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华丽,袖子太长,倒酒的时候,她要用一只手压着袖子才行,一截软白的手腕露了出来。
她本就生的白,进宫之后悉心养护了一段时间,更是白得发光,这两日骑马射箭磨出来的红印因此格外显眼。
“怎么受伤了?”
江云骓抓住花容的手问。
她的掌心和指尖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右手指节更是被磨起了泡。
江云骓看得皱眉,表情也跟着冷了下来,花容不以为意,淡淡的说:“只是磨了一下,没什么大碍,练骑射哪有不受伤的。”
比这痛苦千百倍的罪她都遭过了,这点儿小伤委实算不得什么。
江云骓显然也想到了这些,他抿了抿唇,过了好一会儿说:“水泡要及时挑破上药。”
他说的强势,不容拒绝。
吃完饭,花容便让宫娥寻来银针。
江云骓把针放火上烧了烧,帮花容把水泡挑破,然后上药。
水泡没破的时候还好,破了之后沾上药粉就痛得钻心,花容虽然觉得这伤没什么,也还是控制不住本能皱了皱眉。
她能忍疼,却也怕疼。
江云骓余光瞥见花容的表情,想也没想,低头帮她吹了吹。
宫娥见气氛很好,关上门退出房间。
门一关上,花容就想抽回手,江云骓却抓着没放。
“中郎将!”
花容低声唤道,提醒他那两个负责监视的宫娥已经走了,不用再演戏了。
江云骓微垂着脑袋,下颚紧绷,面容在烛火下半明半暗,瞧不真切。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手,沉沉的说:“今天练了这么久的骑术郡主肯定累了,早些休息吧。”
“好。”
花容答得爽快,放下床帐背对着江云骓,方才被抓过的手腕却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很不自在。
床帐外,江云骓和之前一样,搬了个凳子在旁边守着。
层叠的床帐将里面遮挡的严实,只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江云骓捻了捻指尖,滑腻的触感经久不散,眸底一片幽暗。
花容回来后,他没再像之前那样做恶梦,但很多时候面对花容,脑子里都会冒出许多不合时宜的记忆。
就像现在,他安静的坐在这里,眼前看到的却是花容蹙眉啜泣的画面。
他知道那些回忆对花容来说并不美好,可身体是诚实的。
他很想她,想得发疼。
花容没有唤宫娥洗去妆容就睡了,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头发弄乱,正准备把唇脂揉散,江云骓掀开床帐探进身来,先一步托住花容的下巴,指腹随即压上,一寸寸碾过唇瓣。
他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所过之处却是火辣辣的一片。
花容皱眉,回过神来要退开江云骓,江云骓已收回手,用沾满唇脂的指腹在自己唇上擦了两下。
“这样才逼真。”
他说。
理由很正当,花容不好说什么,唤了宫娥进来伺候,心脏却好像也被碾压揉搓了一番。
花容被江云骓的举动扰乱了思绪,没有注意到宫娥帮忙梳妆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的脖颈在看。
现在天气热起来,衣裙捂得没有那么严实了,花容和江云骓营造出来的迹象像是两人昨晚发生了些什么,但她的脖颈却是白白净净,什么都没有。
这两个宫娥都是太后让嬷嬷专门训练过的,知道经过鱼水之欢的女子应该是什么样。
吃过早饭,花容和江云骓一起去了行宫大殿,其中一个宫娥留在屋里,将床上被褥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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