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内。
等付寒言找过来的时候,岑白意正跪在她母亲的棺椁前,浑身满是悲痛情绪。
他担心地俯下身,摸上了她的脸颊。
“白白,你还好吗?”
岑白意冷冷地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望着他的眼里是漫天的恨意。
“你别碰我,你不配!”
付寒言被打掉的手一僵,心里猛地一慌。
“白白……”
她拿出那叠信件,冷笑出声:“是你做的吧。”
这不是疑问句,她这是笃定了是他做的。
付寒言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岑白意怒极,扬起手把那些信件朝着付寒言的脸砸过去,声嘶力竭地吼道:“现在你满意了吗?!”
望着眼前带着恨意的她,付寒言不自觉地踉跄了几步。
忽然有种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可他,只是想留她在身边,这样也错了吗?
付寒言忽略掉心底的慌乱,一把将她紧紧搂住,用尽全身力气,像是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白白,这不是我的本意,我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你。”
爱?
以爱的名义,就可以这样肆意地伤害她,伤害她的亲人吗?
只为独自占有她?
这样的他,怎么配称爱?
岑白意没有挣扎,付寒言的拥抱紧的她骨头发痛。
她望着母亲的棺椁,双眼无神,幽幽开口:“求你放过我吧……”
“不,白白,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付寒言颤抖着声音说道,此时的岑白意让他心底生出无限的恐慌,抱得也更紧了些。
可他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松开一看,才发现她闭着眼满脸惨白,毫无生气。
他顿时吓得呼吸一滞,忙打横抱起她,直奔医院。
好在岑白意只是因为低血糖晕迷的,并没有什么大碍。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岑白意一睁眼,便看到了付寒言,立刻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
付寒言被她的举动刺得心口一痛,却还是将她的被子掖好,轻声说:“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岑白意实在不想看到他,便闭着眼点了点头。
付寒言见她没那么抗拒了,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病房。
而就在他离开之后,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起,有人推门而入……
岑白意以为是付寒言,却没想到看到的是她很久都没见过的学长徐睿。
“徐学长,你怎么来了?”
“我看了那个新闻,听说你在这个医院,便顺路过来看看你。你还好吗?”徐睿担忧地问道。
她勉强地扯出一抹苦笑:“好不好的,还重要吗?”
察觉到她神情中的异样,徐睿沉声问道:“很重要!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感受到他真切的关心,岑白意一时间彻底卸下了伪装。
闺蜜反目,家破人亡,被逼出嫁,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让她心力交瘁,接近崩溃。
她的双眸渐渐蒙上一层水雾,定定地望着徐睿,如同望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徐学长,你带我离开好不好?!我不想待在这里!”
徐睿仅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本来大学时他们的感情就一直很好,要不是付寒言后来居上,他们可能已经成为了恋人。
他没有问为什么,只要知道她需要他就好。
“不过我们不能直接这么走……”
岑白意说出了自己的顾忌,她对付寒言太了解了。
徐睿点头:“恩,我明白。等我把事情都安排好,就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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