,看着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眼前,本想喊他带上刀的话也咽下去了。
唉……这下欠他一命,更是牵扯不清了。
她斜靠在树根底下,不安的等待了许久,才远远的看见了付寒言的身影。
岑白意还没来的及高兴,他就脚步虚浮的摔倒在她面前,毫无血色的脸上狼狈不堪。
即使摔倒了他还直直的伸出手中的草药,凝望着她,吃力的一遍遍重复着:“嚼碎……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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