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尹清欢正欲抗拒发怒，男人骨节分明的食指抵在她唇间，嗓音低哑：“嘘，动静太大，容易引人注目。”
尤其是此刻，夜深人静，被人发现，两人的关系可就难说清楚了。
尹清欢：……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但她穿成这样，又在这么幽静的地方，一是真怕招来人，二是……谁知道这厮会不会再抽疯，对她做出什么越轨的事。
保险起见，她还是忍吧。
见女人紧咬住唇，不再乱动，也不再排斥他的靠近，戚言商眸色深了几分，扣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几分，有意无意的，温热的气息不断贴近她。
“乖一点。”
就这样乖乖的，不要乱动，也不要抗拒他。
他不会对她做什么，就是想，他也不敢。
嗯，一向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戚氏集团总裁，也有害怕不敢的时刻。
“明天就要比赛了。”
尹清欢垂眸不去看男人的脸，声音闷闷回道：“所以你不该出现，打扰我比赛前的宁静。”
对于她的冷言冷语，戚言商早已习惯。
她现在就是一块冰，怎么捂都捂不暖。
索性直接敲碎，一点点击垮她的防护与冷漠。
“我怕再不来，你就要成为路易斯太太了。”
路易斯太太……
尹清欢垂在一侧的手，听到这五个字时，狠狠攥紧。
很奇怪，如果这话是意辰开玩笑，亦或者是二流子故意说的，她都不会生气，最多就是觉得他们无聊罢了。
可偏偏从戚言商口中说出来，她那莫名的怒火，蹭蹭升起。
在他看来，她就是那种随意跟男人在一起的女人？
之前是楚淮，现在是路易斯，只怕就是这么想她的吧。
“我成为谁的太太，都跟你没关系。”
她不想对他解释，不然好像搞得她真的很在乎他似的。
不想这人回应得理直气壮，语气中满是霸道张狂——
“我不许。”
“戚言商，你……”
“你只能是我的。”
“……”
只能是他的。
这样的话，以前的戚言商，可从来不会说。
她抬眸，正视着那双深黑色的瞳孔，月光微凉，借着一缕幽光，她看到他眼中的那抹凉薄，熟悉却又陌生。
陌生是因为，这不是戚言商会有的眼神。
而熟悉则是……
此刻，从他眼里，她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似梦非梦，让人在这一秒，分不清虚实。
看着那黑色漩涡，尹清欢怔然失神，莫名的，她问出了一句自己都觉得很奇怪的话。
“你……是谁。”
眼前的男人，有着戚言商的样貌，有着他的声音，有着他的脾气，可又多了些什么，她说不上来。
他是戚言商，却又好似不是。
尹清欢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后，自嘲勾了勾唇角，她是怎么了，这个世界荒诞离奇的事情，发生她一起就够了，怎么还会再多呢？
可她没想到的是，对方很严肃认真地回答了她可笑的问题。
男人看着她的脸，字音清晰，幽幽传来：“我是戚言商，也是你忘不掉的那个人。”
那个名字，那个身份，那个躯体，早已不复而存。
所以不愿再提及，不再打扰。
尹清欢听不懂这话，她莞尔轻笑，反问他：“你在跟我玩文字游戏吗？”
是戚言商，也是那个人。
怎么可能？
她经历过重生，所以就算再奇葩荒诞的事与人，她都能说服自己接受。
可是独独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觉得，这人是在耍她。
戚言商重瞳暗了暗，俯首在女人耳边低声问道：“那你希望，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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