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公等众人喝了几口,吃了些肉,气氛热闹起来。
“咳咳……诸位,现在聊聊朝堂急需士人的大事,众所周知,各县及各部门急需大量文士,此事上大夫来说一下。”
“唔!诸位同缭,缺乏士人的事从前几代君王起都不是秘密,不但县内缺、朝堂缺、军中亦缺。
可东方六国一直卑秦已久,六国士人不论名士或无名士子,皆鄙视西秦为蛮荒之地,谁想出入仕林,首选目标不但不会是秦国,甚至是根本上就不会考虑一下。”
老甘龙双眼低垂,叹息一声道:“对此,老臣亦很无奈,也没有办法呀!君上,臣疚心疾首!”
“可不是吗?东方六国自以为文明领头羊,连士人也愿来,有啥好办法?”
“这是往昔,现在不可同日而语。”
“怎不可相提并论?”
“现在有王师啊,文坛巨子,现在谁国有咱秦国的华先生有份量?恐怕连孟子亦比不上!”
“瞎说啥?孟子有自已的论说,华先生虽创新文体,可没有自已的论说,纵究是差了一筹矣!”
“哼!孟子是名满天下,华先生不久会比他声名更大!”费仲冷哼一声道。
小三儿见费老出言维护,心内感动,遥举酒爵,与他干了一口。
“诸位爱卿,呃……此事本公心内郁闷啊~呃~何故天下士人不仕秦?……我嬴渠梁爱才若渴……呃……”
嬴渠梁右手抓着酒爵,从王案中站起,微晃动步伐走下台阶。
走到了政事堂的大门,望着月牙般的明月。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念到最后的一句,一饮而尽。
“本公今晚以血字向着天下发求贤令!以示我秦国的诚邀!”
“锵!”
拔出随身利剑,往手上一抹过,鲜血直流。
手指在门口大圆柱上开始写字。
“君上,慢,微臣亦加一份诚心热血!”
众人循声一看,原来是王师。
“君上,老臣亦加一份……”费仲长身而起。
“我嬴虔……”
其它的人见此,没办法啊,连老甘龙亦不例外,不割?不好混了!
求贤令几个大字用满朝君王大臣将领以血书写,可谓亘古未见,必然会引起震撼,当然会引来多少士人就不得而知,估计会改变一下无名士之尴尬局面。
等晨曦初现,告示墙上求贤令贴着,而朝堂的血书不足一月便会飞速传向了东方六国。
小三儿退朝后荡回府邸中,奇怪了,晚上十点,还灯火通明?
“你们都在干嘛?”小三儿看着一群娘子军,小声说大声笑,可笑起来咋那么渗人?
“咦,逃兵大叔回来啦……”小宝儿大叫一声。
“小宝儿,再说一遍,本公子才十八、十八、十八,双九如花般的大好年华,咋就成了大叔?”小三儿瞪了她一眼,抗议道。
“咯咯,嘻嘻……”
一众大小美女笑的花枝乱颤,小宝儿更是夸张,啪着桌面,那双可爱的大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知道啦,大叔,你那么唠叨,人家才说的嘛……”小宝儿装作委屈,噘着小嘴儿。
“咯咯——!”说完她自已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众人再次大笑不止。
“小蓝蓝,你也学坏了,看,公子的心很受伤,在滴血呢,你感觉到没有……”小三儿捉起就近蓝凰白嫩的纤手,按在自已的脸上?
蓝凰脸上马上弹上了红云一片,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瞬间就连耳朵都红了。
雪凤清冷的脸上涌现笑意,嘴角含笑。
费子衿、允姒妙目眨着眨着,似乎在说这人咋就那么厚脸皮?
小鸾儿不停地咯咯笑着。
夫人郑姬噗嗤一笑,眉稍含着浓浓的柔情蜜意。
小宝儿双眼圆睁,指着他道:“大、大叔,你的心长在脸上?这也太黑了吧?”
“哈哈——!”
“咯咯——!”这次连费子衿也啪着桌面,眼角内的泪水都笑了出来。
“卟!”小三儿身形一晃,一口浓痰随气涌上颈,差点没给她呛死。
吃了一个哑巴亏,强笑着放下了蓝凰的玉手,等她们都笑够了才板起脸道:“此事乃家事,不得外传!谁犯规打屁股蛋五十下!”
“啐!”众女俏脸顿时便变得红红的,暗啐几下不要脸。
小宝儿连忙捂住嘴,生怕遭遇到大叔无情的毒打,打小屁屁太可怕啦。
“你们都不睡觉,等吃夜宵还是等本公子?”
“当然是等你啊!”费子衿柳媚一挑。
“嗐!难道子衿姐姐想要和我谈心?”小三儿侧头望着她。
“咳!正经点,谁和你谈心?”费子衿心头一跳,水汪汪的眼睛白了他一眼。
“是允姒姐姐耶,人家想出了你那个脑袋转弯疼。”小宝儿连忙道。
“姒妹纸?不会吧?怎么是你想出来,还以为子衿姐姐可以想的到!”小三儿愣了一下,奇怪定神看着允姒。
允姒被他那深邃的星眸一瞧,有些许羞涩,但也没有避开他那灼热的眼神。
“先生。是亏了一金,对吧?”允姒俏丽的面容泛笑,语言r肯定,分外自信道。
“啪啪!”小三儿鼓着掌。
“厉害了,姒妹纸,你是怎么想到的?”
允姒看着他鼓掌,心中一喜,微笑着道:“一开始没有想到,后来想起了易市中有人卖一红宝石,几次都没有卖,最后他卖了一个高价,所以才想到的!”
“哎哟不错不错,懂得由此而想到了解此题,灵活运用,看来随你爹爹在江湖上打滚几年学了不少,子衿姐姐,你要多接近民间,太过高冷不行啊!”小三儿赞美了允姒却数落了费子衿。
费子衿狠狠地横了他一眼:“要你管……”
“拿来,不是有奖励么?”一只白嫩带着圆润的玉手伸了出来。
“子衿姐姐,又不是给你!”小三儿看她赌气的模样觉得很好玩,不由得逗着她。
“姒妹妹的奖励我来代收,赶紧的,我们等着看了睡觉。”
“子衿姐姐,突然间觉得你不可爱,变成一个母老虎啦,给你……”小三儿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六色木头放在她的手里。
“你,谁是母老虎?有胆子再说一遍?”
费子衿觉得自己冤死了,头上让他套上了一个母老虎的外号。
“子衿姐姐是个小绵羊,咩咩咩……晚安喽各位”小三儿转身就要走了。
“站着!”费子衿嗔怪一声,顾不得给她又弄出个小绵羊,对他晃了晃手中的四方木。
“没有讲清楚,急急忙忙你想去那?”
费子衿发现六面杂乱无章,似乎是一些花草,但又看不太清楚。
“嘿!早讲呐,还以为你这才女会明白的,要不子衿姐姐,咱们明天私下好好探讨探讨?”小三儿越来越放肆,居然开始调戏她了。
“哼!登徒子!”费子衿心中略略羞涩,喑骂色痞子!
现在战国女子先不说了四德这方面的事,三从亦没出现,整体还是很开放,思想上并不是那么保守。
真正等程朱理学出现,到清朝变质,在思想上对封建伦理纲常的强调,某种程度上束缚了人们的思想,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当时的审美和意识形态,许多艺术形式追求空灵、含蓄、自然、平淡。
而对女子更是有饿死了事小,失节事大这一说。不是程颐这瞎鸡儿乱说,也不会直至今天仍然会有人非常看重,当然是极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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