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吃了,难不成你还想借机怀上我的孩子?休想!”
顾优优牙一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水一般波澜不惊,她就这么定定的看了乔修涵两秒,恨不得一眼望进他的心底。
终于,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垂下了头,颤抖的打开黑色塑料袋,果不其然,里面是一盒未开封的紧急避孕药。
顾景欣干脆利落的拆开了包装,拿起了一颗药丸,也顾不上让陈阿姨倒水,就这么干巴巴的生生咽了下去。
“满意了吗?”
乔修涵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已经暗暗一惊,他以为至少她会哭哭啼啼又或者苦苦哀求。她千方百计的把自己骗上床,不就是为了怀上孩子,想着母凭子贵坐稳乔太太的位置吗?
“乔先生这会放心了吧,是不是可以走了?”过去的两年她日盼夜盼,就希望乔修涵能回头看她一眼,只要一眼,她就能高兴上半天。而今时今日,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
“这是我的家,我走不走,那都是我的事情。”
乔修涵何时这么不招人待见过,顾优优居然赶他走?这让乔修涵莫名地心烦气躁。尤其看到她嘲讽的眼神,就像自己是一个笑话。
顾优优冷笑一声,正色道:“我倒是无所谓,我就怕许小姐问起我,我是该说我和乔先生缠绵了两天两夜好呢,还是说乔先生突然对我感兴趣好?”
果然一提起丁小姐,乔修涵就变了脸色,恶狠狠的威胁道:“你要是敢在许晴欣面前多说一个字,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如果你现在不立即在我面前消失,我还真怕自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难道乔先生大鱼大肉吃腻了,今天晚上还想换换口味?”
没想到有一天,顾优优这么牙尖嘴利,乔修涵突然觉得眼前的人这么陌生,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她。
“不知廉耻。”随着砰的一声摔门声,整个世界顿时安静了。
顾优优紧紧捏着的药盒已经变了形,明明心痛到不能呼吸,却流不出一滴泪来。
长夜漫漫,可是就算是再漫长的黑夜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迎来光明。
一早上,顾优优穿戴整齐,白色的蕾丝衬衫,七分的破洞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卡其色的水钻平底鞋,脸上画了雅致的淡妆,看起来清新而又动人。
“太太,早餐做好了。您这是要出门吗?”
陈阿姨以为太太至少会消沉好几日,没想到今天的她却神采奕奕。
“嗯,出去散散心。”
顾优优平静的吃了早餐就出了门,好像这两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太太,我陪你去吧?”
陈阿姨终归有些不放心,太太自己能想得开自然是好,可是,未免平静的太过反常。
“不用,你买好菜,我晚上回来吃饭,徐妈,我想吃油焖大虾了。”
顾优优谢绝了陈阿姨,慢慢的朝门外走去。
......
a大校园里,顾优优沿着大学的林荫小道慢慢走着,仿佛重新走到了青春岁月那段最单纯最美好的时光,走进了她和乔修涵的回忆里。
就是在这条小道上,刚刚入学的她和乔修涵第一次相遇。她记得那一天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路上的新生都在父母的保护下四处躲雨,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拖着一个超大的行李箱,在大雨里狼狈不堪。突然手上一轻,一个高大的背景提起自己的行李箱,大步流星的领着她抄着近道走到了宿舍楼底下。还没等她道谢,那个身影又一头扎进了大雨里。
只到后来,她才只到那天帮了自己的人是a大神话一般的人物,a大的校草乔修涵。
从那个时候,她就开始关注他,喜欢他,一喜欢就是整整八年。
只不过,八年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长到她已经耗尽了所有心力。所以,她决定放手,放乔修涵自由,给自己新生。
好好再看一眼南市,该放下的放下,该离开的离开。
不知不觉,顾优优走到了乔氏企业的楼下。这就是乔修涵每天工作的地方吧,这是他的商业帝国,也是他梦想开始的地方。只可惜,身为乔太太的她,却没有一次机会跨进这栋大厦。
顾优优抬头眯着眼睛,迎着阳光数着窗格,她偶然听司机说总裁办公室在20楼,那应该乔修涵现在,就是在这一排的某一个窗户里边吧?
不知道是阳光太刺眼,还是眼睛盯得太累,眼泪就顺着眼角无声的流了下来。
顾优优低头轻轻的抹去眼泪,转身之际,却看到路边的咖啡厅里熟悉的身影。
原来乔修涵笑起来是这么好看啊,他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笑过,哪怕是他们大婚之日,他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坐在乔修涵对面的女孩,因为角度的关系,顾优优看不清,可是不用想都知道,那一定是乔修涵如珠似宝般珍惜的许晴欣。
顾优优目不转睛的看着落地窗里头的一幕,不知道乔修涵说了什么笑话,许晴欣笑得花枝乱颤,像是咖啡溢出了嘴角,乔修涵长手一伸,温柔的用手指轻轻擦去了她嘴角的污渍。
原来他也可以这般深情款款,这般温柔体贴。原来,他不是不会爱,而是爱的从来就不是自己罢了。
其实,她早就该清醒了。
乔修涵像是感觉到了异样,突然回头,顾优优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碰上了他如刀的眼神。
糟了,顾优优心里一颤,预感到大事不妙。
可是再糟糕的事情她都已经经过,再多一件又何妨?这么一想,顾优优便释然了。
优优只觉得自己手腕一阵火辣辣的疼,就这么被乔修涵连拖带拽的扯进了小巷子里。
走到无人的巷子里,乔修涵用力的一甩,优优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好在伸手扶到了墙,这才站稳。优优无动于衷的看着手腕上一圈清晰的红印子,像是欣赏一件难得一见的艺术品。
乔修涵哪里顾得上这一些,怒不可竭的吼道:“顾优优,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我不该来,那谁该来?乔先生难道忘记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乔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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