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扬反问,语气颇为不善。
虽然昭和帝没有定花容的罪,江云扬还是对花容的身份耿耿于怀。
花容抿唇没有接话。
屋里安静片刻,江云扬再度开口:“郡主府离京兆尹和巡夜司都不远,叛乱刚过,城中巡守很严,贼人冒死而来,却什么都没有偷走,郡主不觉得很奇怪吗?”
说这话时,江云扬唇角仍噙着笑,看花容的眼神却充满探究。
花容点点头,顺着江云扬的话说:“二少爷说的有道理,不过我只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弱女子,无法窥知这件事的全貌,还是等官府抓到贼人再说吧。”
花容答的很官方,江云扬笑出声来:“郡主嘴上说着要跟阿骓划清界限,却又借着抓贼这件事制造与阿骓见面的机会,这手段倒是叫我想起了一个人。”
江云扬话里带了讥讽,只差说怀疑花容揣着明白装糊涂、贼喊捉贼了。
花容没想到他会往这方面想,滞了一下说:“二少爷误会了,我并没有借着这件事与三少爷见面,我早就与三少爷说清楚,我不会纠缠三少爷,也希望三少爷能觅得良人……”
“所以你就转头纠缠我大哥?”
江云扬打断花容,他的眼神犀锐,不像楼瑶那般容易哄骗过去。
他昨日才回京,今日就找上门来,只怕已经知道了一些事。
花容一颗心骤然发紧,呼吸都变得艰难,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大少爷之前数次救我于水火之中,我很感谢大少爷,我……”
“你感谢我大哥的方式,就是假装爱慕他,让他背上兄弟悖论的骂名,和阿骓兄弟相争,好抬高自己的身价?”
江云扬说的,和当初萧茗悠勾搭上太子,却又故意吊着江云骓是一样的套路。
花容张了张嘴,竟不知该如何自证清白。
她身上流着齐王的血,注定无法消除江云扬心中的成见,他已经认定她心怀不轨,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心脏密密麻麻的疼起来,如有针扎。
花容很早就知道的。
就算她成了郡主,也恢复不了清白身。
她没有爱人的资格,也不能奢望被爱。
江云扬今日来,只是对她冷嘲热讽,若她再靠近江云飞,便会把他也拽入无尽的污言秽语中。
这样的事,不应该让他来承受的。
花容握拳稳住心神,看着江云扬说:“二少爷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江云扬将手边的茶盏扫落,走到花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恨阿骓,想用这种方式报复他,对吧?”
江云扬眸底满满的都是杀意,好像花容敢露出一点儿马脚,他就会马上杀了她,永绝后患!
寒意爬上后背,花容屏住呼吸没敢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云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二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江云扬转身,敛了杀气,笑盈盈的朝外走去:“听说郡主府招了贼,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来帮你看看能不能找到破案的线索。”
“二哥昨日才回京,理应好好休息,案子我会看着办,就不劳二哥操心了。”
江云扬直接忽略这句话,勾住江云骓的肩膀:“所以阿骓是专程来找我的还是来找郡主的?”
“我找郡主。”
“哦。”
江云扬应了声,仍在一旁站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江云骓也没赶他走,站在门口对花容说:“那贼人还没抓到,为了郡主和府上财物的安全,下官抽调了一些人手在郡守府外面看守,府里的人若是要出门,最好先和他们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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